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公元前二百年,诸侯风云并起的年代,也是英雄辈出的年代。
魏、仲、北唐、邹、西烈,五国争霸,雄鹰战起,硝烟弥漫在这块大地,其中魏为霸主,西烈其次,邹与仲同为三等,北唐最弱。
“我叫孟汤醒,北唐白鹿人士,特来拜见魏炀侯。”孟汤醒身穿一身白袍白冠,看似是哭丧跑出来的一般。
“侯爷军务繁忙,怎会理你这北唐来的丧小子。”魏炀侯府外士兵将孟汤醒轰出府门边。
“若不通报,则魏三州郡难保。”孟汤醒啷当扔下三句话,坐在一旁路边。
“你个小生怎可出言狂妄,我大魏乃五国之霸,三州郡可是兵刃强地,怎么会不保呢?”守卫笑道。
“若不难保,你大魏何必挂了七天免战,我是为了救魏而来,若丢了这三州郡,怕这重阳城也会成为西烈野马蹄子下的一块丰肉。”孟汤醒摸了摸身上,半葫芦的酒洒,饮了两口。
“这……”守卫不傻,揣摩了一番还是赶紧进了魏侯府,禀告当今魏大将军魏武侯魏元旬。
“禀告侯爷,门外有一丧脸书生,自报家名北唐白鹿孟汤醒求见,妄语道自己能救我魏三州郡。”守卫如实禀告道。
“北唐白鹿孟汤醒?”魏元旬不曾听过此人名讳,可他怎么会知晓,想罢,还是让守卫唤进孟汤醒。
孟汤醒迈步进了魏侯府,这是他人生中的重要一步,一入此府便不能再回头。
“小子北唐白鹿孟汤醒拜见侯爷。”孟汤醒行礼拜魏侯。
魏炀侯望见这白面白衣白冠,面目同丧样的孟汤醒,还是行了客礼待他。
“孟先生门外之言可谓动摇我大魏民心军心,若是传谣出去,你可是要碎尸万段的。”魏炀侯先言狠话,孟汤醒微微一笑。
“侯爷,三军在关,你我心知肚明,西烈野骑之迅猛,不是魏军铁甲可破的。”孟汤醒盘坐于坐垫,先饮一杯鲜茶,不急道。
“先生此来究竟为何意?”魏炀侯竟有些看不懂这年轻人。
“助魏,为名,为仕。”孟汤醒说的很直白。
“原来先生是这等之辈。”魏炀侯本想甩手送客,却被孟汤醒的一句话怔住了。
“助魏侯为魏君!”这句话,孟汤醒特地加重了语气。
“魏君,孟汤醒,是么,还真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后生额。”魏炀候此时不觉有些异样的眼光看着孟汤醒,冷冷的说道:“孟先生的话怕是今天很难走出这府门了。”
“侯爷心怀天下,又握有重兵,而如今大魏有今天除了前王,还有一半的劳是魏侯爷的,若如今王上再如现在昏沉,别说这重阳城了,就算百玄关在此,他也没法守住,你若不为王,他日这天下也得易主,小子只想奉一明君而已。”孟汤醒语气很稳,一字一句清晰道。
“先别妄语,先说说你有何方法退去西烈大军。”魏炀侯的态度有些转变,似乎这青年是个可用之才。
“侯爷可否吃一记赌注。”孟汤醒心照不宣道。
“赌注,何为赌注?”魏炀侯有些疑惑道。
“让三州郡,得上魏王!”孟汤醒道。
“怎么可能,小儿黄口,你可知这三州郡对我大魏来说何等重要!”魏侯怒拍木桌,而孟汤醒稳坐客座。
“侯爷息怒,且听小子之言,舍不得贵饵难钓大鱼,故在下说这是一记赌注。”孟汤醒从怀中掏出一卷锦绣道:“这是在下写的修君令,若侯爷有意,在下必辅君登鼎,若无意,三刻一道,在下便离开重阳。”
“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走出侯府么?”魏侯拿过丝娟,冷哼道。
“侯爷乃明者,明者多谋,怎恐我这北唐来的寒子。”说罢孟汤醒起身离开这侯府,魏侯不觉这人身上气场自己曾几时睹目过,眉头紧皱,难想起,紧握这这丝娟,若有所思。
“修君令,臣下寒士,读卷书,识政礼,初入士,得乱世,人雄并起,狼烟而行。
身男子,当怀天下,当释苍生,当政明君,当佐明王,然臣之国弱且无为,为修君,则马观纵情天下,入重阳,见三关兵马难行,人道两行,同烈而战。
先锋童亭败于呼延义之鞭下,先军之马乱于敌军,三州之郡虽重于魏,却不重于君,君若能舍得三州郡,请上者入瓮进而长息,则进大魏之股掌,名正而言顺,再退于李关,则兵振回尘,夺三州正君位。
臣之思,望君重涵,北唐孟汤醒拜见。”
“这孟汤醒,还真是心之险大。”魏侯坐此揣摩,将丝娟烧成了灰烬,静想这天下格局。
白鹿客栈
“怀策,可拿到武子的书信。”孟汤醒见少年走进房内,一副疲倦的样子,便先扶着少年坐在床上休息,拿了杯清茶给他。
“武子已经不在忘忧谷,但留给你一封信。”少年将怀中信件拿给孟汤醒。
“肆?”只见信上单字,孟汤醒皱着眉头喃喃道:“先生,这又是再预示着什么?”
“仲上来报,还有堇族昨日传令,要与燕山王联盟。”孟怀策喝了杯茶水,又接上一杯。
“堇族之事你我已经不便插手,如今你我要想在这大魏立足,必须要把握好魏元旬的恻隐之心。”孟汤醒手中的冷汗现在才干去,打开窗户,遥望远处:“一定要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