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高挂枝梢,幽凝宫内,雾气缭绕。
一墙之隔的御路上铺着厚实的红毯,华灯高悬。
当那喜庆的喧嚣,传入白清清的耳里,她那毫无生气的眼眸,闪过一抹深度的忧伤。
今夜太子纳新妃。
听素心说,洛漓修纳的是太白上仙的女儿,锦瑟舞!
她那一身白色的麻布素衣已经被那噬魂索锉的不成样子,浑身除了血痕就是旧疤。
唯有她那张白暂而清秀的脸,颓废的没有一丁点儿表情,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一样。
不哭不笑,不吵不闹,心痛了,就用沉默代替一切。
倚在茅草榻旁的窗檩上,鬓上几缕白发随意的垂在额前。
表情非常平静的看着星空下璀璨的灯火。
连她自己也佩服自己,明明万箭穿心,却能表现出如此平静!
“咳咳!”又严重了,黑红的鲜血吐在帕子上,都可以拧出水来!她下意识的护了护隆起的腹部,时间真的不多了。
“咯吱~!”幽冷的开门声打破了这里的死寂。
月光下,一道笔挺修长身影越发明晰,如冷剑般寒气逼人的朝她走来。
白清清只觉得眼睛重得抬不起来,睫毛上挂着几滴沉重的水珠,她眨了眨眼睛,视线却是迷迷蒙蒙的,泪雾罩在眸子上,折射出一张熟悉的俊脸。
迅速把血帕塞到床褥下,又把额前的白发捋到纱巾下。
“漓修,我……”
未等白清清开口,洛漓修已钳住了她的下巴。
“说!是不是那个人的孽种?”清冷的月光映在他那铁青的脸上,满腔恨意。声音却是有些颤抖。
“不!不是!我怀的是殿下您的孩子。”白清清被钳的喘不过气来,沙哑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来。他在大婚之夜冲进幽凝宫找她,是为了那个莫须有的传言?
她是越来越猜不透他了,只为一个传言竟能如此愤怒?
“我不信!”手下的力道越来越重。
奇冷无比的话语,令她肝肠寸断。那一句“我不信”却是破碎了她所有的希翼。
她暗自觉得好笑,原来,当一个人被认定了有罪之后,恐怕是连呼吸也是一种罪过吧?
“既然太子殿下你觉得是,那便是吧!”反正,他也不信她。
“你!……”洛漓修气的不行。现在,整个仙界都传遍了她和战云霆的流言蜚语,他也宁愿那些都只是谣言而已,可是,那降魔镜从她肚子里照出来的魔气又作何解释?
“嘶~!”布料撕碎的声音,本就破败不堪的衣衫被撕的一片不剩。
白清清那白暂凄厉的脸渐趋于死灰,她只挣扎了几下,渐渐的,便放弃了抵抗。
双手却是紧紧的护着腹部。
她弓起身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使他只能由后而入。
尽量,不让他伤及腹中胎儿。
她若死去,能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也就只有它了!
在往后没有彼此的无限时光中,若留这样一个念想在他身边,她也就不觉得那么遗憾了呢。可他却是硬生生的又将她那蜷缩的身子给扳直了去,呵!她想护着这个孽种?他偏不让,他就是要这样凶狠,最好让她流产!
“漓修,不要……”她终归是使不上力,整个人被掰开架成了大字形。
他用仙法固定住了她,长驱而入,生硬的肌肉一阵又一阵猛烈的撞击在她的肚皮上,愈发生狠。像一匹驰骋的烈马,无情的践踏着这个柔弱的身子。
无声的泪水从白清清的脸上淌下,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白清清,你真贱!”如禽兽一样冲刺完毕后,他抽离她的身体,冷峻的合上那带血的玄青色袍子。
贱?仅这一个字,就足以把她所有的高傲和尊严践踏的一文不值。
一滴一滴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她睁大了双眼,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洛漓修,她白清清这辈子没什么可贱的,唯一的“贱”,就是爱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