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闻到这气味头晕,原来是剧毒!幸好他们来这之前,服用了玉宸给的药丸,扶兮不由得感慨。
她转头疑问道:“为什么这湖泊的水是红色的?”
“这并不是湖泊,而是被龙涎花所散发出的气味给腐蚀的草所聚集形成的。”
“这东西如此毒,你摘它做什么?”萧君瀚纳罕道。
“它虽剧毒,但却有着奇特的药用价值,此次让你们来就是想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帮我完成这次采药。”
“我们?”
扶兮和萧君瀚皆是震惊的看着玉宸。
“没错,这毒水一旦形成除非是花败死亡才有可能消失,否则不管是光照还是火烤都不能使它蒸发。而它一旦花开不到五分钟便会颓败凋谢,我根本来不及把它制作入药,要想把它摘取下来,并入药就必须得靠你们才能完成。”
“那我们需要怎么做?”萧君瀚问。
“兮儿负责用火把液体蒸干,你负责把盛开的花采摘下来并帮我保持它盛开一炷香,剩下的由我来完成。”
扶兮纳闷的望着他,问道:“你不是说着血水用火烤没用吗?”
玉宸难得的没有笑,表情凝重的道:“普通火确实对它没用,但是你的火焰是所有东西的克星,也是对付这毒水唯一的办法。”
扶兮没想到自己一直惧怕的火焰竟然这么厉害,心中有个呼声让她堵得难受,禁不住问了出来:“我体内为什么有蓝色火焰,先生可否知道?”
她紧张的攥着拳,眼巴巴的瞅着他,希望他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玉宸停了好一会才接道:“你体内的火焰是一种奇异的异火,我唯独在十六年前见过一次,可惜那用异火的女子没过多久便彻底消失了。”
扶兮知道他说的女子肯定是自己的母亲,掌心中汗液滋生,脊背绷得笔直,她颤着唇道:“那、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扶兮双眼氤氲,模糊的望着他,喉咙发堵,鼻子发酸。
“那女子很漂亮,不爱说话,警惕性非常强,她的头发是暗红色的,眼睛是深蓝色,透着凌厉的光,若是不仔细辨别根本发现不出她与常人的异样,我从未见过这种样子的人。为了解开疑惑,我曾出手对她试探,她被逼之下祭出了蓝火,我才知道她非此界中人,但她并未告知我她来自哪里,她求我不要把她能够使用蓝火的事告诉任何人,我答应了。”
“她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她能产生蓝火?”萧君瀚好奇的追问。
“因为一个强大的组织在追杀她,若是她可以使用蓝火的消息传出,此界很可能面临不可逆转的灾难。”
“可是她还是被那组织杀了是吗?那组织到底在哪里?!”
玉宸摇头,道:“她未告知我,我也并不想知道,至于她有没有被杀我不清楚,但是我听说她确实因为刺杀被迫使用了蓝火,从此失踪。”
他停了下,似是在追忆,缓缓地道:“我听说,那次刺杀她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而她身受重伤被人救走,从此下落不明。”
“没、没死?”扶兮胸中的悲伤顿时消散,一股希望迅速升腾。
“死没死我不知道,因为这一切我都是听说的。”
玉宸忽的眸光一闪,道:“快要开了,你们现在准备开始,我用能量把龙涎花罩住,你用蓝火帮我清除出一条道路来!”
他双手结了个复杂的手势,猛地推出,一道乳白色气雾迅速飘到了血泊中央落了下去。
“快!动手。”
扶兮来不及思考他是否是为了利用她,故意说这话来安慰她,但是她宁愿相信这话是真的。
她调动丹田内的气流涌入双掌,走至血泊前一掌打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她功力太弱的缘故,蓝火附着在血泊之上后极缓慢的扩散,照这个速度燃烧,想要把这一大池子的血水蒸干想必得到了猴年马月。
她双掌齐下,用尽了全力,掌心的蓝火顿时暴涨,扩散的面积迅速增大。
“你不需要用尽全力,使用七分气力便好,你用尽全力虽然可以看到明显效果,但是持久力不强,很容易后续不足,对你身体伤害极大。”玉宸望着扶兮微微颤抖的脊背,又接道:“这水看上去很多,其实只有薄薄得一层,只要蓝火开辟出一道小路让君瀚通过便好了,并不需要全部把它们蒸干。”
扶兮听后点头,按照他的指示用了七分力,先行开凿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
蓝火慢悠悠的按着直线的方向燃烧,不多会,蒸发干的毒水裸露出底下暗红黝黑的泥土。
“把小道拓宽,虽然这毒液流动很慢,但是为了保障君瀚可以安全回来,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
扶兮答应,掌心一翻朝旁侧推去,开始了拓宽小路的工作。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通往中心龙涎花的地面渐渐清理了出来。
玉宸身体的气势猛的增强,一身水蓝色衫子突的暴涨,从他胸前飘出一只半透明的白色小瓷瓶,朝萧君瀚激射而去。
“把这瓶子内的液体喝一半,再用剩下的一半涂抹在手上和脚上,然后脱掉外衫赤着脚过去。”
“赤着脚?”
萧君瀚顿时瞪大了眼睛,犹豫道:“这赤着脚也太不雅观了吧?”
“此毒液甚强,你的鞋根本扛不住它的腐蚀,要是兮儿不是女的,依着我你应该把裤子也给脱了,省的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
萧君瀚眨了下眼,吞着口水没再说话。
他可不想真这么变态,裸着过去。
拔开塞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顿时荡漾开来。
他拿起药瓶喝了一小口,砸吧了两下嘴,道:“这药好好喝啊,什么做的?涂在脚上会不会太浪费了?”
“快点,花马上开来,你要是让我们两个白忙活了,看我不把龙涎花整个塞你肚子里!”
玉宸竟然破天荒的着急起来。
萧君瀚不敢废话,赶紧照做,当他赤着脚迈上刚刚蒸发干的地面后,立时后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