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郑牧歌这才迟迟起床。并非嗜睡,而是多日没得好梦,一靠近床不禁有些不想起。
暗道:“意志还是不够坚定啊!”
洗漱一番,直接前往阮翼夫的书房,有事谈话必是书房无疑了。
敲了敲房门,“笃笃”。
“进来!”
郑牧歌推门而进,阮翼夫就坐于书桌之前,手捧一书,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还喝上一口茶。
他不开口,郑牧歌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找来茶杯一番清洗过后也泡起了茶。
有模有样的抿上一口茶,郑牧歌暗暗点头。茶还不错,但依旧不及族内的茶,甚至连之前哪家客栈的茶都不及。
不过到底是有头有脸之人,说不上极品,但也不是凡品。
“怎么样?这茶!”
“还不错!”
“这么说你喝过更好的咯!”阮翼夫合上书本笑眯眯的说道。
“平生喝过凡品以外之茶有三,你这茶便是其三之数。”
“哈哈!”阮翼夫笑了一身。
看着郑牧歌笑道:“这些日子还好吧!”
“甚好!”郑牧歌没好气都是说到。
“相信你也猜到了,我们的目地是此城,此城靠山靠水,周围群山环绕,城后直行为原火的城池。若此城作为军师要塞,那是进可攻城,退可隐匿山野。不过前提是还需要改造一番。”
郑牧歌知道他通过所谓的考验了,不然阮翼夫不会给他说一些的。
他们找上郑牧歌合作却不相信郑牧歌,还需考验一番。若问郑牧歌是否生气,郑牧歌的答案是,否。
无他,双方合作总归知根知底吧!双法均不知对方底细,自然需要考验一番。
无关实力,从一开始郑牧歌就已经证实了该有的实力,虽然此次战役出力不多。
主要在于郑牧歌是否真的有心合作,如此看来郑牧歌确实是有。
不过郑牧歌好奇的是,如今他的作用已经完成了,荒木城已经拿下了,接下来战场或许更加大了,强者尽出,他一个先天中期之境发挥不了太大作用,那么接下来该把她摆在什么位置呢?
“如今荒木城已经拿下,我们的合作算是完成了吧!接下来应该不是我们一个先天之境可以参与了吧!”郑牧歌喝了口茶说到。
“非也非也,据统计敌方凝丹境修为不过几百人,若加上世家等大大小小势力,也就上千数之位。一国居民大约为七百多万人,可想而知凝丹境多名重要,所以每当一方多一名凝丹境就多一份胜算。你虽只有先天之境,不过击杀凝丹初期也并非难事。”阮翼夫笑道。
郑牧歌这才真正了解原来凝丹境那么少,还是在于郑牧歌所遇到的凝丹境过多了,给他造成了凝丹多如狗,遍地不值钱。
毕竟单纯那一场战役所死的凝丹都有几十凝丹陨落了。
也罢,既然阮翼夫都如此说了,郑牧歌也不矫情,都是合作的,为了稳定,那就耐心等待原火落幕罢。
为什么那么肯定原火会成为历史呢?因为郑牧歌看到了他们武力上不输与原火,而战略上更是不要脸,手段尽出,如是原火帝国就是郑牧歌是看到的那样,那就无需多言了。
“这么说来,我还是很重要的!”郑牧歌随口笑道。
“这是自然了!”阮翼夫哈哈大笑。
“那么我这副面孔,应该也用不着了吧!”郑牧歌说道。
虽然这副面孔帅气无比,不过更加原因以真人示人,虽说不抗拒隐姓埋名,可这样一直隐藏真容也不能长久。
“非也!白范闲还是需要存在的。一来好办事,二来事后算是给自己一条退路。”阮翼夫喝了一口茶笑道。
郑牧歌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过程得罪的人会不少,敌军也好,我方也罢。
郑牧歌无奈一小笑,喝了一口茶。上船容易下船难,被忽悠上贼船,实属无奈啊!
当初无非就杀了几个凝丹境修士,不过他们可不可能在这片广阔天地追捕,但是星陨就够他吃上一壶了。至于那个神藏境皇帝,日理万机,更是不可能为了几个凝丹境的死亡而去追捕郑牧歌了。
也就是郑牧歌比较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才上了这艘贼船,却不曾想船越驶越远。
这么一想,郑牧歌被子里的茶已不复之前的干醋清香了,满是苦涩直上心头。
忽然烂的与阮翼夫扯太多直言道:“还有何事?”
阮翼夫无奈摇摇头说道:“三日过后,我们阮府就搬离此城。至于此城就叫给他人接手了。之后的事就于我们无光了!”
郑牧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在示意阮翼夫继续说。
“无事了!”阮翼夫无奈笑道。
郑牧歌这才起身离去,走之时顺便关上了门。
阮翼夫看着郑牧歌离去的背影无奈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呐!”
随后看着这扇被关上的门,喃喃自语:“接下来这里可精彩了!”
郑牧歌从书房离开后,没想好去干嘛?
索性独自一人上街去逛,依旧还是昨晚那奇特的味道。
一圈下来发现这里早已不复之前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之境。就连本人声鼎沸,攒三聚五的酒楼青楼赌坊也不见当年光景。
只身亲亲冷冷之色。也就有些许娱乐场所可以看到你们一两个醉生梦死之人,令人唏嘘。
经过赌坊在里面看到一熟人,白色衣衫,在没有多少人的赌坊里嘶喊,人数不多声音也听的比较清楚。
“开开来!”
“买定离手”
“呜呼,又输了!”
类似的声音出现,句句清醒。
“石膏。”郑牧歌喊了一声。
白衣男子回头,看到郑牧歌,面露惊喜跑了过来。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都以为你就此西去了。害的我伤心了好一阵呢!毕竟欠我的钱还没还。”
郑牧歌一听,一巴掌呼了过去,一阵痛打。至于欠他钱的问题不过是之前看他傻乎的模样偏他几块灵石做本罢了没想到这家伙如今还还记得。
鼻青脸肿的石膏瞪了一眼郑牧歌说道:“这几日小心点,前些日子发生大战一场,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乌鸦苍蝇漫天飞!”
“你不怕?”郑牧歌嘲笑道。
“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怕个啥,万事有我罩,你也你也不用怕!”
郑牧歌无奈一笑,这家伙胆子小的要命,满嘴子跑火车,总是有种想打他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也算是郑牧歌的朋友了,虽然是猪朋狗友,单子小,遇事怂,满嘴跑火车,不过这个年纪该有的中二与义气倒也不缺。
虽然郑牧歌不认为他们以后还会有交集,不过看在往日一起赌博的交情而言还是好心说道:“我马上就要离开了!过些日子这里就不会太平了,万事小心。可以的话也搬离此城吧!”
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此离去。
石膏看着郑牧歌得背影想说什么却堵住了嗓子。
他本是一纨绔,还是那种不入流的,他什么朋友,郑牧歌是他为数不多当成真正朋友的人,如今也要离去了,令人伤感不已。
虽说,他平常傻乎乎的,不过他知道郑牧歌知道许多。郑牧歌之所以提醒他是因为以往的交情。
看着郑牧歌的背影笑了笑,人生皆有过客。
我不过是你一生中的一小过客罢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将不会再相汇。所以,再见。
看着郑牧歌慢慢消失这才转身喊道:“先不要开啊!等下我。还有那谁,你在干嘛呢?手放哪?拿开!”
时间如水,总是无言。
有些人无论再好,最后还是过客。
有些人时过境迁,依旧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