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啸咬牙没出声,乌月冷嗤一声,咄咄逼人:
“曾门主,你怎么说?”
他可不是云容月那么好说话的人,他冷漠而不解人情,是云容月的极端,又或者说,云容月所有的恶就是他。
其实柳靳休不可能把自己伤到这种程度,而是之前的伤本来就一直没好,柳靳休的剑威将旧伤重新震出裂口了而已。
曾啸后退一步,看着那冰冷锐利的眸光,有些恍惚。
“行了,圣子。”凌风先生也不愿看着气氛如此僵持,劝阻道。
“今日散会。”纪言殊站起来,直直地看向乌月。
“纪宫主!这里是阳盟!会议召不召开由不了你说了算!”曾啸一下炸了,横眉竖眼地看着纪言殊,撕扯着喉咙吼道!
每一次总是这样的!
仿佛阳盟的盟主就是纪言殊了一样,每一次出了什么事,或者是他有什么事,都以纪言殊为先!
他!曾啸!才会是阳盟的盟主!
“是,不是我说了算,那你说了算,你说柳宗主刺伤云圣子该怎么办吧。”纪言殊黑眸越来越冰凉,嫣红的唇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来,公正的曾门主说说该如何处理?”
这么大一顶高帽子下来,而且圣衣谷即使是名存实亡,但好歹也是挂了个名号,怎么做都不能处理得不太好看。
但柳家是支持曾啸夺取盟主的,如果不能偏着的话,也会让柳家产生不满。
纪言殊连假笑都收回,冷硬着声音提醒:“门主,圣子的伤可拖不起,伤至胸膛心口,如果死在故善堂上,你来负责?”
说到死这个字,纪言殊的眸底已经是****,气势压人!
所有人都能感觉无声中,一种无形的气压伸出手来把他们的脖子死死掐住。
强大修为的绝对压制力!
曾啸离得最近,此时也是最喘不过气的一位。
纪言殊,来火了。
乌月站在一边,漠然地看着他们,似乎对这种威压没有感觉,又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楚。
但曾啸修为本来就低,他是忍受不了多久的,死死咬着牙:
“散……散会。”
这两个字几乎要了他的命!
“门主应该更清楚盟主这两个字所有肩负的责任,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就可以装下的!”纪言殊一瞬受力,对着闷着喘气,实际差点承受不住的曾啸低声警告道。
他一直就不看好曾啸。
他没有本事管理阳盟,也没有本事让阳盟中其他三十一位首领能够感觉足够的服气与安稳。
也没有足够的胸怀,与真正的责任来承担阳盟这两个字所带来的责任。
“云圣子,来吧。”纪言殊看都没看乌月一眼,连说出来的话都是冷漠得很。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迫于纪言殊的威压,不敢劝阻。
“等等!云圣子由我们清家来照顾就可以了,不用劳烦纪宫主了!”清渺一看纪言殊又要带走云容月就急了,急急忙忙道。
“哦?那云圣子你说怎么处理?”气势徒然一压,纪言殊冷着脸扫向清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