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阳春在内心里冷笑一声,不过是区区人类,何必如此谨慎。如果她愿意,这方圆百里都能化作虚无。
但她面上还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谢谢大娘。”
母亲告诫她就算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能随意使用法术,如果用了,就会……怎么来着?
她轻叹了口气,不知怎的又想起了母亲对她的告诫,出门在外,便是过的再苦再累,她也是不能想家的。在爹娘的保护伞下呆久了,她竟越发依赖于他们了。就像娘所说的,若是以后真的嫁了人,受到刁难,她的夫婿真的能够,真的愿意护住她吗?
或许违反天规,可能真的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甚至,一道雷直接把她劈回原型?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他们植物可和动物们不同,那些飞禽走兽修炼个几百年就修成人形了,而他们植物精,少说也要修炼个一千年。更别提那些没有生命,全靠集天地精华成精的。什么石头精,琵琶精,玉精之类的了,修炼个几万年,估计也修不成精。
不知行了多长时间,面前却还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荒漠,好像他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一样。
刚被派去探路的手下驾着马赶了回来,开始对那男人汇报情况,“大哥,我刚行了数十里,却都没走到这片沙漠的尽头,怕是还远。”
这时,又一男子驾马上前,“大哥,我们在这一块儿已经转了几个时辰了,还没走出去。我觉得不是因为这个荒漠太大了,可能是我们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一阵寒风呼啸着刮了过来,扑了那个领头的男人满脸黄沙。他本来冷静自持的表情突然皲裂开来,眉头蹙起,似是很苦恼的样子。
阳春微微偏头观察着这边的情形,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地,又好似在自言自语,“我们莫不是遇到了民间传说的鬼打墙了吧?”
果然,听到她的话之后,那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骑着马停在他面前,“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阳春撅起小嘴,把发丝一圈圈地绕在头发上好像在想些什么,然后又好似不屑地痴笑了一声,“这位大哥怕是高估我了吧,我不过是一介小小女子,怎么会有什么解决的法子呢?”
男人攥紧缰绳,眉头也紧紧蹙起,哑声道,“路途遥远,早些说出解决的办法,你们这群小姑子也能少去些跋涉之辛。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等人出不去,难道尔等就能出去?”
“呵!”阳春轻笑一声,挑挑了眉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哦?是吗?那就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拴在一根绳上吧。”
男人见她一副闲然自得的做派,一时心里竟也没了底,心里开始潜意识的认为面前这个小姑子不是等闲之辈。
阳春虽所吐之话铿锵有力,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早已冰冷一片,严寒深冬里,感受不到半点暖意,而她的手心与后背却都起了一层薄薄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