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到的侍卫有一瞬间的头晕眼花,下一秒额头便流下血。
不明所以的回头便见凌君兮冷冷的站在窗口,见他看过来还顺手拿起一个花瓶便朝他扔过去。
侍卫:“……”
凌君兮压根没想过要逃,这样子根本就逃不掉,皇宫里那么多人,她怎么打得过。
而且她伤口还有轻微的后遗症。
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发泄情绪。
她很生气,非常郁闷。
算了,什么狗屁素质,都见鬼去吧。
她要开始作妖了。
又被花瓶砸到的侍卫后怕的退后一步,有些不敢看她。
而另一个侍卫早就躲到她看不到的地方了。
她在侍卫的偷偷注视下砰的一声把窗户关上。
她转身,坐回床上,突然后悔了,这是顾卿尘的房间,她不能祸害。
她闷闷的在这里躺了一天。
傍晚太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暖橘色的阳光投影了满地,有那么几分岁月静好。
宁静的气氛却被悄然打破。
姬画云进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凌君兮还在熟睡,他静悄悄的走到她床边,眸色深沉的注视着她熟睡的宁静容颜。
她变了。
以前纯净的眸子里总是多了些难受。
他就坐在床边,头埋在臂弯里,刻意的去忽视这种不妙的情绪。
许久之后,他才起身离开。
临走前丢下一句:“以后皇宫内所有地方任她出入。”
只要她不出宫,不离开他的视线那就可以了。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了。
或许曾经有过,但也消失不见了。
有些事,一旦决定,就再也回不了头。
已经入夜
几乎睡了一天的凌君兮才悠悠转醒。
漆黑的夜幕笼罩在天地间,有丝丝凉意。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按了按太阳穴,瞥了眼外面的天色,视线又转到没关严的门缝上。
她说怎么会冷呢,原来是门没关严。
门没关严……
她眸里划过一抹喜色,穿上鞋子,收拾好自己之后直接走了出去。
借着微弱的月光来到一个湖边。
那几颗柳树都已经枯萎,残叶落满地。
枯黄细长的叶子落在树根旁,也没人打扫。
她裹了裹略微单薄的衣裳,靠着树坐下,碰动了残叶发出一阵清脆的摩擦声。
她双手环膝,下巴支在膝上,目光空洞的垂落在远方的水面上。
她隐约的看到一个熟悉的残破花环卡在石间,随着水波涌动而浮动着。
她微微惊了一下,唰的站起身,直直的盯着它看。
呆愣了片刻,她直接提起裙子下了湖里,初秋的夜晚凉意正浓,水也是冰凉。
激的她哆嗦了一下。
她提着裙摆大步朝那个卡在石间的花环走去。
素白色的衣裙在水里荡出飘逸的弧度,而水面则毫不留情的没过她的胸口。
她小心翼翼的把花环拿出来,快速的爬到了岸上。
把花环放在一边,她拧着湿透的裙子,黛眉深蹙。
她还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明明会轻功,为什么去趟这趟清水。
裙摆半干,她再次弯腰把花环捡起来,却不想那本就残破的花瓣被风一吹直接随风而去,破的不像话。
她呆滞了片刻,而后又是一阵蹙眉,直接把花环给扔了。
看着再次落入水里的花环,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心里暗道:有病!
这一句包含了太多意思。
她毫不留情的转身走掉,黛眉深蹙,同时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溢满了阴沉沉的气息。
走的极快,带起了风吹的她双腿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