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音儿好想您!您是不知道音儿这些年过的有多苦!时常吃不饱穿不暖,整日里睡破庙与恶狗抢食,有一回,北方闹灾荒,音儿差点就饿死了,要不是贤安王正巧路过救了音儿,就不会有今日音儿与母亲相见了!“
只听“哇“的一声,南离少音哭了个惊天动地。她情真意切的一头扎进南离姬臣的怀里,鼻涕眼泪哒哒而下。叫一旁站着伺候的管家,都打了个激灵。
那二小姐的这鼻涕咋那么多呢!
主家最爱干净,那后背上黏糊糊的湿了一大片,这心里该有多煎熬?
主家即要一边耐着性子安慰着二小姐,又要忍受着二小姐的鼻涕乱甩,真真是天下母亲的好榜样哪!
日头逐渐向南,在南离姬臣的院子用过午饭后,南离少音回了琴音阁。
琴音阁中还是一如七年前的模样,就连当年摊在案桌上的梨花颂,连页数都未曾动过。
光影渐去,一别经年已物是人非。
还记得当年父亲的院中,栽了一棵枣树,粗壮的枝桠搭着瓦檐,飞天而上。
秋日的时候,甜甜的大枣脆生生的,她记得她和姐姐最喜欢爬上那枣树上摘那树顶的枣子吃了。
如今,再望那景明苑,院中杂草丛生,已是荒废了许久了。
......
......
院内的迎春花开的正好,此时的贤安王府内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啊呀,我的紫金丹炉哪!”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贤安王府的西北角上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屋内气流剧烈涌动着,药渣子与丹炉碎片在这强烈的冲击之下,四处飞溅。
登时,雪白的墙壁上铺满了黑褐色的药汁,一眼望去,一团团的像是结块的泥巴。
参司抹了把脸上糊着的药汁,于热浪中瑟瑟发抖。他站在门外望着屋内的满地狼藉与透风的屋顶,再次鬼哭狼嚎。
这已经是他第998次炸炉了!
......
想他参司纵横一生,推衍、观星,堪舆、占卜也算是登峰造极。怎么到了这炼丹上就周而复始、屡战屡败?
真是气煞他也!
府内众人对这时不时的轰隆巨响,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次比往常的声音都想,估计这回,参老的丹炉要报废了吧?
众人摇摇头,又各自忙活去了。
“师父?安在否?”听着巨响闻声而来。两日未过又逢炸炉,有空了她得好好考量考量,她这王府建造时的用料、结构到底防不防震?别到时候承受不住、直接给塌了压坏了大伙儿!
进了院子,凤兰夏央也没见参司半个人影,正举步朝透风的屋内走去时,那为老不尊的小老头儿,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噌的一下蹦了出来。
一见面就一屁股坐到到地上,抱着凤兰夏央的大腿凄惨的嚎呦,那叫一个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哪!
“我的小央儿哪!师父真的不想活了呀!炼丹998次,我是屡战屡败、屡败履战,再来一次,就凑成999,都能召唤神龙了!”参司嚎的那叫一个悲痛欲绝,万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