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两天赶路,你也辛苦了,接下来你就不用再护送我了,你拿着这些银子自行离去吧!”
姜麟递给马车夫一袋银子,马车夫感激的双手接过。
这两天,看到马车夫日夜不停的打马飞驰赶往长安,自己也于心不忍。
所以,当今天清晨,来到这座陌生小镇后,姜麟也就告诉他不必在载送自己了,因为自己也就大方的给了马车夫一袋银子让他离去。
姜麟明白,每个出门在外的人都是非常不容易的,尤其是这种常年在漂泊,为生活而奔波的煎熬的人,身为自小受过苦难的自己,也深有体会。
以前自己没有能力,所以现在自己有能力了,都会尽量去帮助这些底层的劳动农民,减轻负担与痛苦。
当然,如那种简单的,甚至平凡的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事情,像那些纨绔子弟一样,需要别人伺候,姜麟是不会推崇的。
自己明白,这些过多的帮助和照顾,只会变成溺爱,让人会产生懒惰和依附,最后让人失去生存能力。
所以相比起来,姜麟还是喜欢亲自动手,显得轻松自在一些。
此刻自己走在的人迹三两的大街,来到马厩,重新换了一匹好马,准备小镇继续赶路。
在路过一家酒店时,忽然闻到一缕酒香,仿佛勾起了一种回味且又难忘心欲,让自己停下脚步,不知何时,自己开始喜欢上了喝酒,本来自己以前是一个不太好酒的人。
不过自从在江湖上,喝了这天下的几坛好酒后,自己也就开始产生浓厚兴趣了。
也许,每个人和做事情,也是一样的,自己从来未体验过,直到后来尝试明白才发现,无论许多人和事情,如喝过的酒一样,回味甘醇,开始慢慢喜欢了。
想到这里,姜麟轻笑的摇了摇头,不知何时,脑袋里浮出了三年前和孟羽喝酒时的场景,心神有些黯然。
走近店面
“老板,这里都有什么酒?”
“这位公子,本地的特产是老白干,另外还有土烧刀”一位年过五询的大伯说道。
“请问,还有没有更名贵一些的酒?”
“有,不过就只剩下剑南春和竹叶青了”
“这些酒听起来都不错!可惜就是太烧喉了,皆都不是我的胃口。”
“哦?不知公子要什么样的酒?小店虽小,但我这有酱香,浓香,清香,米香类的酒,不知您喜欢那种类型?”老板听闻,用奇异的目神打量自己
“有没有类似那种清甜可口,淡然甘润的酒”
老板听闻顿了顿,略微思忖道
“有到是有,不过...就是怕公子不见得喜欢.”
“哦?是吗?不妨拿出来看看!”姜麟有趣的回道。
“请你稍等!”这时,老伯转身进入后房,从里面抱出一小坛十分精美,由浅蓝花纹装的瓷瓶,递到自己面前道。
“公子,不妨尝尝这个,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接过将酒瓶,自己将封口打开,顿时一股淡淡的花香,清香四溢,随手缓缓将酒瓶倾斜,倒入桌上的酒杯,淡青色的酒液,温若流转,令人瞩目,姜麟举杯一饮而尽。
“不错!这酒叫什么名字?”觉得此酒甚合自己胃口,自己便开口问道。
“此酒名叫云露酿,本店仅此一坛,这是老朽,十年前卖酒的时候,遇到一位姑娘酿造的此酒,据说酿此酒十分简单,她是收集了清晨茶花上的露珠,加上柑子花,与云朱果合酿而成,故名云露酿!”
“哦?如此说来,看来是在下能有幸遇到此酒也是十分有幸的事咯?”姜麟将酒瓶拿在手里观赏,笑了笑说道。
“呵呵,那是当然,依我看,公子如同这酒一样,想必亦是品味独特之人吧?!”
“哦?老伯此话何解?”
“常言道,喝酒要喝最烈的酒,驯马要骑最好的马,爱人要追最美的女人,对手要战最强的敌人!可是公子却别拘一格,就像这酒一样自然平淡,但仔细品茗却非比寻常,令人难以捉摸啊!”
“哈哈,大伯您真是会开玩笑,前一句在下倒是不太赞成,不过后两句嘛,倒是还不错,不过然在下来看,大千世界各有所好,只是对于每个人思想来说,追求不一样嘛!”姜麟亦是开怀一笑道。
老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看来小伙子你,果真是见解独到之人,在老朽这么多年卖酒的生涯中,你还是第一个从酒中说出此话的年轻人”。
姜麟又轻笑了笑:“呵呵,老伯您过奖了,那不知你这酒可怎么卖?”
老伯笑着道:“此酒老朽虽已陈放数十年,但留着已无多大用处,况且绝大多数人亦不爱喝此酒,看来公子对它情有独钟,那老朽也就当寻常价卖给你好了,只收你七两银子”
“哦?这怎么可以?”姜麟看到老伯为人十分热情,自己不忍道。
“老伯放心吧!这样好了,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这呢有五十两银子,你且收下,您在给我拿两个酒壶,把这酒装里面灌满就好啦!”。
“这怎么能行呢?老朽这里虽然是小本买卖,但绝不会做贪图利益之事,你还是将多余的银子请收回吧!”
姜麟见老伯推脱银子,微笑道:
“无妨!如此美酒,不管别人是否喜爱,但对于在下只要认为它值得便足够了!我当然会要用好的价格来购买了!何况我是第一次买酒呢!”
见这位白衣青年,如此幽默有趣,老伯笑道。
“呵呵!公子真是有趣的很,既然如此,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稍等,我这就进后房,将酒给你装满”老伯接过银子,欣然的说道。
老伯再次出来时,他手里还拎了一只烧鹅递给自己。
“青年人,这是老朽的一点心意,家里面刚刚买了几只烧鹅,本来是留着一段时间来招待客人的,现在承蒙你的关照,这只烧鹅你就带在路上,以便当做干粮吧!”
姜麟见此便不怎么好意思在推脱,只好接下,客气道。
“那就多谢您了!姜麟抱拳,上马转身,走的时候老伯,还硬是揣给自己一瓶竹叶青在自己鞍上,姜麟见此只有点头挥手,笑着摇头打马离去...
出了小镇,姜麟一路向东疾驰,转眼已在路上奔波了四五个时辰。
好在自己一路上都是十分低调,绝大多数都是选择往小道上奔走,尽量避免与江湖武林中人插肩而惹出事端。
此刻,看看时间,太阳已接近落山,已到酉时了,自己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由于中午时间,自己只是略微吃了几口馒头和喝了一些水,便急于赶路,所以此刻就饿的七七八八了。
姜麟看到前面道路有块空地,也就顺路下马,在周围捡起了一些干柴和树叶,支起木架,将随身携带的烧鹅拿出来熏烤。
不一会儿烧鹅就飘出酥香,自己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
心想“吃完这一顿,约莫还一个时辰,晚上就应该就可以到长安城了吧?!到时,就可以找个酒楼好好泡个澡,然后美美睡上一觉了”姜麟欣喜的思考着,将烤好的烧鹅,撕下一只大腿,津津有味的吃着。
正在此时,忽然远处小道,走来一群人,自己眼神向他们扫去,发现原来只是一群普通的赶路商队而已。
所以,自己也就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自己东西。
正当津津有味之时,忽然自己眼前浮现一道阴影,站在自己跟前,姜麟抬头,看见一个卷发的青年,正不善的盯着自己。
“我说臭小子!你眼睛瞎了?你没看见,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姜麟看了看他身后的这群商队,然后又看了看身边的道路说道。
“几位,你们有没有搞错?!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世上这么多条路,林子这么大,你们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条路,撞到我这里来呢?”
说着自己,自己又指向不远另一条路道,
“你看那边还有一条路,你们一样可以走吗?”
“你说什么?!我们去哪,还要轮到你来指挥?”卷发青年听闻此话眼睛一横,便欲发作道。
这时,身后又来一个个头高大,带着毡帽的三角眼男子走向前,拍了拍他肩膀道。
“这位小兄弟,我等是一群过路的茶商,由于天色较晚,由于赶时间,我们又不熟悉路程,所以还请你让个道,行个方便,好让我们尽快赶路!”
“哦,好啊!看在他这么客气的面子上我可以答应,不过我有句话要说,我要让你刚刚的无理得道个歉,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姜麟一指着卷发男,似是而非回道。
毕竟这条路不是属于自己的,自己也是顺路停在这里歇息,又碰到这群人在这里出现,自己如此说,也只是因为对于刚刚这名卷发青年的态度,有些不满,想扯平而已。
“哼!想让我向你这野小子道歉?他算什么东西?!”卷发青年不屑道“除非...”
“除非,先由在下吃了那另一半烧鹅再说!”只见卷发青年话说到一半之时,突然被密林中一道声音悠悠打断,随后只见一个潇洒不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这名男子,一身紫色的长袍,他的眉目闪着妖媚的紫眸,流露出冷冷的笑意,不过当他转望到姜麟身上之时,却换成了一种令人不可抗拒的温暖目光。
紫袍男子一出现,便来到自己的面前凑近鼻子轻松闻道。
“嗯!好香啊!看来这只烤鹅,熟的恰到好处嘛,正好在下还算来的不是太迟,看起来这烧鹅肥嫩适中,小兄弟也是有心之人呐,很会挑选,火工也掌握的挺不错啊!”。
这名紫袍男子一出来,不止姜麟,连周围茶商十几人也同样莫名引起注目,但是此刻,姜麟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很警惕,没想到半路居然又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不知是福是祸。
见紫袍男子如此怪异又轻松的调侃自己,一时自己也不禁楞在原地。
而且,他那深邃透露出温和的眼神,看向自己,不知怎么让自己竟然还提不起一丝反抗。
“这位小兄弟,可否将你的烤鹅,不介意分给在下一半尝尝吧?”
姜麟此刻听闻此话,觉得好笑,看向茶商,又看了看眼前些洒脱男子,突然一时放松道。
“好啊!当然可以,正好我也在担心有一群人,会怕他们和我过不去,打这只烧鹅的注意呢!”
说着此话时,姜麟看了眼对面,将一半的烧鹅的撕下,递给紫衣男子一块,并以同样微笑的方式回答,咀嚼着笑道。
紫衣男子见此亦是轻轻一笑
“如此甚好!反正我也不赶时间,不如坐下来,我们一起边吃边聊如何?如果有酒那就更好了”说罢紫袍男子亦是自顾座下。
这时,身旁的毡帽三角眼男子看到二人旁若无人的拦在路中间,只顾他们自己谈话,全让当他们不存在,便上前轻咳道。
“两位朋友,打扰了,我等一群是过路的茶商,我想两位应该是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了吧?还请你们将大路让开,我们也好驱车继续行驶!”毡帽男子尽量低头,压住深沉的口吻道,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低着头,掩盖在毡帽下的眼神露出的一道凶光。
“哦?你们是运茶的商队?不知你们打算去往何处啊?”紫袍男子听闻没有回答,反而诧异询问道。
这时身后又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欠身道:
“这位爷,我们是从南方几个小镇过来的茶农,常年在外运送茶叶,如今我们将要运到北方几个的城池贩卖,至于地点我们都是四海飘飘零,所以还未能明确告诉阁下!”女子缓缓开口道。
“哦!这么说来,你们真是普通的茶农了?不过据我所知在闽南一带仅有的几大茶商户,可没有你们如此不同的打扮啊?倒是看你们不像江南人,还有,我在你们其中也没有发现几大商户人手的影子,难道你与这身后几位都互不相识吗”?
“呵呵,大哥真是有趣,像我们这些天南地北的茶商,五湖四海的人凑在一起很正常,面孔生也不是常事,至于你说那些大商户我们虽然此不上,但也都有了解”
“哦?是么?那你们身后这些人手上老茧突显,又做何解释呢?难道也可以说是他们,南北方气候不同,每个人差别不同吗?”
听闻此话,身后毡帽男子,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腕。
“哼!我看你们是存心挡道,我们怎样,还轮不到你来发话,倒是我看你们应该是居居心叵测才对!”卷发青年上前发怒道。
紫袍男子听闻,微微皱眉,这时毡帽男子上前道
这时毡帽男子打断卷发青年的无礼道“既然阁下不相信,那我可以带你亲自带你上那边查看,你就知道我们并非说假话了!”
说这话时,毡帽男子指着车队,在转过身时眼神不经意的与女子对一眼。
好啊!紫袍男子欣然答应,跟着他走向车队,将外面其中一个箱子打开,撕开其中一个布袋,伸手抓了把茶叶闻了闻。
就在紫袍男子调查茶叶之时,身后的毡帽男子隐藏的脸下却嘴角邪笑,忽然右手袖中,悄无声息的落下一只铁钩,紫袍男子后颈划去!
与此同时,紫衣男子感觉身后杀气凌人,亦是早有防范,眼神向后一瞄,身形鬼魅一闪便躲过他的致命偷袭,落在了两丈开外。
“拔刀”!与此同时,不远处女子轻喝一声,轻功一点,亦是飞身靠向铁钩男子。
一时间,周围数十名随行茶农,也纷纷撕下外衣,露出本来面目,从箱子暗板内,抽出兵器,向姜麟和紫袍男子围了上去。
“呵呵,我说怎么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诡异,没想到你们幽冥教的人居然隐藏的这么深,居然还会想到改用假扮农商的伎俩,来委托护送奸细前往圣坛分舵,若不是我观察仔细,定然不会引起怀疑”
“哼!既然阁下已经发现我们的秘密,那也就别怪我们不留活口了!杀!”
一声令下,周围人迅速持刀杀了上来。
姜麟,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事情居然转变的如此快,自己一时还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就被卷入了劫厄之中。
但自己早已经历多次的突发事件,已经学会了随机应变的自保能力。
此刻,自己内心一沉,长剑一抖握在手中,翠痕剑带着凌厉剑芒,向周围横扫而去。
自己身边此刻有着七八名魔教众,他们看到这名白衣青年也武功不俗,纷纷举剑过招。
这些人虽然都是二三流之列高手,但是他们合起来的力量已足矣和自己抗衡,自己一交手就知道,看他们的样子并不是平常的杀手,而是训练有素的魔兵。
转眼间姜麟和他们打斗不下数二十招。
另一处紫袍男子,一人对战毡帽男子和这名面色妖魅的青衣魔女。
青衣魔女手持一对双刺,快速向紫袍男子咽喉划去,紫袍男子等她还未临近,便是单手一挥,一道烈焰掌力,带着灼烧的力量将魔女逼退。
“大乘高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们的底细?”青衣魔女退后几步,反握双刺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而绝不会让你们的目的得逞!”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送你见阎王好了!”青衣魔女身旁毡帽男子,此刻上前凶残的扯下帽子和外套,露出一道妖异的寸头黄发,邪恶的刀疤横在脸颊,黝黑而又强健,可怕的是他的右手竟然是一只冰冷的铁钩前进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两位应该就是幽冥教的青姣和墨河吧?”
“你知道就好!不过我会让你死的瞑目的!”
墨河说完,将铁钩一划,直奔紫袍男子而去,青姣亦是双刺点着梅花,刺出数道碧光洒向他。
这两人都是超一流高手,而且是幽冥教的五大护法之一。
他们的身形都是疾快无比,直击对面要害。
下一秒,当铁钩临近时,紫袍男子眼神一闪,身形亦是身形瞬间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在他身后。
墨河亦是反应神速,带着流星一样铁钩,转身一道划向身后。
紫袍男子,再次闪现已在他身侧,单手一指,带着破空劲气,直接击向墨河,墨河感觉震惊不已,带着凌厉的杀招挥出一道黑芒与劲气相撞,两人相继退后。
紫袍男子,落地之时,青蛟亦是攻到,她的身形如灵蛇一样,时进时退,带着双刺的猛烈迅捷,划出万道青影,刺向对面。
对面,青姣的双刺已是如附骨之疽一样,缠住了对面。
而附近的墨河只是短暂调息一下身形,铁钩的黑芒大盛,便身形一纵堪堪加入了战斗。
紫袍男子强悍的身法,神出鬼没,令墨河和青蛟防不胜防,但同样墨河和青蛟他们的配合也是诡异的天衣无缝。
他们时而指点挥掌,时而兵器指影交织,所到之处,都劲气扑面,使得不少帮众都中招倒下,令周围的树木也留下强烈的痕印。
不远处姜麟和卷发青年,以及五六名魔众,如今正在对恃,方才自己已经使出了最拿手的太乙剑法,和他们斗的电芒四射。
由于对方人多势众,加上卷发青年同样也是一流高手之境,所以姜麟尽量,利用有效的空间战略,不断展开游走型攻势,以保持自己实力同时,去应战对手,这也是自己在人多情况下,第一次临场发挥与较量。
就在刚刚,趁卷发青年,大意之时,自己以电光火石之势,一连三剑,来回穿梭,连斩几人,所以令的他们现在,余下的魔众都不敢靠近自己。
此刻,卷发青年手持一支钢叉,凶狠的瞪着自己。
“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看来爷今天留你不得,就让你葬送在这里吧!”
姜麟脚步轻移动,全然不将对面的嘲讽放在耳里,自己尽量注目对手,调息凝神,在细微之间再次寻找机会。
“呵,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嘴角露出顽笑,说完此话,姜麟猛的一侧头目,使出一招流云剑法一式“回风落雁”剑如流光,踏向左边一人快速抹去。
“休的放肆!”卷发青年,一见自己想要往人少薄弱的方位进攻,他立刻冲起看准将钢叉一摆,化作长龙般气势威武的挡在了自己面前。
那知此时,姜麟眼神一闪,忽然身形在半途中横向反转,剑招突变,在手中旋转化作挑剑,向后方剑如长虹斩去。
原来此招乃是先虚后实,迷乱敌方手脚之势。
这时,身后几名魔众,本欲见机会追击自己,突然,此刻,但见他们突然追击的目标,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好纷纷退后,举刀惊恐招架。
姜麟瞬间长剑临身,将他们兵器挑飞,紧接着,轻剑游走,传来几声惨叫,又有三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姜麟持剑落地,剩下的一名魔众,看到如此场景,立刻吓得双腿发软,惊魂失色,看向自己,立刻丢下兵器,向树林中逃去。
“没用的废物!”看到姜麟解决掉了剩下的魔众,望着逃离的属下,卷发青年鄙夷的骂咧一句。
“接下来,该你了吧!”姜麟说道,卷发青年听到挑衅,不禁怒火中烧,情绪高涨,狂喝一声,“找死!”将钢叉一摆,向自己进攻而来。
“问情剑,情为何物!”一剑使出,寒光闪闪,剑气卷起层层落叶,如云浪奔腾而去。
“黑雾,风!!”卷发青年也是勇猛异常,将钢叉一震,不断摆动,在身前化作一道黑色旋风气流,护在四周,扑面而来的剑气与钢叉卷起的黑色旋风不断抵挡,产生无形震荡,渐渐的抵消,但卷发青年,因此也退后三步。
“痴情剑,浪迹天涯!”一招未完,接着姜麟一招又使出,自己腾悬半空之中,握剑之手轻轻松开,长剑绕着手腕快速旋转,画出一圈后,单手立刻反握剑柄,猛烈的将手臂一挥,翠痕剑极射出去。
带着强烈的剑啸之声,射向卷发青年。卷发青年睁大眼睛,迅速后退,从未见过如此,凌厉古怪的剑法。
见得长剑如龙凌空飞来,他猛的一咬牙。
只见他大退几步,将鳄尾叉迅速聚于腰间,黑色气流,不断聚集,然后怒喝一声,“黑雾,破!!”
长叉凝聚的内力,幻化出一只墨嘴长鳄,直贯,半空凌厉激射而来的剑锋。
“轰!!”只见两道兵器内力剧烈相撞,产生强烈的火花和气流,席卷八方。
姜麟的剑亦是倒卷回去,被自己接住,而卷发青年,亦是后退三步,溢出一口鲜血。
不远处,墨河和青蛟,对敌紫袍男子尽数百招,不能撼动,不禁心中震惊,如今他们看到形势不妙,已心有余悸。
再使出几个必杀后,紫袍男子以一指变化数指手法,迅速掐出一道古怪手印,如碗口大小的紫色血指,砸向对面二人。
墨河正在拼着内力尽耗,和这手指对抗,但最终还是力所不及,被强悍的指力击飞倒地。
“幽阴指,原来你是...”话未说完,墨河就顺势吐出一口鲜血。
青蛟见此,咬着牙,一连刺出青光奋力击杀,亦是被紫袍男子变化莫测的身法躲过,挥手间,以凌厉掌法劈中右肩,使她退后五步,不过好在她用兵器护住了要害,才免受重伤。
“走!!”青姣,免强退到墨河身后,拉住他身形向后一闪,手中一对霹雳弹丢出,一阵强大的烟雾散开,随后他们消失不见。
而另一边,姜麟已经将卷发青年,打的真气耗尽,失去了战斗能力,见对方已经,昏迷倒在地上,自己也就放过,不在追究了。
“哈哈哈,小兄弟!痛快!没想法你的武功居然如此了得!”紫袍男子见对方离去,不再追踪,飞身落到了自己身旁道。
“不敢!多谢这位大哥夸奖,我看天色将黑,在下还有要事赶路,我们就此别过吧!”姜麟说完欲收剑转身离去。
看到对面白衣青年,语气显得有些生疏,紫袍男子开怀一笑道。
“小兄弟,且慢!在下有些口渴,可否借你马背上的酒喝上一喝”。
“喝酒”?姜麟回头看向紫袍男子,觉得有些惊讶,不过自己想想,看着此人挺有意思的,于是自己嘴角挂着顽笑,点头答应了。
......
“哈哈!好酒!没想到,姜小弟你也是如此懂酒之人,相比这竹叶青,你这云露酿,可是酒中上品呢!”
“是吗?歌舒大哥也爱喝此酒,这云露酿!可是一般人都不爱喝的呢,没想到你也喜欢这种平淡无奇的酒?”
姜麟向紫袍男子说道,两人刚刚在聊天过程中,姜麟通过知晓,此人名叫歌舒云啸,乃是一名富家豪商,由于经商途中,从中出了差错,怀疑有人故意捣乱,所以暗中调查,这才发现原来是被魔教蛊惑安插眼线,故而他才慢慢追踪赶来此地,恰好又遇到自己出现,所以接下来就出现刚刚这场好戏了。
“哈哈哈,姜小弟你此话,问的果真有趣呢!其实,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习不习惯这一说,这喝酒嘛,还得看心情,就像我平常很少在他人面前喝酒一样,今日不知为何遇到你,忽然就觉得有如此雅兴了!”
“哦?是吗?看来歌舒大哥好像话里有些难言之隐啊?...”
歌舒云啸,沉默了一会,露出苦笑道。
“其实,人在江湖,有很多事情,你还是很难看不明白的,就像有很多事都不是那么坦然,一览无余一样”。
“每个江湖中,形形色色的人,都带着自己独特的面具,又有谁看到那面具下真实的面孔呢?有的人,或许甚至连自己根本原来是什么样都已经忘了...只有懂的人才会看到事情本质,去明白,每个人背后的真实”。
“就像一个人,他在别人面前是多么高大,威风,却不知,背后他只是活在别人的梦里,而现实带给他的却是孤独与无助,又有谁能明白呢?”歌舒云啸说完此话,显得有些惆怅。
姜麟听闻此话,不禁显得有些沉思。
“大哥的话,我听明白了,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可是这又怪谁呢?是命运,还是天地?其实,我想应该就是每个人自己心中的欲望和贪,嗔,痴作怪吧?”
“呵呵,像姜小弟一说,如此倒算是个清醒之人,可这毕竟是江湖,游戏规则却无法改变...”
姜麟听闻歌舒云啸如此一说,显得沉默,颇感无奈。
“是啊,这就是游戏规则,我们都只是天地命运的棋子而已...”姜麟喃喃道。
此刻歌舒云啸道,“哈哈!来!说的好!不管怎么样,今天难得有姜小弟相助,在下应当感激在敬你一口!况且你还替我抓到了一名细作呢!”说着歌舒云看着不远的卷发青年道。
“呵呵,歌舒大哥这哪里话,我辈江湖中人,行侠仗义,乃是本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如果还有下次,我也一定会拔刀相助的!呵呵!”
“哈哈哈!结交姜小弟老夫果然没看错!真乃性情中人,依老夫看,姜小弟他日定会名扬江湖,造福武林的!”
“希望如此!多谢大哥美言!”
“好!我们在干一口”
姜麟看到歌舒云啸如此豪迈,不禁表情露出心疼道。
“喂,大哥,我这酒你还给我留点吧!?你这两口,就以喝完半壶了,你可别给小弟我喝完了啊...”
“哈哈,是吗?那如此说来,像这等好酒,我就更要以后多慢慢品尝了,呵呵!歌舒云啸轻笑道!”
姜麟听闻,同样轻笑摇头...
“呜”!忽然此时,树林中传来几声轻啸,由近到远,歌舒云啸侧目望去露出凝重。
“好了,姜小弟!!我的事情来了,现在要走了,若我们下次有缘相遇,我一定会请小兄弟你,再好好喝上几坛的!”
“歌舒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姜麟刚想要开口询问,却见歌舒云啸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人影一转就已消失不见了。
“好快的身法!”姜麟不觉感到惊叹,就是不知以后若碰到这样的高手过招,自己会有几分打算呢。
想到此处,自己摇摇头,看到天已快黑了,还是赶路要紧,姜麟挂上酒壶,纵身上马,一催马肚子,遂立即打马离去...
树林内,小溪边,紫袍男子和四个神秘之人。
“教主!属下来迟!不知情况如何?”
紫袍男子一挥手道,“无妨!这里的事,我已经处理完了,不用你们外插手了,你们回去告诉圣女,就说我已抓到幽冥教细作,让他们尽快安排人手前往各个分舵清除,调查!”。
“是!”
“还有,你们把这个人带回去后,立刻禀报圣女,让他前来和我汇合,务必要找出四魂玉的下落!”紫袍男子测过身,将昏迷的卷发青年,丢在地上,原来他就是刚刚的歌舒云啸!
这时,其中一个银色衣饰男子上前道。
“教主,属下刚刚看到你和一名白衣小子在一起,我们要不要去前跟踪他,查探一下他的底细?”?
“不必了!此人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对我们没有多大危害,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得擅自行动”
“是!属下明白!”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说罢四人身形一闪,再次没入了对面树林中。
此刻,歌舒云啸,目视着河流,叹了一口气,在黄昏下,望向另一边,脚下一点同样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