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姿势?”尽管叶舞倾改口得很快,但段景空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陌生的词。
“呵呵……别注意细节嘛。”叶舞倾干干一笑。一不小心就冒出现代的词来了,这太子不会起疑吧?
好在段景空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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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山村的一大片耕地里,许多男人都在干活。
现在正是春天,正是农忙的季节。
“李叔,叹啥气啊?一柱香功夫,俺听你叹了十来次气了。莫不是又和赵婶吵架了?”一个年轻的汉子擦了擦额上的汗,一屁股坐到田坎上道。
那坐在田坎上,耷拉着一张脸,哀愁不已地正在叹气的男人正是赵氏的丈夫李严。
李严苦着一张脸,有些无奈道:“我哪敢啊。”
“那是你小孙儿召儿出事了?”年轻汉子又道。
李严又叹了口气不说话。
“嗨,老李,你不是去庙里给召儿祈福了?怎么样啊?”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朝他喊道。
“长老倒是见到了,只是……”李严一脸的纠结,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瞎说的!其实他在庙里跪了老半天烧了好几波香,连人家长老的袍角都没见到半片。但李严活了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就能信口开河胡乱扯淡的本事。
“你见到庙里的长老了?!”其他干活的男人听见了都拢了过来道。那庙里的方丈长老可不是谁想见都能见的。
“他和你说了什么?”
李严挠着头,似乎有些为难。那副样子看着还真是老实巴交。
“说吧说吧,让俺们听听。好歹也能帮衬一点。”
李严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嗨,我孙儿是好了,可咱们村子里不还有人也得了这病吗?那方丈可是说了,村中人病不愈,我孙儿就不走运。”
那些汉子闻言也有些愁眉苦脸。
“这病谁知道怎么治呢?俺家闺女都病了七八天了都不见好。”一个汉子有些忧虑道。
“那可不,俺家媳妇也是呢。郎中来瞧了好几次都不行。”
“诶呀,老李啊,我刚才可是听到你说你孙儿好了。莫非你知道治疗的法子?”
一干汉子顿时满眼期盼的看着李严。那模样就像饿疯了的狗崽子突然见到了大骨头,双眼闪闪发亮的不行。
“这……”李严面上有些支吾,心里却在窃喜。
哈哈,他李严果然还是宝刀未老,本事不少啊!瞧瞧,这些人的眼神,是多么的崇敬啊!
“快说啊,老李,这种事哪能藏着掖着?人命关天啊!”他们一上午都在田里干活,村子里发生的事他们此刻并不清楚。
李严便把种人痘的方法说了。
见那些汉子脸上的神情有些犹豫。
李严便状似无奈的开口道:“这法子是些凶险了些,但人家都说了这是唯一的法子。我孙子也是种了人痘才好转的。”
那年轻的汉子率先开口道:“不就是种个人痘吗?堂堂男子汉怕甚?!俺这就回去和家里人说。”
“是哦,这以毒攻毒的法子谁没听过,俺也回去跟俺媳妇说去。”
其余几个汉子也在别人的左哄右劝中纷纷回家说去了。
李严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这事,他干的不差!今天应该不用跪搓衣板了吧?
于是乎,在赵氏和李严的双重洗脑怂恿之下,村中家家户户基本上都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
“夫君,跟你商量个事呗?”
“种了人痘再说吧。”
“夫君,我正要说的就是这事呢。”
……
“媳妇,咱们家去种人痘呗?”
“呀,夫君你也知道了?既然当家的你都说了那咱们就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