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兮听到身后的喊话立时一惊,脑袋里千回百转思考着对策,以自己现在的身手想要把他打晕好像不太现实,可自己这么落魄还偷偷摸摸的,想要骗过他也不可能。
“我和你说话听到没有?!你是哪房的丫鬟,来前院做什么?”
扶兮听到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能无奈的咬了咬牙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之际,脑海中一声怒吼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超级无敌大屁股蹲!嘿!”
扶兮刚回过头去,就看到硕大的黑老鼠从茅厕顶上跳了下来,一屁股蹲在了那官兵的脑袋上,官兵翻了翻眼皮并没有在大老鼠的预料中晕倒。
扶兮嘴角抽了抽,使了个眼色让它赶紧消失,不然她可保不下它来,小心被摔死。
大老鼠被扶兮这么一揶揄顿时不高兴了,当看到官兵气的脸色铁青举起要逮它的胳膊时,嘶吼一声,一跃而起。
“我蹲,我蹲,我蹲蹲蹲,不信蹲不死你!”
官兵被在脑袋上乱蹦跶的大老鼠气的七窍生烟,根本无心再管扶兮,双手乱舞想要把它给扯下来碎尸万段。
不知是不是蹲多了,它肚子里的气体七上八下的,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就对着官兵的脸呲了出来。
浓浓的黑烟如同烧焦的木炭,臭的让人怀疑人生。
官兵不到一秒钟双眼一翻扑通就摔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知是被臭晕过去了,还是翘了辫子。
扶兮赶紧捂住口鼻,嘲讽道:“你这是吃的什么,恶心死了。”
大老鼠愣了愣神,嗖的一下就跳到了扶兮的肩膀上,扶兮就像是触了电,啪的一巴掌就把它扫到了地上,跳出老远,吼道:“那边有厕所,你解决完了再回来,我警告你以后不许跳在我的肩膀上。”
大老鼠被扶兮一通嫌弃顿时怒不可遏,学着人的模样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她,尖细细的叫道:“这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满身的毒,我怎么可能放这么臭的屁!”
它说完努了努鼻子,自己都有些嫌弃这气味。
扶兮翻了个大白眼懒着理他,望着高高的墙壁思索着怎么才能爬上去。
大老鼠一次又一次被扶兮甩冷脸子,就算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火冒三丈。
它三下五除二爬到墙头上,直视着扶兮,瞪着它圆溜溜的绿豆眼,吼道:“死丫头,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别以为不理我,我就拿你没办法!”
扶兮冷哼一声,懒懒的道:“那你想怎么样?你若是能想出办法让我出去,不用说理你,陪你聊上三天三夜都行!要是想不出来就别废话,再磨蹭咱俩都得死在这。”
扶兮扫视着周边的环境,寻找着可以踩踏的东西。
大老鼠被她一激,一脸的黑毛变成了红色,尖声道:“出去就出去有什么难的!”
“呵,我只听过吹死的牛,还没听说过吹死的鼠,小心说大话闪了舌头。”
扶兮头也不回,牙根就未把它的话放心上,依旧思索着如何才能翻墙逃生的办法。
大黑鼠怒哼一声,像人一样盘起它的小短腿,爪子做着牢房顶上信徒的手势。
它刚结好印,扶兮双眼一翻,竟不受控制的定在了原地。
“你做什么?”
她不由得有些恼,在心中质问。
这都什么时候了它还闹,万一国师的毒解了,他们想跑都跑不掉了!
“你不是要出去吗?墙这么矮,我三两下就爬出去了。”
还未等扶兮接话,大黑鼠就控制着她的身体嗖的朝墙撞去。
扶兮想要强行遏制住冲势,可是根本无用,眼看就要撞上了,只能在心中急吼道:“我是人不是老鼠不会爬墙,你是不是傻啊。”
大黑鼠哪里听她的话,依旧用着自己身为老鼠本能的爬墙动作,说来也奇怪,扶兮掌心中就像是生出了黏胶,竟然三两下就攀上了三四米的高墙。
但是她还未来得及高兴,这家伙竟然依旧用着老鼠下墙的姿势,攀着墙壁头朝下往下爬,结果因为脚部和身子不能贴紧墙面,直接翻了个腚瓜子摔了下来。
由于装过了头失了手,大黑鼠生怕扶兮报复,迅速从她体内退出,赶紧飞也似的逃了命。
扶兮被摔的有些眼晕,整个骨架就像是散了一般,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艰难的爬起身。
她一瘸一拐的顺着胡同朝前走去,心中却忍不住对大黑鼠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
“你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摔的不是你是吧?!痛死我了。”
扶兮一面抱怨一面走出了甬道,此时太阳高悬,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不忍直视,禁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望去,才确定并非眼花,街上的男人确实是穿着女装!
发生了什么?
扶兮已经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难道他们崇拜国师已经崇拜到了毫无底线的程度吗?为何一夜之间全镇男人都穿起了女装?她做了什么?她不过就是想让国师身败名裂而已!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扶兮百思不得其解,这镇子里人的思想已经彻底让她惊呆了。
她朝后退了两步,让身子隐入阴影之中,悄悄地顺着甬道朝后挪去,要知道这群人既然连国师女装都要毫无理智的模仿,那么她昨天被国师五花大绑,半个镇子的人都见过她的长相,此时出去岂不就是羊入虎口毫无悬念?
她心中仅存的希望霎时破灭,为了能够顺利逃出去,也只能暂时另想办法了。
哒哒哒。
萧君瀚一身白衣,骑着白马很是优雅的朝小镇行来。
霎时间,惊呼声不断,小镇中的女子纷纷侧目,尤其是看到他抛出的媚眼后,彻底癫狂起来,停止了手上正在做的事情。
萧君瀚似是很满意她们的表现,单手挑了下额前的发丝,微笑着问:“昨日可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被绑来?各位小姐姐可否能够告知一下?”
扶兮耳朵一动,心中立时如春光洒在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