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是一把剑的名字,由北漠第一的铸剑师北冥打造的其中一把剑,据说他这一生只铸造了六把剑,这其中这把叶青就是他最后铸造的一把,造完之后很多江湖剑客前去北漠边境求他再抬手造出第七把剑的时候都被他拒之门外,这一停手就是停了二十年,于是也有了七窍少了一窍的北冥七一说,因为人们都希望北冥可以再为北漠造出一把绝世好剑,让江湖再添加一份色彩,可是二十年前的那场江湖乱斗之后他基本上也消声灭迹了一样,已经有十年余没有听到过他再次问世的消息了,可惜。
赵青素走在后面轻声问师父:“师父,那把剑是叶青吗?”,看着路翁一摇三晃的样子,赵青素有时候都害怕他会摔倒,习惯了以后才不会那么担心。
路翁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嗯,你倒是终于对剑士有了洞察力了”
听罢她笑了笑:“北漠第一铸剑师的造的剑谁人不知,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也看到过江湖剑士画过的图解,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剑到它和它的主人,人们都说剑也是有灵的,尤其是北冥铸造的每一把剑都有灵,这是真的吗”
老头摇摇头:“每个剑都可以有灵,不只是那老家伙造的就有,只不过是使用它们的主人有灵罢了”,他讲完有些感兴趣的问赵青素:“你的那把剑呢”
说完还看了看赵青素腰间的那把已经锈的了剑,赵青素尴尬的低下头:“我的剑是我二叔的,听了师父你这么说,我感觉这把剑也有灵,只不过是我没有罢了,所以我不能和它共识”,说完她补充了一句:“它的名字就叫友灵,是我二叔给取的,想来那时候二叔应该也希望自己的这把剑有灵吧”
路翁听了之后一阵沉默没吭声,走在前面的宁秋璃回头插话道:“老前辈果然见识高远,我之前也听府上的剑客说过,每一把剑都是可以有灵识的,只是使用他们的主人有些过于平庸所以佩剑本身只能自降锋芒跟随其主罢了”,停顿对了一下接着笑着说:“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有说青素你的意思,宁稀凉那家伙也没有和他的剑共识,可能这需要一个过程,你们刚进江湖没几年,在磨砺磨砺就可以”
赵青素笑着点点头,她倒是真的挺有自信自己的剑也可以跟自己共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强烈。
几人一行来到了后院里面已经传出了弹曲的声音,后院大厅坐落了许多人正在看戏,台上一个女子坐在那里抚琴低语,赵青素看到屋内的第一句就是轻声感叹了一下:“好漂亮啊”
“没学问,明梅姑娘那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怎得漂亮二字将她形容”,旁边站在外围的一个儒雅书生一脸不屑的说了一句,还回头瞟了一眼赵青素看到对方是一个小丫头痞笑着回头。
赵青素心里沉了下去,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如此放任别人这么欺负自己,当即走上前去对着他说:“公子何出此言,就算我说的再不对,也不该如此”话还没说完对方先行转头看着她,被瞪了一眼的赵青素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名男子看到小丫头一个还敢上前来反抗当即嚣张跋扈的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她,小丫头片子让你知道知道江湖的险恶:“哦,我何出此言了,难道我说的不对,明梅姑娘可不就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吗,有何不对”丝毫不提出言不逊的事情,说完之后还一脸戏谑的看着赵青素。
就在赵青素准备跟他继续对峙的时候门外踏步走来一个青衫身影,他一脚揣在了对方的胸口之上直接是把他吹飞出去好几丈。
她回头却看到那人正是上午和她比武的宁稀凉,他不是还有伤在身回去养伤了吗,怎来还有心情来这边看戏?正纳闷的时候宁稀凉一脸纨绔的嘴脸此时完全暴露出来,他伸手拿开了散开在前面的头发笑着道:“什么东西呀,挡住本公子的路”,说完越过赵青素走到宁秋璃身边埋怨道:“姐你怎么也来了”
宁秋璃双手环抱白了他一眼:“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似乎把自家弟弟这行为当成极为平常的事情一样,看着地上的那个还在地上的书生她对身边的人淡淡说:“找人把他抬下去”
她身边的那个姑娘听后头也不点直接上前一把将地上那人扛起走出去。
宁稀凉看着她那动作的样子自己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还是这个样子”
女子经过宁稀凉身边看了他一眼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这微笑看着周围人一阵心惊胆战的,因为笑容过于大了,导致看到了她嘴里的东西,里面空荡荡的,舌头呢?众人一阵恶寒。宁稀凉和宁秋璃倒是没有任何震惊,相反习以为常,他对那女子也笑道:“姐姐要不要我帮你”
赵青素有点疑惑,他还有一个姐姐吗?
但是那名女子并没有多说什么,想来也是不能说什么,于是便摇摇头扛着那个书生自己走出去了。
正在前面看戏的人纷纷回头过来看后边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待看到身后此情此景的时候心里都不由分说的想今天难道还会额外添加一出吗?
看着从她身边过去的肩上那人赵青素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站在一旁琢磨要不要走上前去跟他道谢,上午才说两人就此不见,下午对方就帮了自己一回,搞得自己不打招呼不是打招呼也不是。
一旁的宁秋璃似乎看出两人气氛如此尴尬,就对着宁稀凉的胳膊拧了一下瞪着他说:“你怎么回事,大男子有点气度好吗”说完指了指赵青素那边示意过去搭个话。
宁稀凉闻言看了一眼赵青素笑着说:“姐,你误会了,我们俩好的很,没有闹别扭”,这话说的谁听着都像是小情侣两人吵架了一样。
赵青素也不希望个人恩怨被放大,就顺着台阶往下走点点头没说什么,看两人都如此没事宁秋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几个人一路走到最前面的戏台落座开始听戏,这戏刚开始了一会,戏台上只有一个孤单单的一个人影,一人一琴正在单独演奏着,这首曲是北漠有名的‘将冢’,是多年之前‘邻国之战’时遗传开来的一首民谣,被广泛传遍大江南北,包括南朝那边都流传开来极为广泛。
端酒撒起祭逝将,端水扬起说家常,再无江雪红江雪,再无平民泪断肠
=万马齐到‘弑灵厂’看那战旗飘零在空中飞扬,来,扬鼓起舞送那万里无疆将士百万,
厮杀声战骑吼,咆哮怒喊清客令,血水染与万里红,黄沙不见江,江里不见清水。
厮杀数年断仓粮,百户赠与米碗钢,重振威起鼓扬再战杀场,杀到不见太阳,杀到黑衣泛红裳。
终落场,多少小娘盼将回到我身旁,可君不再,你我两就此阴阳过终是没能还回乡···········
唱到此处的女子在台上停顿了一下,台下的众人仿佛都感觉到台上的过于悲情的气氛,心都跟着揪了起来,词曲一共流传了两个版本,一个形式是以开朗的调子唱出的‘将冢’,而这个唱出的则是说不尽的苦于情。
一旁的赵青素看着眼前的情景忽然想起了之前去关阳道游历时听过另一个版本,其实她更喜欢那个儒士唱的,因为那版洒脱,此版过于悲情了。
台上的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了失了分寸赶紧站起身来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各位,今天小女因自己的失事,影响了大家的兴致,明梅再换首曲子弹奏”,本来这首曲子就不在她的演奏之内,是一位世家子弟硬要求她弹奏,可是她实在受不了词曲调语的悲情了。
台下席中之位有一个闭目养神听得正起劲的公子哥听到琴声突听缓缓睁开眼,那女子居然没有继续要弹奏的意思,看到这里他站起身轻声说道:“不卖艺,那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