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汜不可谓不了解云月,他非常清楚云月不可能留在这里。
强求不得,又无法真的逼迫对方留下。
没有云月,就没有他。
这个人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放人走,抑或把人留,于江有汜,几乎是个无解的难题。
但总归,不忍心。
只要是让云月觉着烦了,江有汜都看不下去。
他无力且无奈。
却不可避免的妥协。
江有汜无比清楚,他永远是最先低头,甘愿认输的一方。
或许,打从开始就既定好了结局。
这很残忍,但我愿意。
如今,成了江有汜最真实的写照。
“亲爱的,多待几天,好吗?最后几天……”
最后,江有汜如是说到。
无法挽留,不可强求。
于是思来想去,便只剩下了放手这唯一的选择。
云月看着他,垂眸,说了声好。
几天时日,太短了。
应该说,江有汜与云月相处的时间太短了,相比之下,他等待的岁月又过于长久。
短暂的恍如流星,一闪而逝。
留下一瞬间的璀璨,又归于虚无的暗夜。
那是一个瑰丽旖旎的梦。
泡沫散了,梦也碎了。
时间沙漏里看不见的细沙落下来,不声不响,可怕在令人心慌意乱,程度一点一滴加深。
具体表现为江有汜愈加不知廉耻,臭不要脸的行径上。
怎么说呢,就是放飞自我,浪的一匹。
云月几乎快要麻木了。
江有汜估计是因为没剩多少天了,特别疯,还骚。
干脆也就不装了。
猛兽就算披上了无辜的伪装,骨子里还是头猛兽,那是与生俱来的野性与本能。
一旦褪去伪装,真的是难以招架。
何况江有汜是个比猛兽还可怖的存在。
云月身心疲惫,快应付不来了。
在她看来,要求对方亲手毁了自己老巢这点确实强人所难,既然交易了,就随他去吧,反正自己不算多吃亏。
不过,明显她还是低估了江有汜。
江有汜很喜欢黏她,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她身上,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
一黏她,就动手动脚了。
江有汜爱亲云月,尤其爱将人亲得眼神迷离,眼尾泛红。
两人都是新手,云月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完败给江有汜。
每次都会被人亲的气喘吁吁,狼狈极了,嘴上却又不肯求饶,江有汜也不停下。
这便能看出江有汜骨子里存的恶劣了。
对方被他放在自己腿上,箍着腰抓住手,让人无法使力。
没等人调整好呼吸就再次吻去,贴着嘴唇,舌尖挤进对方的口腔,搅着湿软的舌头,吻得极深,含着浓郁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云月难受的呜咽着,眼睛雾蒙蒙的,流着些许生理性的泪水,脸上泛起了粉,显得尤为靡艳绯丽,非但没让男人稍有怜惜,反起到严重的反作用。
江有汜的喉结上下滚动,急切的亲吻,空气里有着灼热湿腻的喘息声。
云月的唇叫他吻肿,舌头叫他吮疼,手脚无力发软,让他欺负得堪称是可怜兮兮。
然而,并没有结束。
江有汜勾着云月的舌尖,含着舔吮得她舌尖发麻过后,退出来。
像是终于舍得放过她似的。
云月借这空当微微喘气。
忽然,整个人绷住,微阖了眼,咬住红肿的嘴唇,勉强平稳的气息再次乱作一团。
她忍着,忍着,终于忍不住唔了声。
……江有汜含住了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