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月,距离门派杂务三年结束,还有两个月,梁诗脾气开始变得暴躁,对于隐身符之事也十分着急。
陆文轩此时也是烦恼,他知道两个月后就是杂务结速之时,他将能够获取功法,踏上修灵士之路,只是梁诗会否放过他,他心里也没有底气。
苗年还是很认真在在绘制符文,只是每次到了关键步骤,总是有所错失,或者绘制的符没有效果。
梁诗看得不耐烦,对着苗年说:“苗年,你是否记错了绘制符文之法,都差不多一年了,一张残缺的隐身符也不能绘制出来。”
苗年听了这话语,不敢回答,差不多一年的不断绘制,他脸色有点发白,似乎老了好多。
陆文轩也是觉得苗年有点可怜,但他也没有任何解决方法。
苗年想了想,立即打开一个石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碧绿的玉石,他来到制符石台上,一手拿着半成品的符箓,一手拿着玉石,同时贴在额头,不久后,他还是摇摇头,放下手中东西,在静静绘制符文。
梁诗看到这样的情形,眉头一皱,很不高兴地往外面走去。
陆文轩眼睛立即恢复光彩,他看了看洞门,然后死死盯着那碧绿的玉石,若是他没有估错的话,那玉石就是隐身符的符术之法。
隐身符是昆山派十大符箓之一,怎能不吸引他陆文轩,而且他也想这件事有一个了结,不然或者死在此事之中,或许长期受困于他人。
只见苗年注意力不在玉石上,陆文轩立即走近,把玉石拿了起来,放到额头上。
一条条信息不断涌入陆文轩的脑海中,让他神情出现千变万化,时而惊恐,时而惊喜,时而感叹。
“真是一个神奇的符术啊!”陆文轩惊叹。
他通过玉石了解到,所谓的隐身符,是通过屏蔽神念之力的探测,以幻术蒙蔽眼的视觉感,达到不能被凡人或者修灵士感觉到的效果,因而形成隐身。
此隐身符有作解说,这并不是真正的隐身符,只是低级的模仿符术。
此符虽屏蔽神念和以幻术蒙蔽观感,但其他四感,嗅觉、触感、听觉还有味绝,不能被屏蔽,在其使用上存在很大缺陷。
陆文轩也不想太多,他从玉石中知道了符文的样子,并且用法则图推导了绘制过程,如若他是一名符合要求的修灵士,想必,他已经在绘制符文了。
看了看苗年,陆文轩激发起心算图,他能清晰看到符文的灵力分布,很显然,符文的灵力分布与玉石表示的不一样。
这也难怪苗年,毕竟一般修灵士只能看到符文,按照符文的形状进行绘制,其中哪里灵力多少,他无法知道,只有高深的符术师经过长时间的参悟,才可能得出结果。
陆文轩唯有试着提示,他拿起一支符笔,绘制出了隐身符的符文,符文颜色深浅不一,正如灵力分布的多少。
他拿着自己绘制的符文,不断在苗年面前挥动,苗年并不理会他,继续画符文。
陆文轩也没有办法,一时间觉得无奈,把符文放在石台上,走到石椅上另外想办法。
但他在石椅上不久,发现苗年被他绘制的符文深深吸引了。
只见苗年观察那符文,时而沉思,时而动手描画,最后似乎恍然大悟,在小一块长方形的兽皮上绘制了起来,他连续绘制了两张,拿起其中一张往身上一贴。
陆文轩当场看呆了眼,他看见苗年凭空消失了,看向制符洞的四周,并未发现任何一人。
数十个呼吸后,苗年重装出现,他手里拿着一张隐身符,陆文轩看去,这符文已经受损,似乎这类符箓只能使用一次。
苗年十分兴奋,他一连画了五张,由于消耗灵力过多,不得不停了下来。
此时,梁诗由外面回来,脸色并不好看,应是计划极其不顺利,她也没心情看周围,直接走了进来。
只见苗年拿着五张符箓,跑到梁诗面前,低着头,把符箓递给梁诗。
梁诗先是一惊,然后转惊为喜问道:“隐身符绘制出来了?”
“是的,主人。”苗年回答道。
梁诗难以置信地拿着符箓,数了数,更加高兴,问道:“你能否再绘制一些出来?”
苗年疲惫回答:“可以的主人,只是我灵力已耗尽,可能需要休息。”
梁诗叫苗年好好休息,她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符文贴在身上,石头往符文一拍,立即身影立即消逝。
陆文轩内心惊呆:“不是说符箓只有修灵士可以用吗?难道她是修灵士?”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于是激发心算图,看了看石椅上的手掌大小的几个石头。
“灵力在石头中?”陆文轩惊奇默念。
趁着激发的心算图,他看了看周围,他发现他居然能看到梁诗模糊的身影。
只见梁诗向他走来,他立即消去心算图,突然听见梁诗的声音:“陆文轩,把石台上玉石拿给我。”
陆文轩装作一面迷惘,四周不停地找梁诗,梁诗多次命令陆文轩进行测试,陆文轩都表现出一脸茫然,甚至有几次问梁诗在哪里。
显然梁诗知道隐身符优缺点,并且以陆文轩进行测试,随后梁诗也测试了苗年,最后肯定了隐身符的作用后,只剩下两张符箓。
接下来几天,梁诗吩咐苗年做了十张隐身符便不再制符了,她把两粒药丸交给陆文轩,命令陆文轩在两个月后自己吃一颗,给苗年吃一颗。
两个月后,正是陆文轩的三年杂务期满,想到这里,他觉得接到丹药就是一种解放,虽然他不需要这个丹药。
……
一个月后的一天,昆山派突然紧张起来,听说是有人偷取了门派的一样重要之物,现在正在紧张排查。
陆文轩听到这个消息,就猜测到十有八九和梁诗有关,她获取隐身符只是一个过程,并不是结果,结果是门派重要之物。
当然,就梁诗一人,他认为是不可能的,梁胜应该也是其帮凶,或者一开始,梁诗就是梁胜的帮凶,这些东西,陆文轩也不愿意多去猜测。
他只想避开门派的怀疑,他需要成为修灵士,他想他的家族能够慢慢走出内界,前往更外的世界。
“唯一的麻烦是苗年,梁诗给的解药没问题,但是救醒苗年可能给我带来灾难。”陆文轩矛盾着。
但毕竟陆文轩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还是心软了,他知道目前情况如果排查到苗年,发现苗年的异常,他陆文轩也可能存在被怀疑。
于是,陆文轩没有按照梁诗吩咐,杂务结速时才喂解药,他提前了一个月。
陆文轩帮苗年清理了所有关于绘制隐身符的东西,稍微用嗜睡药把苗年弄睡,喂了解药,回到住宿地,几天不再出门。
半个月后,门派也发现是隐身符助了盗贼,于是开始排查符术阁,当然门派也查到了梁诗、梁胜是盗贼,之后派任务去追踪。
陆文轩、梁诗成为苗年助手的事情,始终都是有人知道的,由于梁诗是盗贼,门派把陆文轩和苗年带到隐秘的地方进行调查。
“各位师祖、师叔,那天我在柳树林散步,突然看到苗年师叔与一女子在柳树林,苗年师叔有些怪异,他把我抓了出来,喂我毒药,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半个月前,我才清醒过来。”陆文轩战战兢兢说,他是真的害怕,虽然他自信说谎很厉害,但是他不知道这些修灵士,是否会有其他手段获取其记忆。
那些门派师祖也问了苗年,苗年把他与梁诗接触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苗年说到柳树林就失去记忆,半个月前醒来,与陆文轩的话吻合。
几位师祖骂道:“苗年你身为灵化期高手,居然一步步被此女子算计,现在我等要验证你说话真假,启用搜神之法,你有修为在,最多修为倒退,这也是惩罚,你有何意见?”
“弟子甘愿受罚。”苗年惶恐地说
师祖们对苗年搜神完毕,相互讨论。
“苗年所说句句属实,见其是无心之失,又得到惩罚,此事也罢,但是符术师之路,他要从头来过。”
“苗年所述与陆文轩所述并无矛盾,应为属实。”
“但是,万一错过了一人,不是……”
“言重了,此人不是修灵士,参与此事并无作用,正如他所说,应是无意撞见这事情。”
“对,连苗年也被此人用药迷惑,更何况一名凡人?”
“诸位也对吧,他作为杂务,来到丹术阁纯属偶然,而且现在并未逃跑。”
“对,此人是凡人,我们对其使用搜神术,此人不一定能活啊!”
门派几位师祖最后认为陆文轩所言非虚,于是放过了陆文轩。
陆文轩本来有所倚仗他的说谎本领,当他听到几位师祖说能用搜神术搜索记忆时,他其实已经害怕得无法再害怕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害怕。
经过此事,陆文轩知道,在一些事情前应该要再稳重些,这件事算处理得不错,但还是不够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