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眸子里不带有丝毫感情,道:“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云逸初的冷漠让齐宣还没有收回来的手紧紧的握了握,又握了握。抿着嘴倔强的往前走,透过暗室门口的小窗户。她看见了满身血污的小菊,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全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齐宣的拳头猛然捣进自己的嘴里,她害怕自己痛苦出声。小菊最是爱漂亮的丫头,如今这个模样,只怕她不会想要任何人看见。
“为什么?小菊做错了什么?”齐宣哭泣着控诉,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云逸初此刻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下定决心要让齐宣见到自己最冷酷最无情的一面。他不想要齐宣对自己还有任何的眷恋,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会拼命的留在自己身边。
黑暗中,看不见齐宣的脸,只能感觉到她压抑的哭泣,如同一只找不到出口的困兽。
云逸初淡淡的嗓音响起:“她错在多嘴,告诉你朕在御书房。”
齐宣痛苦的摇了摇头,道:“这也算是错吗?”齐宣不明白,曾经的温润佳公子曾几何时变得如此的冷酷无情。
“在皇城中,朕才是规则的制定者。凡是违反了朕的规则的人,通通过都要付出代价。而你,是即将去和亲的公主。身负国家社稷的安危,却自轻自贱。小菊,不过是在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罢了。”虽然看不见云逸初的脸,可齐宣却能够从他说话的口气中看见他的冷漠。
无力的滑坐在地,苦苦的哀求道:“齐宣可否请求皇上看在我们往日的恩情上,放过小菊。她是无辜的,一切的过错,都让齐宣自己来承担。”
“哼!”云逸初的鼻子里传出一声冷哼,不屑的道:“往日恩情,你以为你和朕果真还有什么往日恩情吗?若果真是情深似海,朕为你舍了这皇位,舍了这江山,又有何妨?”
齐宣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颤声问:“你什么意思?”
云逸初转过身去,虽然在黑暗中齐宣并看不见他的脸,可云逸初也不想让那种偶然性发生。
冰冷的声音混合着暗室里面的鞭声和小菊的惨叫声回响在齐宣的耳边:“莫非公主以为,朕能够忘记你的父亲对朕母亲的侮辱吗?朕亲眼见到我的母亲在我面前碰柱而亡。她身上凌乱的衣衫和发髻都清楚的告诉朕,你那禽兽不如的父亲究竟做了些什么?”
齐宣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当初她只知道丞相夫人暴毙而亡。具体的如何,她并不知晓。然后丞相的女儿十四岁便入宫为妃,被养在铜雀台,夜夜专宠……
云逸初有些癫狂的在齐宣的面前将自己的伤口血淋淋的撕开,痛心道:“你那禽兽不如的父皇,在为朕的母亲吊唁的时候。竟然贪图朕姐姐的美貌,强行将朕的姐姐奸污。掳入后宫,姐姐性烈几度寻死。他便用朕的性命来威胁姐姐忍辱承欢。甚至,还将姐姐锁在铜雀台中……”
齐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虽然这些事情她没有亲眼所见,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朕假装和你相遇,朕假装爱上了你。每当占有你的时候,朕便想着是在为朕的母亲和姐姐报仇雪恨。你以为你的孩子为什么会没有了?你以为朕会允许你这个仇人的女儿生下朕的孩子吗?”
云逸初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他的话语将自己和齐宣所有的过去都抹上了浓重的黑色。
齐宣再也承受不住,大哭道:“别说了,都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
可云逸初还不打算放过她,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碗堕胎药,是朕亲自吩咐御厨房煮的。你在御书房自杀,朕也不过是惦记着你即将和亲的身份。否则,你以为朕会当真管你的死活?”一句一句残忍的话,如同利刃一般划开齐宣的心房,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听到身后的啜泣,云逸初猛然转过身来,黑暗中,准确的捏住了齐宣的下巴,狠狠的道:“你,至始至终也不过是朕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亲手杀死自己父皇是滋味如何?双手沾满自己亲人的鲜血,是不是觉得很痛快?”
用力的甩掉齐宣的下巴,不理会她的头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的声响,道:“朕就是要你,日日夜夜活在梦魇之中。想着你的痛苦,朕才能够好受一些。不然,朕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哭吧,哭的越厉害,朕就越开心……”
齐宣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就是自己喜欢了五年的男人。却原来,他从来就不曾对自己付出过真心。一切,不过都是逢场作戏……
原本就十分痛苦的齐宣忍受不住,只觉得死了比活着容易。刚才撞到墙上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齐宣心头一动,便是冲着坚硬的墙壁使劲的撞了过去。
若是撞死了,便一了百了!
却不曾想,齐宣并没有撞上冰冷的墙壁。头顶上传来云逸初痛苦的闷哼,齐宣才意识到云逸初在关键时刻横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心里升起一丝希望,颤声道:“逸初哥哥……”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碎了齐宣所有的幻想,云逸初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贱人,竟然还想要寻死。你最好跟朕记清楚,若是你还想要寻死,那么你漪澜殿所有的人都要为你的任性陪葬。”
云逸初说完,便卡着齐宣的脖子,将齐宣的脸摁在了暗室的小窗户上。
齐宣的瞳孔瞬间放大,此刻的小菊被绑在一块床板之上,嘴里塞着破布条,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睛里写着惊恐。在她的面前站着数十个精壮的狱卒,一个一个眼睛里都闪着猥亵的光芒,正在宽衣解带。
“若是你继续这样任性,你漪澜殿每一个女人都会受到如此的待遇。连你自己,朕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惜。”云逸初冰冷的手如同他此刻冰冷的心,让齐宣忍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