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声音冰冷清脆:“闭嘴。听我给你讲。”
她脑子转了转,回忆以前看过的笑话,
“有一个三岁的小男孩拉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的手说:我爱你。小女孩问:你能对我的未来负责吗?小男孩说:当然能,我们都不是一岁两岁的人了。”
话落,他在她期待的注视下,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拍手笑道:“哈哈哈哈哈,说的好,太好笑了。哈哈哈……”
呵呵呵呵,好尴尬啊。
见此,凌君兮笑的弧度愈来愈明显,顾卿尘眼尖的看到了洁白的虎牙。
一种满足感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坐在软榻上淡淡的望着她笑魇如花。
他笑了笑:“来来来,在听我给你讲一个。
从前……”
“闭嘴!听我给你讲。
有一天,有一个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进了药铺。
跟老板说:给我来个后悔药。
老板说:十钱,二十钱的要哪种?
女子说:二十钱的来一粒。
女子走后
一个男人好奇的出来问老板:真的有后悔药啊,那老板给我来一粒!
老板看着他大骂:你一个大男人也他娘的怀孕了?!”
说完,凌君兮的眸子落在顾卿尘身上,眼睛里带着希冀:“怎么样?好笑吗?”
顾卿尘淡笑点头:“好笑。”
他眼神里的情愫是她看不懂的宠溺。
他本来还想多留一会儿,没想到初夏前来赶客:“小姐夜深了,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不迟的。”
于此,顾卿尘虽是不舍,但却也不好留下来。
“早点休息,我回去了啊。”
他突然伸手在她头顶胡乱的揉揉,而后瞥了眼趴在她脚边的小白,意味不明的开口:“它不出去吗?”
“小白每天都和小姐睡在一个房间的。”初夏笑着回道。
顾卿尘有些心塞的点头离开了。
这狗比他待遇都好,还能被摸摸头,还能一起睡……
这以后不得和他争宠,以后他还得和一只狗抢着和丫头一起睡……
等他走后,凌君兮蹙着眉顺了顺头发,走到梳妆台那坐下。
看着铜镜中眉目如画的清冷容颜,她嘴角动了动,轻轻的向上挑着。
他说——她笑起来好看。
可是……她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
镜中人笑容纯粹,可看起来却是有些不顺眼。
她一下子收回笑,又恢复那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
回了床上躺下,闭上眼,眼前全都是顾卿尘那不着调的笑脸。
……
翌日,早朝
顾卿尘没有一点形象顾及的斜坐在龙椅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脚悠悠的晃着。
他好整以暇的盯着下方奏事的礼部尚书。
中年微胖的礼部尚书还在滔滔不绝的控诉凌君兮:“皇上,这右相做的太过分了,怪不得我没有接到潘国的使者,原来是半个月前出发的使者被右相滥用权利,居然把半路上的使者羞辱一番赶了回去。
如今这潘国和我国全是处于对立了,而且他们竟然投靠了凤祁国!
这可是对本国大大的不利啊,虽然潘国地少人稀,但是他们国家铸造的兵器可都是第一啊,如今两国交坏,他们的兵器都不供应我国了,这可如何是好!”
听着他长篇大论的说完,顾卿尘掏了掏耳朵轻吹手指,毫不在意的散漫开口:“我觉得右相做的对,他们这种芝麻大点的小国就得狠狠的羞辱,这样才能长本国威风嘛。”
顾卿尘把他的昏庸无道展现的淋漓尽致。
顿了顿,他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人,扬声道:“右相此举甚得我心,赠金百两以表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