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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守墓人

大门的两旁的供奉的也不是一般人家的貔貅、石狮子之类的异兽,而是传说之中的幽冥之所的守门人牛头和马面;通体幽黑的大门之上是一对黄褐色的门环,是两条口尾相衔的从未见到过的古蛇。

公孙兰看着那有着无数的奇异兵刃劈砍之后,留下的纵横交错的痕迹的大人心中疑虑窦生。虽然自己和小豆子确实是在诈暗中之人;可是有一件事是没有错的,确实是有着一位老花匠曾经逃过了一劫。毕竟若是完全都是无中生有的话,又怎么可能撬动那暗中之人的心神;不得不去将重提旧事,以至于露出原本就不存在的破绽!

只不过有一件事让人意外万分,这样一个人就像是突兀的出现在天地之间一样;世间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都只有出事前后不到两个月,突兀的出现又万分突兀的消失不见。任你使劲千般手段,最后依旧一无所获;最后才会出此下策,临时的将一切推向这样一个本就疑窦重重的人。

而且那和自己不过前后脚到的来灭口的人,进入门后的庭院之后便了无音讯;这样的情况让公孙兰有些意外,这样的情况原本不该出现的才对。无论是能够被派来抹除后患的人,还是能够怀揣着秘密隐居数年之久的‘老花匠’都不是易于之人才对!

这种情况的出现让公孙兰不得不有些慎重,小心的向着大门而去慢慢的步上一阶阶台阶;在从两个石像身旁走过的那一刻,就像是有着两双眼眸打量这她一样。

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视线的源头,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两尊石像上;她发现那石像的眼眸竟然毫不掩饰的直直盯着她,给人一种石像在打量着她的诡异感觉。

这种情况的出现,让她有些进退两难;在她升起退却的想法的时候,突然之间整个街道之上涌现出浓厚无比的雾气。身后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丝毫的踪迹;显然这门后已经有人替她做出了选择----前进,除此之外她应该没有任何的选择了。

面对这种被人牵制的局面,公孙兰反而笑了笑;看来主人家表现的有些好客,这一面是不见都不行了。明白这一点的她,却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这是她唯一能够做到事情。

跨过十八级台阶之后来到大门前,还未待她敲响门环;大门便已经自动打开了些许,仅仅容得下一个人通过。在她跨过门扉之后大门便又自动的关上,她隐约的听见在关上的瞬间听到了无数的嘈杂的咆哮声;就像是有着什么她无法察觉的存在,意图冲向门外却被阻止了一般。

门后是一条蜿蜒的看不清终点的白色长路,路的两旁尽是一些枯萎早已死去了不知多久的残花败叶;蹲下身子用手一抹雪白的长路,公孙兰的脸色有的难看。作为一个剑客、一个复仇者,她也杀过不少的人;掌中的东西她怎么也不会认错,那是人死后不化的骨粒铺就而成。

白骨为石铺路,血肉为泥种花。在信奉尘‘尘归尘,土归土。’的九州大地之上,要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做的出如此违背所有人底线的事情?

公孙兰起身望向望不到终点的长路,握着剑的手因为过渡的用力已经有些发白了;她的目光彻底的冷了下来,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映入眼帘的总算不再是千篇一律的景象;而是一处不大的亭子,其中一道带着蓑衣的人在自斟自酌。公孙兰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的改变,唯有从哪落脚的力度才看出些许细微变化。

“前路已断,姑娘请回吧!”那人只来得及吐出这样的一句话,便被一道剑光彻底的从整个空间之中彻底的抹去。在第五次将拦路之人杀死之后,路却是终于到了尽头;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头,面向公孙兰的方向自顾自的独自对弈。

来到近前,坐在早已备好的座位上看着眼前的棋局;棋盘上只有白子在诡变万千,却怎么也没有一颗黑子的踪迹。

“你是谁?”那人头也不抬用一种淡然的语气叩问道,哪怕面对公孙兰的试探他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两者已经进行了数次的对弈;可惜公孙兰终究没有找到把剑的机会,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你很强,但这并不可以作为你活下的理由!”公孙兰提起一枚黑子,便放在了棋盘之上;随着黑子进入棋盘,整个原本鲜明的棋局升起了万般变化。

“王者易姓受命,必慎始初。改正朔,易服色,推本天元,顺承厥意。先手天元,姑娘真是好气魄!”老头看到这一手棋子,终于抬起了头打量这公孙兰;那眼神之中蕴含着一种无法诉说的、动人心魄的情绪,良久才用一种沙哑无的声音道。

“你是谁?”公孙兰看着放下了手中的白棋的老者,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问道;就像是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死尸一般。

“如你所见,老朽不过是以守墓之人!”老者将挡着自己脸的白发别在耳间,露出一张干瘦的不成人形的满是伤痕的脸庞;他的眼睛很清没有丝毫浑浊之意,就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孩一般。

“黄泉”看着眼前这一双眼眸,公孙兰吐出了一个词语;黄泉----守墓人,一个从五胡乱华、屠戮中原之时乃至更加久远是岁月之中便已流传许久的传说。

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流传与市井之中的传说,传说在这里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前提是你提供等价的筹码,否者一切免谈!

“姑娘,不知想做什么交易!”守墓人不着痕迹的打量这公孙兰背后的剑,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这桩生意了;因为这场交易的主人,有着可以破坏他的游戏规则的东西。

曾经在春秋时代战国时代,黄泉被这把剑的主人打破过;哪位杀神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从黄泉之中带走了一样东西。

“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公孙兰很直白的说出了一件事,她很清楚的知晓这里给不了她想要的东西!

“好像······,确实如此!”守墓人沉默良久才不得承认一件事,那就是他给不了公孙兰想要的东西;这种情况的出现,便意味着这单生意的失败了。

看着趁着自己失神的空隙拔剑相向的公孙兰,守墓人的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可惜的是转瞬剑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让他原本就苍白的、毫无血色与生气的脸上满布痛苦之色了。

“女祸、妖星……”守墓人十分憋屈的吐出来两个词语,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灾劫竟然遇到一起去了;这两样东西几乎可以代表灾劫本身的存在,结合之后的力量让一直把足以力放在英雄剑上的他吃了一个大亏。

正想再一次补上一剑的公孙兰不得不停下自己的步伐,原来随着受创的守墓人退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极速扩张,这种变化有些类似传说之中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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