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有一段短短的旅行,也算是给自己放了个假,去体验生活。期间去了一些地方,看了许多人世风情,但总觉得似乎欠缺了点什么。
秋日到来后,回到家中,生活依旧井然有序。
大抵是家庭的缘故,喜做饭,幼时和母亲学过几些,那时自然是为了帮忙家事,母亲倒也美其名曰:技多不压身。怎么说,做饭该是我父亲做的好吃,与他脾气的暴躁不同,他做的菜有种细水流长的意味在,可他平时在家时间不多,一起相处的时间较少,虽说有的休息日他会教我如何烹饪。不过,我的厨艺仍旧难登大雅之堂,哪怕是国中时学了三年做了三年。现在我经常会下厨,哪怕是一个人,也想着不能苦了自己,最终也是做了些,不过不多,一个人吃是够了的。
晨间,5点准时起床,这是国初时养就的习惯。喜欢晨间的天空:寥落的几颗星,几朵薄薄的云,以及一席清风。人几乎是没看见的,可能是有些早罢。洗漱完便向厨房走去,开了厨房的灯,打半盅米洗净,放入锅里慢烧,依旧以很轻的动作,走回客厅。暖黄的灯光,洁白的书页,漆黑的笔墨。渐渐氤氲的米香把笔尖上的字撑的粒粒饱满,没有多余的声音,有的只是笔尖划过纸时的沙沙声,以及外面舀水井上水珠滴落时的滴答声。仿佛一切静物都有了生命,感受着这样的生气,不免会心一笑,分外珍惜这些时光了。
间或向厨房走去,拿起米勺,搅动着那沸腾的米粥,有时站着,盯着那白色的米粥,怔怔出神。忽而抬头,灰蒙蒙的天空,星辰已然看不见了,天却透着一丝光亮。到井边打了些水浇花,家里的花都是些叫不出名的,平时也是自个胡乱着给它们起名,倒也别有一般情趣。天蓝色的小骨朵在微风下轻轻摆动,飘着淡淡清香,把思绪带远了些。
不知为何,母亲最近迷上了养花,平时空闲下来,就是给花浇浇水剪剪枝叶,好不悠哉。她在某宝上淘了些什么
玫瑰、多肉,还有什么招财树,也经常会去一些阿姨家串门,看看各自养的花。挺好,人总该有些爱好。我原本就是个爱花之人,特别是它们在你面前不知疲倦开放的时候,想要无动于衷实是难事。
清晨的空气有露水的芬芳,甘甜,凛冽。或许是昨晚下了一场雨罢。不由得在井边多站了一会儿,深呼吸,让甘甜的露水滋润肺叶,洗去漫漫长夜的浊气,许久才发觉身体渐渐苏醒,灵魂和肉体真正的合二为一。
将煮好的米粥端出来,盛上一碗,配上自家腌制的乌橄榄,咸甜与清新袭击着味蕾,米粥甘香入口,乌橄榄咸甜入味。看过母亲是如何腌制食材的,自己却是操作不来,兴许是有些笨了。早饭过后已然临近7时,出了门向小巷深处走去。隐隐约约有人声,卖早食的,卖蔬菜的,卖猪肉的,吆喝着。小巷里见几只猫伸了伸懒腰,不觉笑出了声,这猫也如人一般了。
须臾间,觉着这场景好似在哪出现过,却怎的也想不起来了,索性不想,抬头看去,天色渐朗,云层里似有一米阳光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