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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获胜的原因

刘荣在永平与郭亮一起大破辽东军后,刘荣并带着他们生擒的辽东军指挥王雄等七十一人回到北平。

由于燕王知道刘荣一直想拥有一套蟒服,见他此次斩首数千级、获马六百余匹、且生擒王雄等人,遂赐于他蟒服以示褒奖。

刘荣在听到燕王赐予他蟒服,顿时就热泪盈眶,内心激动不已。以至于燕王对他的其它封赏,他都没有听清。

蟒服与龙服乍看过去没什么区别,要仔细看才能知道蟒服中的蟒只有四爪,而龙服的龙是五爪。所以可以想象穿上蟒服后,会有多威风。反正得到蟒服后,刘荣当天就不辞劳累地在北平城溜达了一圈。

但是刘荣抖威风的行为,却给燕王之后添了些许麻烦。之后那些战功与刘荣相差无几的武将,都纷纷恳请燕王赐他们蟒服。

而刘荣在北平闹市去抖威风的时候,燕王正在殿中对他昔日部下王雄等人训话。燕王首先说他之所以起兵,是因为建文已对他举起屠刀,他起兵是为了自保。

燕王在又大骂奸臣乱法,屠杀他兄弟后,对王雄等人道:“我每次生擒将士,念其都是我父皇的旧人,且又是为奸臣胁迫而战,所以我都悉数释放。此刻,我也将尔等释放”。

在王雄等人表示不愿返回辽东,想在自己麾下效力之后,燕王令道:“我让你们回辽东,是有差使让你们办”。

看到王雄等人顿时就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着自己,燕王恨恨地道:“你们回去告诉杨文,他的敌人就只有我一人而已。何必在辽东以淫刑对待城民?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行为,我不收之,天也会将其收之”。

听到燕王表示自己与杨文不共戴天,王雄等人哪还不明白燕王让自己回辽东,是要他们去做内应。

于是王雄等人磕着头,泪流满面地道:“杨文获罪于天,必然无法逃脱其罪行。臣等愚昧被其利诱,本是罪该万死。今日得殿下恕罪,他日定肝脑涂地地报答殿下”。

燕王微微颔首,在赏其钱粮后,遂令王雄等人速归辽东。

洪武三十四年十二月初二,燕王敕令:“若是此次南下作战,有侵害良民者,无论何人皆杀无赦”后,遂令大军兵分两路南下。即三千营陆路南下,五军营水路南下……

同月,建文帝见燕军再次南下,令驸马都尉梅殷任总兵官,镇守淮安。

建文四年正月初一,建文帝又将迁往云南蒙化的朱橚(废周王)召回京师,命魏国公徐辉祖率兵援山东。

洪武三十五年正月,带领三千营的燕王,令李远率八百骑兵先至藁城。李远抵达藁城,用计大破随之而来的德州万余贼军。

同月,燕王令朱能率千骑至衡水县,朱能在此斩首贼军七千,并生擒贼军指挥贾荣。

同月,从水路南下的五军营在月底在攻破沛县(今江苏)之后,立刻按燕王核准的战略朝着徐州而去。

二月,燕王令指挥款台率十二骑前去济宁(今山东)侦察敌情。款台至邹县,遇到敌军运粮军三千余人。

或许是受李远与朱能的影响,立功心切的款台这十三人大喊着“大军将至,不降者死”冲进贼阵。吓退贼军后,看着这由于人少而无法装运的军粮,款台并一把火将其焚烧。

然后,款台等人就带着其生擒的两个千户回到大营。

燕王在这两个千户口中得知,贼军将领何福、平安、陈晖已进兵济宁;徐辉祖、盛庸已进兵淮上。燕王就当着诸将,对款台等军士赞道:“以十三人破贼军三千,尔等真勇士。且将功劳记下,日后再做封赏”。

因断其粮道,燕王料其济宁贼军与淮上贼军必欲速战。而燕王从来就是敌军想战,他偏不与其战之人,他遂令大军继续向徐州进发。

二月二十一日,三千营与五军营在徐州城下会合。

燕军击败徐州的出战军队后,燕王见徐州自此闭城死守,在三月初一遂令大军继续南下宿州。

三月十五日,大军在涡河(今安徽蚌埠市怀远县以北,离宿州约九十多公里处)扎营。燕王在大帐中对诸将道:“徐辉祖、盛庸、平安所率贼军,一直追踪我军在后”。

见诸将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燕王不无得意地道:“用计破之即可,无须在此时去力战”。

“淝河之地不但皆为平地,且树木比较少。作为贼军先锋的平安,必不疑我会在此处设伏”。燕王眯着眼接着说。

在又令朱高煦、丘福、张辅守大营,以备宿州以南的贼军来袭。燕王就带着两万骑兵携带三日干粮,准备在淝河袭击平安贼军。

到达淝河,等了数日。不见贼军的诸将又因粮尽,恳请燕王回营。燕王不肯,说再待一两天日再说。

次日,贼军又不至,诸将对燕王道:“今日马已无草,军已无粮,可谓尚未遇敌就已先自困了”。

见诸将皆劝自己回营,燕王不耐烦地回道:“平安贼军从定州、真定一路追来,肯定一心求战,岂会不来?在平安未与徐辉祖、盛庸尚未会合之刻,我先破平安,必挫其锐气。尔等姑且再等一会儿”。

入夜,还不见贼军动静,也有些心急的燕王遂令款台前去侦察贼军的动静。四更之时,得知军中皆有怨言之刻,燕王才见款台得返。

听款台回报,贼军此刻离我们只有四里处,燕王这才放下心来……

淝河之战虽大破平安,且收回之前被建文帝诏至京师的火耳灰者、哈三帖木儿等昔日旧部,但大将王真的死,还是让回到大营的燕王颇为神伤。

入夜,看到父王启用火耳灰者、哈三帖木儿作为他的带刀侍卫后,不以为意的朱高煦来到张辅帐内。

两人坐好后,朱高煦大咧咧地道:“虽然老头子这次以两万兵,击败他昔日弟子平安所带的四万兵,但是却损了大将王真。若是当时带着我去,王真就可能还活着”。

张辅摇了摇头,道:“咱们现在孤军深入到南境,似乎不是那种可以去感慨过去的时候”。

朱高煦哈哈一笑,道:‘姐夫哥言之有理”。顿了顿,朱高煦又问道:“姐夫哥,你猜老头子下一步会干什么”?

张辅道:“大帅先是会派骑兵前往去攻打宿州,迫使贼军主力去援助宿州后,大帅就可以派军前往徐州,再去截贼军粮道了”。

朱高煦想通后,再次问道:“姐夫认为老头子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张辅站了起来,指向帐内地图上的灵璧,他道:“迫使贼军大部在灵璧,与我们决战”。

停了会,张辅接着说:“这也是为什么大帅一直让五军营休息的原因。大帅是想让五军营在灵璧以逸待劳地大破,因一直被迫不断行军,而得不到休整的贼军大部”。

看到朱高煦看着自己地道:“那姐夫认为咱们胜算几何呢”?一脸笑意的张辅反问地说:“以逸待劳对疲于奔命的胜算,你认为有几成呢”?

“再加上贼军每到一处就先在营地周围挖了一圈堑壕,有时甚至通宵挖壕。一旦挖成,第二天却因为移营而将之弃之。如此虚劳人力,士卒岂能不苦不堪言?故贼军遇战即败”。燕王在忽然进账后,并如是道。

待朱高煦与张辅对自己行完礼后,燕王又道:“而我行军打战,从不在营地周围挖了一圈堑壕去防守。而是根据不同的地形去分布队伍,让军士们列戟为门,从而使敌不敢来攻我”。

张辅发现此刻的朱高煦,似乎有些畏畏缩缩。张辅并接话地回道:“而且大帅每破一城一营,其府库所藏金银皆赐予有功将士,将士们更是甘于听命;而贼军却恰恰相反“。

燕王闻此,欣慰一笑后,向朱高煦问道:“你也从军有段日子了,你跟为父说说“歼灭战”的精髓所在”?

朱高煦见父王如是高兴,知道他没有将话听全,他恭敬地回道:“歼灭战不以攻城夺地为目的,而是以歼敌有生力量作为目的”。

“父王如此迂回,迫使贼军在后不断地疲于奔命,更会让父王在灵璧得以将贼军悉数歼灭”。朱高煦侃侃而谈地道。

燕王一脸欣慰地道:“能识得为父用兵,倒也不枉费为父这些年对你的栽培”。

就在朱高煦正欲解释之时,却见丘福与朱能也来到张辅帐内。两人是得知燕王将淝河之战生擒的火耳灰者、哈三帖木儿等人,任职于带刀侍卫而来的。

他们向燕王行礼后,谏言地道:“火耳灰者、哈三帖木儿等人虽是旧人,也是骁勇之将。但他们久居贼中,其心难测,不宜让他们担任大帅身边的带刀侍卫”。

燕王不以为意地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们皆是壮士,何况还是王府旧人。我今日如此对待他们,他们必然会感恩戴德。尔等无须担忧”。

看到燕王如是,张辅认为此等宽洪海量、聪明睿智的雄主,才是燕军获胜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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