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哥和秦川两人都是紧紧捏着尿盆,双方都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秦哥!”
正在为一盆童子尿来回客气的两人闻声,同时扭头一看。
叶箐扶着树,“秦哥!小心,那不是真的?”
没想到叶箐竟然跑到这里来了,看叶箐气喘吁吁的样子,秦川直接埋怨起来。
“我说叶大小姐呀!你身体这么虚,跑出来干吗?”
叶箐一把抱住树,指着秦川说道:“小心,那不是……”
英哥对秦川“喂喂”喊了两声。
“别被迷惑了,不是真的!”
秦川左右把英哥和叶箐看了看,得,事情还没完,一会儿出来个英哥和他争尿盆,这会儿又来了叶箐说英哥“不是真的。”
先不管到底谁真谁假,破了这个法阵才是首要的,秦川看向英哥。
“你以为老子有问题?你特玛看清楚,莫被那东西迷了心!”
秦川噘着嘴对英哥吹了一个响哨。
“英哥,我当然信你。”
说着秦川看着手里的盆子,“你看,咱俩为这个尿盆客气,是不是太无聊了?”秦川笑了起来。
“是你小子太无聊了,这童子尿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英哥急了起来,“我好心帮你,你狗日的跟老子客气个啥?”
“行,那小弟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多谢!”秦川说完就把捏着盆沿的手松开了,顺便还用手拖着盆底往英哥那边一推。
英哥不防备秦川有这样的动作,盆子直接就撞入他的怀中,又经过秦川暗地的一推。
盆子一晃,里面的“圣水”就荡出来一些,洒在英哥身上。
一声长长的犹如杀般猪的尖尖的叫声,英哥拦腰就断成了两截。
早有准备的秦川双手一拖,接住了那宝贵的盆子。
眼前一股黑烟散去,“英哥”已经化成了一阵烟灰薄薄的一层摊在地上。
“秦哥!让我来帮你。”
“帮我?”秦川歪着嘴角微微笑了笑,“你身体弱,站在那里等我就行了。”
叶箐还是挣扎着把树一推,借力扑向秦川。
秦川一转身,护住了手里的盆子,但他还是用肩膀托了一下叶箐,没有让叶箐倒在地上。
“我就让你别过来了,你就是不听,唉。”
秦川感觉到叶箐已经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要压到他的肩膀上,让他的肩有些吃不消了,只好又转了一下身,让叶箐倒在了他的背上。
“叶箐,你先坐在地上休息一下,我马上就好。”
叶箐这次算是听话了,身上从秦川身上移开,自己坐在了地上。
秦川趁机,赶紧稳住手,把面前的四个大大的供香馍也给加入了童子圣水。
事毕,秦川还不忘用青瓷碗的碎片围着画了一个圈。
“大功告成!”
秦川按黑无常告诉他的法子,原地转了三圈,往西走了三步,低头一看。
地上出来三个碗,一双筷子摆在旁边。
秦川把三只碗一字排开,把盆中剩下的一点倒入碗中,然后把筷子斜放入中间的碗里。
“叶箐,咱们走吧!”秦川拉起坐在地上的叶箐,搀扶着向酒店方向走去。
叶箐低头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秦川拍着她的背,“你这是何苦呢?”
“还不是担心你,怕你……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叶箐又咳了起来。
“好了,别说话了。”
秦川抚着叶箐的背,同时回头看了眼那三只碗,又看了看十几米外的一处黑暗。
三只碗倒是没什么问题,倒是那一双筷子竟然不知了去向。
在秦川看向的黑暗处,一黑一白两个影子站在那里,矮胖的黑影向秦川挥了一下手。
秦川放开搂住叶箐的手,一下跪在地上,他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啊,啊”的好像有东西卡在了喉咙里。
“秦哥,你怎么啦!”
秦川双手捂着嘴,拼命的咳了几下,黑无常放入他嘴里的那块硬币终于被他咳了出来。
当时顶着大风,豪迈的一声“知识改变命运,”把嘴里的硬币直接吞了下去,卡在了喉咙处,当时也没觉得有异,现在忽然就难受起来。
秦川把硬币吐到手里,顿时嗓子就舒服多了。
那块硬币在秦川手里发出了耀眼光芒,也变得热起来。
“哎呦!”秦川想撒手也来不及了,那硬币像烙铁般吸在秦川手心,秦川自己已经闻到了烤肉的味道。
“啊——”
硬币的光芒消失,变的黑乎乎掉在地上。
秦川看着手里的烙印,努力控制着要冒出的泪花——真特玛疼死个人了。
很奇怪的是,叶箐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关心,甚至一句话都没有。
“叶箐,你看这是什么。”
秦川把手伸到了叶箐的面前,叶箐却没有拿正眼瞧。
“哈,吃大爷一巴掌。”
秦川身后一声大喝,拿着秦川的胳膊就把秦川那刚被炮烙的手拍在叶箐身上。
“噗——”
秦川面前散开一片黑烟,叶箐在秦川的一掌拍上后,也灰飞烟灭了。
百公里外的一片建筑群落里,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夹在楼缝里。
小屋里一个人把手伸到半空的手不停抖动着。
当那干枯的手像被针扎了一样,猛的缩成拳头。
“好,好,好。”
那人连说三个“好”字,仰起了同样干瘦的脸,嘴不停里念叨着“拉,迪,莫,达……”
另一手抓起身旁的拂尘向着面前的香炉挥来挥去。
香炉中的三柱香本来还是慢悠悠飘着青烟,在拂尘的挥去动下,那香头越发亮了起来。
一股啤酒味被秦川闻到了,他扭头一看,筷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被放入中间的碗中。
三只碗中的童子尿一起被吸了起来,在中间的碗那里汇成一股,绕着筷子转动着。
几步开外的供香馍上的香此时亮度忽然增加了,刺眼的光让秦川不得不别着头不去看。
……
“噗”的一声,小屋内的香头冒出了火花。
看到火花出现,那人更是加快了挥动拂尘的动作。
“轰——”
香炉炸裂开来,搅和着炉灰,屋子内充满了一股子尿的骚臭气。
那人被一股臭气从鼻子直冲脑门,血从双眼的眼角流了出来。
“呜,哇。”
拂尘被甩出老远,那人双手捂着脸倒在地上,全身扭曲的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呜呜的吼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