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女人最强大的武器不是你武力值有多厉害,而是你能否在危急时刻淡定的让敌人放下狠辣与警惕心。
而扶兮的优势就在于自己的容貌,她很清楚有多少男人曾经觊觎过这张脸蛋,又有多少女人因为嫉妒想要把它给毁了。
所以,她打算利用美貌让那男人心生色心,然后等他近身,再聚集力量狠狠给他一击。
果然,大多数男人都抵不过下半身的支配,他眸色一顿,嘴唇发干,警惕的扫视了一周,见无人后,嘴角一咧,哈哈笑道:“看来你挺知趣的,大爷我也是实在人,你若是把我伺候好了,我就给你个痛快,如何?”
“哎,不急。”扶兮学着宫里最妩媚的女人,又僵硬的换了个姿势,“你既然来暗杀,想必知道我们都是有钱人,先开个价吧!”
她突然间发觉他眼底眸色骤冷,心中一杵,赶紧转圜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替人卖命,也要考虑一下身后之事不是?再说了,你可知晓你们的主人为何派你们来刺杀我们?”
“你莫要套我的话,若是你再多嘴,我现在就杀了你!”男人脸色微变,恶狠狠地凶斥。
扶兮见有戏,语气再软糯了些,道:“大哥莫急,我并不是想刺探消息,只是替你们感到不值,你说你那些死了的兄弟,你主人会给多少钱安葬?亦或者是直接让他们暴尸野外?”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大汉的心,他川字型的眉心顿时拧成了麻花,沉吟道:“你想做什么?”
扶兮暗喜,装作郑重道:“这主要看你想要什么,只要价钱我承受的起,必不会让你失望。”
男子垂着的头,思索片刻,似是很挣扎,忽的他冷然一笑,阴森森地道:“你确实很诱人,让我很心动,可惜你心思太多,留不得!”
扶兮没想到他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他突的举起砍刀直直的朝她头顶砍来。
她下意识的朝身侧一躲,避开刀锋,紧张而笨拙的朝前迈了一步,一掌打向他的肋骨。
想想中的重伤没有来临,男子邪恶的道:“你是想给大爷挠痒痒吗?找死!”
扶兮大骇,没成想自己的攻击竟在关键时刻失灵了,这下怎么办?真的要葬身刀下了吗?
她看着横扫过来的砍刀无处可躲,只能就地一滚,暂时避过危机。
她借着下坡的地理位置,一面翻滚,一面思索逃跑计划。
这时一棵大树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惊慌失措的扭头望去,大汉却连人带刀倒飞了出去。
“滚!”
淡淡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入耳中,扶兮一怔,猛然侧头,只见国师背手而立,霸气侧漏。
那大汉惊恐的看着国师,忙不迭的爬起身,连滚带爬的逃向了密林深处。
扶兮转望向国师,愤怒不由得升腾而起,但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让她满腔的仇恨登时化为虚无。
她眸光乱闪,漂移不定,虽然心中极为纠结,可王裴命在旦夕耽搁不得,她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开口道:“你能不能去救救将军府的五姑娘?”
国师邪魅一笑,反问道:“我为何要帮你?”
扶兮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往下接。
“你根本没有资格求我,除非。”国师故意顿住不语,眼底泛起浓浓的戏谑之意。
“除非什么?”扶兮脱口而问,她根本无暇思索,王裴为了让她能够活命不顾自己安危,她又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袖手旁观忘恩负义呢?只要国师肯松口,答应帮她救王裴,不管开什么条件她都答应!
“你倒是很关心她。”国师眼底掠过一丝诧异,抿嘴道,“只要你回国师府,我不介意插手救她。”
“好!”扶兮很痛快的答应,痛快到让国师不可思议。
他怔了良久,才确定她不是开玩笑,不由得有些犹豫。
“怎么大名鼎鼎的国师想要言而无信?”扶兮见他不语,根本没有想要去救五姑娘的意思,心下很是焦急恼火。
“她已经没事了。”
国师淡然而语,不带有任何情绪波动。
扶兮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帮她解了围,萧君瀚他们已经赶过去了。”
国师竟一反常态,解释了起来。
扶兮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拔腿就朝刚刚的来路飞速赶去。
果不其然,萧君瀚怀抱着伤痕累累的王裴,正帮她把嘴角的血迹擦拭掉。
他听到响动,抬头侧目望去,顿时惊喜不已。
“兮儿!”
王裴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不放,目光中掩饰不住的恼火。她拼死拼活把那女人保住,他竟然在那女人来后,毫不犹豫的想要放下奄奄一息的她?她不允许,决不允许!
扶兮盯着王裴,心中一紧,赶紧跑上前去,焦急的询问道:“她伤的重不重?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还未等萧君瀚回答,王裴突然怒气冲冲的吼道:“死不了!不用你假惺惺的充好人!”
扶兮被她凶的一愣,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刚刚她还在极度危险的状态下拼死护着她,怎么一转眼就变了神态呢?难不成是因为萧君瀚?
想到此,她不由得汗颜,这女子可真是厉害,生死关头竟还不忘吃醋!
她禁不住嗤笑出声,道:“五姑娘你还是留些元气,等伤好了再吃醋也不迟。”
王裴被气的眼睛瞪得溜圆,抓着萧君瀚胳膊的手青筋暴起,肩膀上简单包扎的伤口再次绷开渗出鲜红的血液。
扶兮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说重了,赶忙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和世子除了主仆关系,再无任何其他情愫掺杂其中,若是姑娘还因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我先向你赔个不是,你若是不信,现在大可以问问世子,是与不是?”
扶兮见萧君瀚脸色阴沉,生怕他再坏了事,惹得王裴再动怒气,因此又忙补充道:“其实我在入王府之前就定了亲事,已经是有主的人啦,你没必要因为我而吃醋的。”
此话一出,王裴诧异的张开了嘴,怒火顿消,倏地她浓眉微蹙,狐疑道:“真的?”
“真的!你不信问世子,世子是知道的。”
萧君瀚脸色愈发黑沉,冷声道:“裴儿伤势过重,需要赶紧诊治,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他横抱起王裴,朝马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