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养蛊考核也就三天,但就这三天而言,便淘汰了许多人。
在这里,所有考核者修为虽未被压制,可使出的法术也就一先天的实力罢了。
不过这样才有趣,至少夹谷堃安是这么认为的。
原先几百来人在这三日过后便不足百人了。
“好了,这三日淘汰足有四百余人了,接下来便是我们第三场考核了。”主办之人缓缓说到。
第三场考核也正常的比试,随即抽取,赢着留下,输者下山。
主办官在于山顶边缘之中,念念有词:“时间如钟,摆针微松,七年如一日,聚于此山中。忽如一阵清风来,百树万草皆擂台。”
语落,树木抽枝,百草开花。不时一座高高的擂台便生长出来了。
擂台奇形怪状,不似一般擂台平面如镜。
擂台上,不时得长出一根小草小花或是树枝,花开花落,茂盛枯萎。
一阵清风徐来,擂台花朵盛开,姹紫嫣红。花粉随清风飘起,落在了众人的身上,随即消失不见。
“比试开始!”
擂台上抽枝发芽,不时便长出了两颗树苗。细看,树干上不断的蠕动着什么。
少顷,两个树人直立而战。
不少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比试并非如此简单。
一男子拍了拍身旁的白袍少年,少年定定不动,双眸紧紧闭着。
“有意思!”夹谷堃安笑道。
“什么有意思?怎么所到的?”知寻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夹谷堃安笑了笑,并未作答。
擂台上的两人和真人形态一致,脸蛋,身材,动作等。
两人一开始并未进攻对方,而是慢慢的围着擂台走了起来,是不是的扭一下手脚脖子。
似乎还在熟悉自己这陌生的身体。
走了几圈大概是差不多了,其实一高瘦男子立马对着白袍男子发起了进攻。
随手一挥,便在擂台的一颗树上抽出了一木枝。
木枝做剑,每一次挥动都带动着灵气,擂台一切均为木也,可丝毫不影响释放法术。
木枝上不时的闪耀出别样的光芒,光芒一闪而过,不过白袍男子皆一一躲过了。
与其说躲过了不如说扛过了,一道道光芒在白袍男子的木制之身上闪起。
可丝毫没有给白袍男子照成伤害,倒是在擂台上生长的去树上劈上了不少剑痕。
一道道口子在树上深深的刻着,如那丑陋的长虫趴在那儿。
白袍男子开始反击,举起右手手指,食中两指并拢。
随即踏着擂台上树,到了高瘦男子跟前。
双指劈下,带出一道剑气,剑气很长很长,高瘦男子的木枝被从中截断了,就连那手臂也掉落擂台上。
手臂不时便抽枝发芽成为了一颗树苗。
白袍男子,再次直上。一道又一道的剑气劈出。
高瘦男子不断游走于树木之中,剑气一次次又一次的劈断了树木,从而又长出了树苗。
短短时间内,擂台上就长上了不少树木。
“原来如此!”夹谷堃安若有所思。
“你又发什么疯?”
知寻在坐在一颗大树之上看着擂台上的比斗,谁知这下面的夹谷堃安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不过也是习惯了,在他的映象里头,这夹谷堃安一直如此,神经似乎有些问题。
哑女也看了过来,似乎也在询问。
“一旦擂台上生满了树木这比试就算结束了,这便是比试的时间。”
“切!”知寻似乎不满意这回答。
哑女点了点头给出一个微笑。
在他们不远处的树上有一直鸽子,鸽子平平无奇,是一只灰鸽。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灰鸽身上有一双眼睛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鸽子的主人正是郑牧歌。
“有意思!”郑牧歌此时在青临京内喝着茶,双目似乎在望着远方。
擂台上,白袍男子的不断攻击,截断了愈来愈多的树木。
白袍男子也算是明白了其实这比试以为是有时间的。
比试的时间按打斗情况来算,越是激烈越是少。
就像那流沙一般,越是挣扎留给你的时间越少。
“要速上速决了。”
不但白袍男子察觉了,不少观看比试的人也都明了了。
白袍男子收起了剑指,踏着着密密麻麻的树木前来。
高瘦男子立马挥剑迎接,光芒闪耀,有如千斤压顶之力压出了高瘦男子,弯着腰,若不是树木之体,此时应该是汗如雨下了。
白跑男子也好不到哪去,被剑芒击中,失去了双手,身上留下一个个凹下去的小坑。
高瘦男子终于甩掉了这千斤之力,再次举剑前行,白袍男子以气聚体,虚影做臂。
双方再次打斗起来,不过打斗观赏性不佳,甚至有些人还难以观看全局,只好跃上枝头了。
高瘦男子主练为剑,剑法起出,剑法一速度为主。
所见皆为残影,一光芒闪过,便是一道凌厉的攻击,看似无华丽之感。不过却致命无比,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白袍男子也是主修剑,不过于高瘦男子不同,修的是剑而并非剑道。功法杂乱,剑术为主,以势为主。集百家之长,取其优点,手段诡异莫测,可惜在于无道可言。
两人也清楚留给他们时间不多了,不想开始便是慢慢来。
双方手段齐出,剑气剑影横行,时不时的还带上那一抹光芒,光芒虽是华丽,不过危险至极。
打斗皆有默契的避开树木,不伤树木半分,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还是白跑男子更胜一筹。
若以长远发展来看自然是主修剑道的男子走的远。
可论一时,同修为之下应该鲜少有人能完胜这集百家之长,灵活运用法术的白袍男子。
随着一剑封喉,高瘦男子最终倒下化作一树木。
白袍男子树木只身化作芳华随风消散。
“公羊,你醒了。”
白袍男子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筋骨。听闻身旁好友之言笑了笑。
“感觉如何?”
“妙不可言。”
随后又是新的一轮,有学子念诗杀人,有修士呼风唤雨,有人操控树木,有人迷幻敌人。
有人出师未捷身先死,一脚被刚长出来的树木绊倒,反应过来时一时被人巨手直压而下。
事后只有悲鸣而泣,“呜呼,哀哉!”
更有猫戏老鼠,故意让擂台长树,最后时刻操控树木,让其死不瞑目。
有人轻松取胜,自然有人艰苦无比。
同是一修为却有不同路,此道万千,均可归一。
归着无敌,不归者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