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斜睨了她一眼：“怎么？帮你打个下手就感动成这样。”
杨清染熟练地加了些蒜末爆香：“我从学会炒菜起就没人打过下手。”
苏家的情况也就是杨清染学会炒菜后当时就特有志气地给香榭唯一的一个炒菜阿姨休了年假，立志每餐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显然她高估的她自己。
实际上苏言墨吃的次数还不及她自己的一半，现在看来她那个时候真是蠢到无可救药。还不如自己讨个轻松，让阿姨来做饭了。
“想想也是，你家苏言墨哪像个会进厨房的。”
“才不是…”杨清染立刻反驳道：“上次我和他在国外他可是亲手给我做了顿好吃的，还有牛排，超级好吃！”
许婉白了她一眼，显然觉得这女人已经无可救药了：“收收你的口水。卑微的女人。”
“谁说的，我老公对我好着呢。”杨清染也反驳了句。
“咦，肉麻死了……”
但语气显然愉悦的，杨清染的婚姻一直是她心里的疙瘩，她怕她在苏家受委屈。
杨清染嘴角上扬，她知道许婉想的，她也成功地让她放了心。
两个人吃一顿饭，杨清染也只是简单炒了几个菜，几下就做好了。
许婉尝了几口，赞许道：“好吃好吃，我真不敢相信我洗完后那么普通的菜被你可以炒成这样。”
杨清染轻笑了几声，这个房间的格局很小，用餐的地方就在客厅的角落，许婉还点了几根蜡烛，因为光线不好。
吃饭的同时，两个人也只是讨论了些日常生活的问题，杨清染甚至都快忘了这次来这里的最初目的。
但气氛实在是太过于美好。杨清染根本就问不出来。
“清染，我跟你说之前……”许婉见杨清染出神了，又道：“喂，杨清染。”
“啊，我在听。”
许婉白了一眼：“是我讲的八卦不好听，还是你杨清染太无趣。居然当着我的面发呆？”
“我……”还没等她说完，一声手机铃声倒是救了场，许婉一脸“这次放过你了”的表情，喝了一口水。
杨清染拿出手机，才发现是苏言墨的来电，才注意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黑了，想来是苏言墨不知道自己去哪了才来打来的。
“呃……言墨。”杨清染看了一眼许婉，才生生把苏字咽了下去，尽量换成一副甜蜜的语气。
电话那边的苏言墨不着痕迹地愣了一下：“你去哪了？”
“我还在小婉家。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苏言墨顿了顿：“你今晚回来吗？”
“回…回来啊，那我等下给你带些吃的回来吧。”
“算了，不用。”
又尬聊了几句，杨清染才挂断了电话。这才注意到对面的许婉已经憋笑憋成什么样了。
“诶，杨清染，我可是没见过你这么没有志气的，和自己结婚这么多年的丈夫打个电话搞得和领导似的，想当年你上课老师抽你背文言文就是这幅样子的哈哈哈哈哈。”
杨清染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吃着菜。许婉哟了几声，觉得这样的杨清染蛮好玩。
许婉也没有逗她多久，吃完饭就把她给赶了出去：“快快去和你家苏总如胶似漆去吧。”
“别开我和他玩笑了……真要我这么早走嘛。”杨清染虽然心里惦记着苏言墨，但显然目前更让人担心的是许婉。
“千万别说……”许婉目光黯淡了几分，又微笑地看着杨清染：“不管怎样，清染，我今天确定很开心。”
“明天也要这样开心。”杨清染握住她的手，许婉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语气有几分莫名的沙哑：“会的。”
等到杨清染的身影彻底在楼梯转角消失不见，许婉才像卸下了一身装备似的，无力地跌坐在地。
眼泪毫无防备地滑落。
她一直不想说的是，房间是自己设计的，只不过是一两年前的设计。
仔细想想，那个时候，天空似乎都比现在要湛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