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长相如同鲜血干凝之后的颜色在宝儿的眼里都变的十分迷人起来。
比起扁虫母虫的用处就大的多。
肉晒干磨成粉配上雪菱草覆在伤口上可以去疤美肤,想着赵泽轩一身的伤疤,宝儿觉的这个非常有用,相比之下红褐色的壳用处就不那么明显,虽然坚硬无比刀枪不入却只有婴儿拳头那么一丁点大。
摩拳擦掌雀雀欲试迫不及待的不止宝儿一人,男人似乎也想快点结束一切。
举起右手示意大虫行动起来,男子脸上的自信在下一刻瞬间瓦解,猛地看向掌中的大虫神色凝重。
待他欲仔细去分辨为何母虫精神萎靡一道影子从侧面朝他袭来,男人旋身躲过,
他躲过了第一次袭击却没躲过第二次。
秦溯趁着机会执剑刺去划伤了男人的右手,大虫掉在了地上。
第一次袭击的人正是宝儿,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男人,因此当大虫掉在地上,宝儿立即朝着虫子的方向扑了上去。
男人没有去管窥视他大虫的宝儿,在他的心里大虫比人要忠诚百倍,机警厉害更是千倍他一点都不担心有人可以对付的了。
秦溯这回是真得虚脱了,再动一下绝对要口吐白沫晕死过去,能站着全靠闫羽丰支撑着他。
“羽丰你有没有事?”姚湄在室内只能看到丈夫虽摇摇欲坠却一直挺直的背脊,她很担心,看着离开了内室的宝儿她也忍不住想来看一看,看看丈夫有没有事。
闫羽丰脸色大变喝斥着让她躲好,不要出来。姚湄没有听从,因为闫羽丰的喝斥声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这让她很担心。
当姚湄戴着面纱的脸隐现在两个大男人身后,变脸色的变成了墨衣男人。
在他的心里姚湄应该已经死了,虫崽唯一的指令便是为母虫寻找到食物,长期喝下参了斑树汁汤药的姚湄自然而然是虫崽唯一的目标,十几二十只至多晕迷,成千上万只虫崽同时吸取她血液中蕴含的斑树汁,只有死路一条,母虫则会为他找到沾有姚湄气息的闫羽丰。
他从来都没有低估过对手,在决定今晚动手之前就清楚两人肯定会提前发觉,但他不在乎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别院里其他的人在他眼里就是灰尘,风一吹就会消散。
无论姚湄藏在哪里虫崽都能找到,而闫羽丰在藏好妻子之后自然会护在秦溯身边,两个当世的高手敌不过母虫嘴里的针,就算能躲过还有母虫腿上的刺。
计划完美堪称天衣无缝,那为什么姚湄此刻还好好的站在那里。
男人眼中的狠厉穿透挡在姚湄面前的两人直指向才瞟了他一眼的姚湄,姚湄噔噔噔连连后退,明明是不认识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恨意。
似乎想到了什么男人倏地看向大虫掉落的地方。
母虫好好的,只不过是好好的待在被他忽略的女孩手心里。
“你是谁?!”声音低沉如夜暮深山中响起的钟声。
到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的计划因为这个一开始就被他忽略女孩给打乱了,或者该说是失败了。
男人望着大虫第一次感到了惊惧,母虫由他饲养长大与他心脉相连根本不可能背叛,现在却一动不动乖乖趴伏在女孩的掌中,其中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事。
是什么原因却不是他现在所要关心的事,只有夺回母虫他才有一线希望完成今天的刺杀。
一旦失败就再难找机会,脑海里梨花带雨的美颜闪过,男人探出手,手掌成爪——
宝儿看着超她逼近的手爪,脸上得到想要之物的满足笑容不改,空着的手拂过麻花辫。
烛光下霎那间手指上粼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