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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娶她为妻

看着宿醉后起来吃早饭老八看着面前的吃食发呆,鬼老四吞了一个馄饨后,道:“昨天你吐得一塌糊涂,你好歹吃一点。”徐八见四哥满嘴油腻,心中又生出欲呕之感,他别过脸地说:“我吃不下,慰庭哥呢?”

鬼老四随后说到:“我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准备去卫所。”徐八“哦“了一声,又奇怪地说:“明日不是中秋,慰庭哥还那么早去卫所?”

鬼老四道:“咱们一年只有三天休息,千户所的文书跟我们说这些规矩的时候,当时你也在,怎么现在说出这话?”徐八心中腻烦地说:“那文书说了那么多,我哪能一一都记住?”

徐八见四哥起身,知道四哥准备去千户所,他也跟着站了起来。鬼老四见此,说:“老大去千户所之前对我说,让你今日就独自待着。”

徐八有些虚弱地道:“为什么?”鬼老四不耐烦地回道:“咱们在锦衣卫屁股还没坐稳,你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去那,岂不是白白惹人笑话。”

见徐八讪然,鬼老四又说:“老六月底就会回来。他成亲的时候,咱们不仅没到场,连礼都没送。”

鬼老四尴尬地停顿了会,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既然你今天没事,平日里也跟老六相熟,知他脾性。不如趁此,去给他订做三套衣裳?”

徐八搔了骚后脑勺,难为情地回道:“已是身无分文了。”鬼老四边向门外走去边说:“你知道我那些钱放在哪里,自己去取。”

前些日子请媒婆去了甄小怜家,那婆子七天后才给回音,说甄小怜已与他人定亲。看到那婆子退还跑腿钱的那份万般不舍,徐八见此也明白了这婆子为何七日才给回音,他道:“既是给你的跑腿钱,成与不成都是你的了。”

那婆子欢喜地收下,离开前又遗憾地说:“甄小怜这妹子真是有眼无珠,居然以死相逼地要挟她父母不肯退婚。”

既然如此,怎能强求?想到这,徐八起身去了四哥的屋内。

从绸缎庄出来后,宿醉感已是消失殆尽的徐八想到六哥成婚不久并急着来应天,自己这些日子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神魂颠倒,他不禁感到羞愧。

徐八也不是不知道慰庭哥与四哥,最近是恨不得一个时辰当作两个时辰用。自己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虽然用心,但那只是因杀戮而带来的刺激而暂时心无旁骛。只要一闲下来,自己就又想甄小怜了。

徐八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想到这他并朝妓院走去,他认为自己这么些天老是想着甄小怜可能跟自己最近没碰女人有关。

来到这家叫青华楼的妓院,他在妓院大厅看到了一个人,是那日与甄小怜在一起的俊俏后生。见自己又想到甄小怜,徐八不由地在心中苦笑。

见那俊俏后生走上楼,徐八心中很是为甄小怜感到不值……

这时龟公注意到了徐八,虽然徐八穿着常服且样貌普通,但他却能判断出徐八绝非常人。自己在应天这“第一龟公”的美誉绝非浪得虚名,想到这,摆出职业微笑的他,向徐八走了过去。

龟公殷勤地将徐八带上楼,见徐八出手阔绰。在暗自佩服自己眼光的同时,他的笑容也变得真情实意起来,他道:“这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徐八不紧不慢地道:“咱听说过柳如雨姑娘。”龟公听到这,暗道不好,他一脸为难地说:“如烟姑娘已经在陪她的老相好。”

见徐八“哦”了一声,却从怀中掏出黄白之物放在屋内桌上,龟公见此一脸苦笑地说:“小的真没有说假话。”徐八道:“如烟姑娘的老相好,是不是刚才上楼的那个后生?”

见龟公点了点头,徐八淡淡地道:“我可以等。”龟公见徐八较上劲,只得道:“如烟姑娘跟那老相好在一起,单是抚琴就得一个时辰以上。”

徐八听到后,怒哼了一声,将黄白之物放回怀中后就甩袖而去。龟公见此,脸上却浮出笑意,这种第一次就直接要见头牌柳如烟姑娘而又铩羽而归的恩客,一般来说,第二次还会来,而且还会比第一次更大方。

迎宾楼的伙计见徐八独自一人来了,连忙迎了过去。徐八将伙计拉到一旁,直接跟他说:“有件事问你一下。”跑堂伙计忙道:“把总大人请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八笑着说:“你早就知道甄小怜定亲了吧?”见伙计顿时就额头冒汗,徐八又道:“你知道甄小怜定亲那对象是干什么的?”

伙计暗地嘘了口气,道:“任公子家中干的是皮货买卖。”接着他又把任公子家的地址告诉了徐八。

徐八掏出一锭银子,对那伙计道:“未必马上让甄小怜知道任公子现在在青华楼。”伙计将银锭迅速放到怀里后,道:“包在小的身上。”

下午,张慰庭见徐八精神奕奕地回到千户所,召集了几个弟兄又急着走了出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对一旁的鬼老四说道:“你跟着去看看。”

鬼老四应诺而去,张慰庭并继续查阅起案卷来。

一个时辰后,见老四一人回来,张慰庭道:“老八现在在哪?”

鬼老四没好气地说:“也不知道老八发什么疯,居然去查一家皮货店是否有漏交市肆门摊税(明朝营业税)。”张慰庭搓了下手,也没在意了,道:“咱们先回去,老八能把心用在正事就好,小事也是事。”

张慰庭与鬼老四回到府,见徐八已经回来,正坐在前院正厅啃鸡腿。两人相视一笑,并各忙各的去了。

天色刚暗的时候,徐八看到门房带着那媒婆走了进来。

那媒婆刚刚走到正厅,并笑着坐了下来,对一脸憨厚的徐八说:“也是老身该得徐把总这份赏钱,刚才甄小怜的父母跑到我那,告诉老身跟他们定亲的男方,居然跑到他们说要退亲。”

见徐八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那婆子继续说道:“要是把总不嫌弃甄家被人退亲,老身可以把这事做成。”旋即,那婆子又补充说:“甄家那姑娘在得知男方那公子不老实后,也愿意找个老实人。”

见徐八笑着答应,媒婆心中乐开了花,之前这位锦衣卫把总答应的赏钱终于还是可以到手了。

明月之下的庭院。

张慰庭见徐八笑着向自己走了过来,他笑着对走进的徐八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徐八极其认真地道:“慰庭哥,你得帮我说服下我父母,我要娶甄小怜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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