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沫真心窘迫,以前她是真的不喜欢乔远吊儿郎当的做派的,所以一直和他关系不深不浅,不过现在她瞧着他的做派倒是越来越喜欢,可能是她以前的性子与其说是清冷还不如说是沉闷,以前她做不到像乔远一样洒脱,心里嫉妒,才会刻意疏离吧,不过这一世不会了,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自己怎么可以疏离亲人呢。
乔远没有想要她下不了台,只是这么一说,不过她现在的性子倒是挺对他胃口的。
“对了,二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了?是不是找沈墨学长啊!”乔言沫问。
乔远闻言,神色怪异的看着她,乔言沫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我知道了!”乔远兀自的点了点头,笑意盎然的看着她。
你就知道什么了,乔言沫窘,伸手拿过水果篮里的草莓递到他怀里,推着他,道:“二哥,我要吃草莓,快去洗洗!”
“吃草莓啊!”乔远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抱着草莓起身往厕所走去。
听着乔远那句话,乔言沫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怎么都觉得他那句话吃草莓啊别有深意。
“吃吧!”乔远走出来,把草莓放在柜子上,道:“草莓!”
乔言沫拿草莓的手顿了顿,缩了回去,看着他,无奈的看着他,道:“二哥,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求你别那副语气了,我慎得慌。”
乔远听着她的话,勾唇笑了笑,道:“我不问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喜欢沈墨?”
呵呵!乔言沫还能说什么,像乔远这种风流倜傥,吊儿郎当久经情场的人,她对他怎么瞒得住。
乔远难得的正经的看着她,道:“沫沫!沈墨很好!不要伤害他!”
我当然知道他很好,只是,为什么是我不要伤害他呀!
日子一天一天无聊的过去,乔言沫却还在追沈墨的途中苦苦挣扎,好在她这些天的撩拨也不完全没用,有时候,沈墨也愿意回她一句,这让她感到一阵满足,她相信,只要她能再脸皮厚一点,沈墨一定还会忍住不住把自己带回家的。
一个月的时间,沈安怡她们的军训时间也结束了,给她来了电话,说是这周周末来探望她。
乔言沫当然是欣喜接受她的探望,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沈安怡竟然还带了缪蓝和季可可。
病房里,乔言沫一脸懵的看着笑意盈盈的站在床边的沈安怡,而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沈安怡拿着买的水果,往厕所走去,侧眼看了一眼缪蓝,眼底满满的警告意味,缪蓝不满的别过头,沈安怡嗤笑一声,然后离开。
缪蓝局促的站在床边,看着乔言沫,心底的恨意升起,却生生的将它压了下去,一脸不满的道:“之前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踩滑了,你也不会摔倒,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车祸后遗症这么重。”
乔言沫听出她话里不满的意味,脑中流光一闪,她之前一直觉得缪蓝的话有些奇怪,之前不知道,现在终于想到了,她根本就没有和缪蓝她们说自己出车祸了,只是告诉大家因病才会让医院开证明的,可是缪蓝怎么知道自己出车祸了?
乔言沫眼睛闪了闪,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我倒是没关系,反正还可以休息这么久,倒是你,以后走路一定要小心些,否则有一天可能摔伤的可是你自己!”
缪蓝觉得她话中有话,正想要发怒,沈安怡便从厕所走出来了,捧着一盘蓝莓,道:“言沫,缪蓝说之前害得你受伤,现在特意来道歉的,话说开了吗?”
原来如此啊,乔言沫会心一笑,看来是安怡抓到了她的把柄,否则以缪蓝的脾气怎么会和她道歉。
“我有话想对乔言沫说,请你们回避一下!”站在她们背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季可可突然插话道。
沈安怡皱眉,她只是想着季可可也是她们的室友,所以才带她来的,可是她们之间却没什么交情,她能有什么话需要单独和言沫说。
乔言沫向沈安怡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可以回避。
沈安怡虽然有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拉着缪蓝往外走,缪蓝本身是不想走的,季可可对上乔言沫肯定有火花,她还想看好戏呢,可想起沈安怡手上还有她的把柄,也就只好出去了。
两人离开,关好门后,乔言沫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说道:“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那天在医院,是你打的我妈?”季可可怒目而视,她今天早上本来还兴冲冲的买了水果想要来探望她,以便打好室友关系,可是她妈妈看到乔言沫的照片后,就是一阵怒骂,她才知道原来在暑假期间的有一天,她妈妈狼狈的回家都是乔言沫搞得鬼。
于是她的兴致也没了,只是想着这世界还真是小,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乔言沫听出她不善的语气,自己也没必要和她装,毕竟乔言沫以后是沈墨的人,只要对沈墨不好的人,她乔言沫都不会给好脸色。
“咦,原来在医院打的那个骂街的女人是你的妈妈呀,真是没看出来呢,我听那些路人说,那女人是个小三呢!”
季可可大怒:“乔言沫,你···你个贱人,明明是你说出去的,害得我妈妈被狗仔跟踪了好一段时间!”
“哎!狗仔还真是什么人都跟踪呢!要是我,根本就不屑去跟踪一个毁别人家庭的小三!”
乔言沫不屑的撇嘴道。
季可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知道自己的妈妈是怎么坐上季家夫人的位置的,也知道殷雅时不时的去医院挑衅沈宣,可她觉得没什么不对,她妈妈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要什么就必须自己去争取,哪怕不择手段。
可是现在被别人就这么直白的将这种丑事挑出来,心底难免有一阵起伏,不能平静。
以至于她看乔言沫的眼睛里的恨意越发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