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泽站在原处,极为讨好的谄笑着,而那皱子横生的粗糙脸蛋被她硬生生的笑成了一朵芙蓉花。
“殿下,小人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凤兰夏央面色冷厉,她的眸色忽的冷了下来,随后,轻抚了抚腕间的镯子,开口道:“烦请囚长带路!本殿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卑贱奴才,敢动我的人!”
听了这话,跟在她身侧的囚长,忙鞠了一把冷汗,
“殿下,请随小的来!”
她垂着头,不动声色的用眼角余光,时不时的斜瞟着眼前即将暴怒的凤兰夏央,随后忙弯了腰,在前头带路,领着她朝戒律房走去。
……
戒律房内,惨叫遍地。
透着寒光的倒刺鞭,毫不留情的一鞭一鞭的挥上眼前衣衫褴褛的水荷,像极了那日,凤来仪在这戒律房内,遭她毒打的情形。
“求你,别…别打了!”
狱卒水荷虚弱无力的抬起头来,朝着眼前正在执刑的阿莱求饶道。
不过,眼前的阿莱并未理会于她,而是继续挥动着手中鞭子,抽打着她。似乎更加卖力了!
她阿莱真是受够了她的鸟气!
这水荷,平日里仗着自个儿资历老,又有个狱丞的姐姐,总是随意欺辱她们这些新人,真他娘的不要脸!
这回得罪了贵人,我看还有谁能救的了她!
“求..求你,别……别打了!”
狱卒水荷双手双脚,被牢牢的捆绑在十字木桩上,而她那因疼痛而扭曲,青筋凸暴的狰狞面孔,在这情形下,更显丑陋可憎。
“闭嘴吧!”
阿莱听着她的次次求饶,都快听腻了。
这人能不能有些骨气?想当初,近乎变态的折磨他人的时候,不是也挺爽的么?怎么现如今轮到了她,才这两下就受不住了?
阿莱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啐了一口,道:
“澜明君吩咐,若每日打不够你这四十倒刺鞭,不光我要受罚,就是在这戒律房内,任职的所有狱卒都要遭殃!”
“好…好阿莱,就算不…不够数,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也不会知…知道!”
狱卒水荷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凸暴。她吃力的微抬起头来,一双不大的死鱼眼,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阿莱,随后,虚弱无力的道。
“呵!”阿莱冷冷一笑,面色带着些嘲讽。
呸!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死到临头,还想作妖。
她阿莱可不奉陪!
她将倒刺鞭换到了另一只手中,接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鞭打。
……
“殿下,前面就是戒律房了!”尚在走廊外,还未靠近那戒律房,凤兰夏央便听到了,从戒律房内传来的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凤兰夏央点了点头,微不可闻的轻嗯了一声,随后跟着那前头带路的囚长,继续向前行去。
“殿下,戒律房到了,您请进!”
石泽站在戒律房门口,面带憨笑,忙手脚殷勤着上前打开了房门。
凤兰夏央斜斜瞟了她一眼,并未答话,而是回过头来朝着身后的流桑吩咐道:
“里头血腥,小桑子你就在外侯着吧!”
流桑福了福身,忙回声应道:“是,谢殿下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