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晓瑜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电话,对着我比划“嘘”。
“喂……是吗!哦……好的。”
我不知道电话那边在说什么,只见晓瑜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不容易等她打完电话,我迫不及待地想问她都听到了什么,谁知晓瑜比我还着急。
“安芮!李姐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在哪?谁找到的?怎么找到的?她现在干嘛呢?”
晓瑜的一句话,好像一个小炸弹,在我的脑子里炸出一堆问题。
晓瑜伸出手,“等等,别急,我一会儿路上说给你听。”
“不行,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孩子没人看了。”
“是哈,”晓瑜原地转了两圈,“这怎么办?”
“我们去哪?”我问。
晓瑜说的地方,离宇琼家很近。
“那先去我发给你的那个地址,把孩子们放到那,我们再去找李姐。”我联系完宇琼后,把地址发给了晓瑜。
路上,晓瑜给我讲了找到李姐的经过。
原来,晓瑜请了私家侦探,专做找人和跟踪。
他们去了李姐的家里,发现她家里确实有一个受了伤的弟弟,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而这个李姐的弟弟也表示,收到过李姐给的钱,有7万多,但给了钱之后,李姐就离开了,再也没联系他们。
“7万多,那应该是我的五万,和李姐平时攒的钱。”我说。
“对,看数目应该是,”晓瑜叹了一口气,“看来,需要钱的理由是真的,但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真是……”
“谁知道呢,等见到李姐,就一切都清楚了。”
不管怎么样,能找到李姐,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车子开到一片平房,里面好像是个什么厂子,好多石板堆在里面。
有两个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门口,中间站着一位身形佝偻,消瘦的妇女。
“那就是李姐。”晓瑜在车里说。
我赶紧推开车门,小步跑到李姐面前。
李姐抬起头看向我,前额的头发挡住了她的眼睛,她用手狼狈地往上捋了捋头发。
不过短短十几天,李姐的样子变化好大,我差点没有认出她。
瘦骨嶙峋的身子,眼窝深陷,肤色也由原来的细白变得黑黄,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到了耄耋。
“李姐,是你吗?”虽然知道不会出错,但我还是禁不住问了出来。
李姐没有回答,却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安芮啊!我对不起你啊……”话未说完,李姐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和晓瑜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地站在旁边,等李姐宣泄完。
那两个墨镜男人看到晓瑜,朝她点了点头,就回到了他们自己的车里。
空气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李姐的痛哭声。
天色已近黄昏,一抹残阳斜挂,是要看尽世间悲凉。
渐渐地,李姐止住了哭声,但还是没有站起来。
我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轻声说:“李姐,说说吧,到底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