两辆汽车就在即将要相擦开过时,秦澈笑了笑,把自己的车向右开了一脚,熄了火,蒋子霖的汽车被他在了一旁,秦澈笑了笑摇下车窗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人。
“呦,您这是要去哪啊?”
“三少爷?”
蒋子霖显然没有想到会碰见秦澈,但依旧满脸褶子的笑着对他说:“哦正好!我正要去府里一趟呢!”
秦澈听他说要去府里,心里方才想出来的主意算是踏实了,嘴角一勾笑道:“那我就不耽搁你了!”
“行,那三少爷,我就先走一步了!”
秦澈重新发动了汽车向前开去,蒋子霖长舒了一口气。
“老爷。”
司机转过头看了一眼他,他摆了摆手,“走吧!”
秦澈一路沿着竹节的杏湖树林把汽车开到了云邗街。
街上有好几个巷子口,他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了一栋洋楼前。
看了一眼门口竖牌上的“高公馆”三个字,双手插在裤兜里笑了!
迈着轻松的步伐向栅门走去,按了门铃,守门人走过来开了门,并恭敬的叫了他一声:“三少爷。”
“嗯!”
秦澈嗯了一声向里面走去,见到一个提着篮子的女孩,拉住她问道:“蒋公子在哪?”
他认得她,这个女孩是上次蒋绍洋和他在竹节松子林里烧烤时,回家路上遇到的。
秦澈记忆深刻,这个女孩长的眉清目秀当时更哭的梨花带雨要卖身葬父。
蒋绍洋心善,替她葬了父,却并没有要买她之意。
她却一路跟着他到了蒋公馆,死命的在门口跪着磕头叫“恩人”,蒋绍洋无奈只得把她留了下来。
“公子,他在后面的草坪上画画呢!”
秦澈松了手转身就往高公馆一栋主楼后走去,草坪就在那里!
“你可真是好兴致啊!”
秦澈西装革履,皮鞋踩在松软的绿草坪上,笑着走着拍着手。
“三少爷?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蒋绍洋从他的画里抬起来头,眸子如远山一般雾霭,嘴角微笑,一身洋气的白毛衣里面穿着一件白衬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裤。
看起来斯文有理,英气逼人。
“行,那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蒋绍洋丢下了画笔,擦了擦手上的画渍,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斯文的样子。
“三少,请说。”
“我有一个故友,姓宋,名渭林,前几天学生游行被误当成了动乱者给关进了竹节西路的警局里。我想请你求你父亲为他做个保先把他放出来。”
蒋绍洋眉头皱了皱,他听父亲说起过那次学生游行,那天带头抓人的是大公子,今天要放人的是三公子,他突然心里产生了一种预感,秦澈之前的风流都是装出来的他心里谁都不信任。
秦澈从他眼神里看出来一丝揣测,笑了笑捅了捅他胳膊,“主要是昨天他的家人在我面前哭的哭哭啼啼,梨花带雨让我一定要把人给救出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仗义,答应了人家就一定要做到,只是我大哥最近就要成亲了,若是这时候我去大牢被我爹发现,外人避不了又会是一番风言风语,所以只能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