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烛眠望了望手中不知何种材料做成的木质牌,这个东西有些硬,但却不厚,薄薄的一层,拿在手中却又有一定的分量。
眼中闪过兴味,有点意思!
随着侍女的接引,绕过一楼熙熙攘攘的人群,二人来到一个挂着红色牌牌的房门前,推门。
“这是二位客人的房间,若是有需要,朝门口知会一声便可,届时会有侍女为二位服务。”侍女说完,转身离开。
“咦,她们的票跟我们不是一个颜色唉。”
一旁,几个拿着黄色贵宾票的华服男子轻车熟路的进入了他们旁边挂着黄色门牌的房间。
也是这时,二人才注意到他们二人拿着的票有一圈红色的条纹。
“到是别出心裁!”晏烛眠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看来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了。
二人进屋后,发现这间房间的装饰几乎都是以红色为主,但却不给人俗气之感,反而多了些热情与火热。
“这个粉黛阁的主人,看来不简单啊!”巡视四周以后,皇莆浔下了个结论。
单看这一间房间的装饰,就能看出此人是一个极会拿捏人心智的人,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对其他房间产生的好奇与兴趣。
“听说这一张贵宾票可是卖到了十万两一张的天价,小爷刚刚粗劣看了一下,这二楼贵宾房占了十二间,而且每间房间人数不一,光是按一间一张来算,那也是白花花的十二万两白银啊!”这都快赶上大秋半年的收入了。
若是此人能为他所用,他相信,定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皇莆浔眼中的野心晏烛眠一目了然,只是这是他们皇家的事,他并不打算参与,因此,他也当没看见了。
皇莆浔眼中的势在必得只停留了几秒,抬头见晏烛眠独自品着香茶,只余一个后脑勺给自己,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皇莆浔又叽叽喳喳的感叹个不停。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持票的众人落座,外面一些没有买到票或者没有票的,粉黛阁也贴心在场外临时搭了台子,有些不出名的艺伶也可以在此演出。
这,就是花梦霓临时起的意,有些不自量力的小老鼠非要恺视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那就别怪她赶尽杀绝!
“各位客官大安!”鸨妈妈扭着水蛇腰妖娆的上前,吸引了厅内熙熙攘攘的客人。
“今儿个,是我们粉黛阁选花魁的大日子,各位客官的驾临,也是令粉黛阁蓬荜生辉,奴家在这呢也不多废话,知道各位客官等得心急,
但是这规矩,奴家还是得重复一遍的,毕竟还有许多新来的客人不知道呢。”
“这第一呢,今日所选花魁,出价高者,能够邀请姑娘一续,只是大家都知道咱们粉黛阁多的是清伶,因此,还望各位客官不要为难我们姑娘。”说这话时,鸨妈妈不见一丝畏缩,端得是理直气壮。
废话,谁敢来粉黛阁闹事?记得以前有个喝大了的暴发户在这里耍酒疯,想要强暴这里的一个清伶,结果呢?那人第二天就听说破产了,现在还不知在那个乞丐堆里窝着呢。
“这第二啊,今日不光是咱们粉黛阁选花魁,我们还请来了一个贵客友情助演,保证让各位客官,物超所值!”说完,鸨妈妈捂着嘴直笑,将一众人的好奇心勾到了极致。
“行了,我说鸨妈妈,这些规矩我们早就知道了,有什么贵客美人,你到是快请出啊!”
“你们说是不是兄弟们?”见鸨妈妈一直不揭底,心急的一位客人开口了。
“是啊,快叫姑娘们出来吧,咱们这心早痒痒了。”底下一片附和声。
“行,来了来了,咱们的第一个姑娘,水儿姑娘给各位客官带来了一首漓江调。”
说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姑娘抱着一把琵琶上台,鸨妈妈使了个眼色后,这才下台。
今日虽说都知道是粉黛阁新培养的三大台柱竞争,但这该有的热场还是少不了的。
毕竟没有绿叶的衬托,又怎么会显示出红花的美。
很快,水儿姑娘下台,鸨妈妈照例拍了水儿姑娘的身价,场面已经慢慢渐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