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说什么傻话呢?您如今可是凤君亲定的贤安王侧夫,虽还未礼成,但王爷对您的心意,您不明白吗?”凤岚在一旁插了话。
闻言,凤来仪立马皱了眉头。
“住口,王爷的心思岂是我们能够随意揣度的?”
“是,公子,凤岚知错了。”凤岚立马住了嘴,委屈的静候在一旁,再不敢多言半句。
“哎~凤兄这你可就错了。我认为凤岚小公子说的很是在理。”他冲着一旁的凤岚眨了眨眼,道:既然王爷让凤兄你提前入了府,吃穿用度皆是上等,这说明王爷这心里呀,还是很在意凤兄你的。”他面上不显,依旧与他笑着家常里短。然而,这心里头却是如那锋利的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剜着他的心窝子。
没想到,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她真的有夫郎了!
这下,萧司衍算是彻底确认了凤来仪的身份。原来,他就是那贤安亲王爱到了骨子的男子。
而同样的,那贤安亲王也是自己寻了多日,求而不得的良人。
风雪袭人,入了冬的日子总是难挨的。
此时,对于在御安殿前,已经跪了足足有两个时辰的萧容音来说,更是难挨了。
长时间的久跪,导致浑身都快麻木了。特别是身下压着的这双老腿,此时已经被冻的没了知觉。
不过,她并未去理会,而是闭着双眼,细细的听着御安殿内传来的声音。
是以,她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屋檐下,有一道修长的身影,已在此处立了许久。
“母亲,你这又是何苦呢?”凤君叹息了一声,转而迈了步子入了御安殿内。
“放肆,这婚事岂是你们想退就能退的?当孤说的话都是在放屁不成?”殿内奏折甩了一地,再不复往日的严谨与端庄。
而此刻,随着凤兰夏央一同入了宫的萧雪,已被吓破了胆,伏在地面上,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女帝双手撑着面前的御案,大怒。
她横眉冷竖着,大声怒斥着堂下跪着的二人。
“母皇,您先消消气。”闻声,凤兰夏央忙抬起头来,劝道。
“自古以来,强扭的瓜不甜。成就两姓之好,虽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母皇您再仔细想一想,若是维持一段美满的姻缘,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没有两情相愿,又怎么能够长久呢?”
她丝毫不惧女帝直线飙升的怒气,依旧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她虽然跪着,但背脊确是挺的笔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这世间的王者。
“孽女,你个孽女啊,你是要气死孤才甘心吗?”女帝大脑一片轰鸣,接着无力跌坐在了凤椅上。
她扶着凤头,闭上了双眸,陷入了沉思。
这个女儿,怕是要走自己年少时候的老路啊!
而此刻跪在堂下的凤兰夏央,瞧着神色憔悴忧怒的女帝,似乎认识到了自己的一点错误。
她不该和母皇顶嘴的!
半晌,无人接话。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