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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钱串所有人 为教设法庭

这个周末,又下雪了,似乎到了四月还下很大的雪,有些太不应该了。

当脑子还在为这些天工作上的是是非非、和房款的首期尾款来源悬而不降难受着的时候,金总的电话来了,又听上去象是没头没脑,又象是一个“天外飞仙”,带来了一个猛地听上去,是个“好”消息的消息。

“点数和你们老板说定了没有啊?我这里搞定了。”

“是吧!你是说联通的系统集成,进去了?”

“对,是这样。”

“那好,你把情况发邮件给我吧,我来准备其他东西。”

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就是关于齐总在联通这件事上的无能为力,和金总这边当真的是“认”他的,两种结果一起展现,让我过年时在公司夸下的海口:“我能搞定两个代理商”的话,变得软弱无比了。

因为,说实话,我心里还是过不了一关,就是两边说两面的话那种。

但这就是生意场上的游戏规则,成败论英雄,在某段时期,我只能这样处理。

我决定了,单一对面,不管是面对齐总,还是面对金总,只要他们不当面对质,我全当他们并不知道对方存在,绝口不提。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样做?完全交底?不可能,这似乎已经是我所希望的结果。

还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经过这番筹资,发现就算是自认为关系再“好”的朋友,只要是谈到可能向他或她借钱了,如果她或他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开口答应,那么自从开口之日起,就很难再回到以前的那种没有利益瓜葛的自在状态。

我为自己借钱的朋友们画了一张地图,惊讶地发现,其实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新疆,家里亲友同学的支持,来自广东的,除了“星星”和东北的卓兄弟以外,只有老林一个真正的广东人,而“星星”也是新疆的。也就是说,我在这十年里,能真正从广州的朋友中借到钱,付首期的,只有老林一个人。难怪我在广州十年了,根本不敢买房,也买不起房。无论是2003年的3000元房价,还是2010年的13000元的房价,这扎扎实实的首期,从广州的关系圈里,我是根本就完成不了的啊!

看来,我真的是回来对了,这里才是支持我的家。

老爸说,昨天有一个自称是来自“总部”打来的电话找我。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所以,很奇怪,到底会是谁呢?会不会和最近和领导的几次“顶撞”有关系呢?

想也白想,当没听到过最好。

管它呢,现在赛吉给我的钱,都赶得上打发“叫花子”的了,我还干嘛这么上心,完全就是“受虐狂”的表现嘛!

一个“工资”、一个“代理商”、一个“买房款”,这几件事混在一起,真让我感觉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而家里,就还有一摊子事,要我掺和处理。

关于第三代,2个同年同月生的孩子,如何让他们对偷了奶奶钱的事,说出实话来,这个方式,该如何进行呢?

想起在肇庆法院时,做过一个审判庭的手机信号屏蔽机的案子,当时里面的牌子都看清楚了,何不就借此机会,让孩子们以上一堂“法律知识课”的方式,一边了解法院里的审判流程,一边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老爸老妈非常满意这个方案。为了诱惑两个小“犯罪嫌疑人”回来共同对质,老妈施展厨艺,做了红烧肉、鱼、还包了葡萄干、红枣的粽子,赶着打电话,“骗”两个小东西回来。

两个第三代回来了,我的外甥和外甥女,两个小家伙反差很大,小女生一脸无辜,该干嘛干嘛,毫无愧意;而小男生则一进门就立即拍老爸的马屁,说“我错了!”显然他是意识到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果然,饭量本不错的两个小的,吃的都不太多。草草结束后,只有“原告”也就是我老妈,还没吃完碗里的饭。其他的人,都开始为这场家庭小法庭做起了准备。

小男生借洗碗,躲开了;小女生则听话的,让干嘛干嘛。

“把纸条撕好,做几个牌子,我说你写‘法官、原告、被告、证人、书记员、辨护、公诉、旁听’,对了,‘被告’写两张纸片。”

小孩子们写得很带劲,完全投入了这场“游戏”当中。

“好了,现在,你爷爷就是‘法官’;奶奶是‘原告’;我是‘书记员’;你们俩一人发一张‘被告’、‘证人和辩护人’都你们俩自己担当,还有‘二姨’旁听给你,对了,就这样。“

由老爸拿着水烟锅代替法锤,笑着宣布:“升堂”!我们几个小的就一起拖着长腔“威————乌————”,所有在坐都笑成了一团花。而这场“戏”里,最认真的,就是真的想弄清真象的老妈,当老爸,不——“法官”——宣布,先由“被告”陈诉事由的时候,这时候,我们都忘了“公诉人”这个角色没人扮演。老妈的态度、表情都极度认真,让人看了,真想笑。

“法庭”的游戏开局还很快乐的场面,从两个小“被告”、兼“证人”、兼“辩护”的嘴里以“狗咬狗”的架势,被诱导出来以后,“旁听”席的二姐脸色变严肃了,因为她听到了自己的女儿没有对她讲的实话,这个时间,才真正地说出来了。

当二姐义正辞严地训得小胖妞的两行清泉不停流淌时,小男生居然痛苦地发出了深深的、压抑的哭声……看到孩子们都真正的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法官”总结发言了:“事情很清楚了,小胖妞写作业一抬头的时候,发现了奶奶拿钱的地点,告诉了胖,由胖实施了‘偷盗’的行为,然后两人一人分一张一百元。后来,胖把钱花了,而小胖妞回家在外面翻兜,把钱弄丢了,就认为,第一,偷钱的不是她;第二,钱也没花着,所以,就以为这不算犯罪;而胖是实施者,现在有认错举动,本法官据所有实情,决定宣判如下:两个人都写一份检查,并写一句你们此时感触最深的话,然后签名,对了,还要按上指纹。”

两个小东西,都开始在最后的一张小纸片上狂写,小女生还把纸抒成一团,塞给二姐。

“这次法律课呢,让你们知道,‘偷钱’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诚实’,你们的诚实,是我们要的;另外一个关于钱,有一句话,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是道路的‘道’,不是偷盗的‘盗’。你们要记住今天的事,可能这会影响你们的一辈子。”

“原告”很满意这次“家庭小法庭”的结果,把两个小东西写好的检讨书和感言,都仔细收藏好,然后愉快无比地出去打牌了,临出门还扔了一句:“这下包里再没有钱了,我全放身上了!”

把两个小的扔在家里,一起看《海绵宝宝》,我和二姐出去溜弯,去超市里买些杂物,一边走,一边感慨:我们第二代的四个子女,从来没有打过父母一分钱的主意!这种事情,为什么在第三代人身上就出现了?当然,我们那时也确实没有什么钱,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教育孩子,真的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啊!

终于,一切归复平静,送走了孩子们,还晒了一下午的暖阳,我们又开始守着各自的家当:老妈守电视,我守电脑。

挥之不去的,就是一个字“钱”!

这东西的力量,已经撼动了所有人,老的、小的、中的,我再也不会嘲笑刚去广东的时候,吃饭时只要一谈钱,所有人都会来情绪的那种激动了。只是这种事,现在不止在广东发生,在哪里,都一样了。

不过,也有人逃掉了。刚刚听到的新闻,波兰的一整飞机的政府高层,全部遇空难死掉了,他们成功的逃掉了,再也不会为“钱”这种事烦恼了。

咱还有命在,咱还有“青山”啊,还怕“没柴烧”嘛?

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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