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天就别再去了吧!”笪姣娜叫住准备去玄色的硚燚,帅舜洈领会到硚燚的神色,便乖乖闭嘴,静观其变。
硚燚停下脚步:“有时间去看看玄正吧!”
这句话堵得笪姣娜说不出过多阻拦的话。玄正!她五岁之前的养父,自她被带回死亡崖后就再也没有回到人类世界去探望他,说实话,如果不是硚治的到来,她真的以为玄正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也真的把她当作自己亲生女儿来对待。这么多年没去看他,真的不该!是不孝吧!
帅舜洈打破这段沉默:“娜,昨天你踩我的脚还疼呢,不然你请我吃饭当赔罪?”
间接的说让她今天去玄色是最好不过了,笪姣娜知道这话中的意思,便不会再跟他打妄语:“我的事,不用你管!!”
帅舜洈不管受多少白眼,依然是会乖乖的在笪姣娜身后保护她,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玄色。进门迎面碰上的就是玄正,笪姣娜握紧了拳头却看到慈父笑的玄正动嘴说:“里面说吧!”
帅舜洈自是不会在跟着,找了个餐桌就坐下,仍是灵婧川过来:“您好,您吃点什么?”
“你觉得呢?小嫂子。”仍是会言语调戏她。
微微泛红的脸却逃不出帅舜洈的眼神,帅舜洈对上远处硚燚的目光,挑衅之际,细细的声音打断:“您可以试试招牌菜-冷宴!”
帅舜洈扬起嘴角:“都听小嫂子的!”听到肯定的回答后,灵婧川立即离开这个尬聊现场。
包厢内。早已准备好的饭菜,都是笪姣娜小时候常吃的那几种。
玄正对于笪姣娜的到来,很是开心:“娜娜,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
笪姣娜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是叫‘父亲’还是什么。其实硚治第一次来接她时,她就坚定地拒绝了,她心里的父亲只有玄正一个,但是,好景不长,小孩总是好奇父母的事情,硚治到来的第二次,因为笪姣娜执着的问自己母亲的事情,玄正第一次大声的吼了她并且打了她,一气之下,便跟自己亲生父亲来到了死亡崖,再也不是木屋的穷小女,而是死亡崖尊贵的娜娜大人!
看得出她的考量,玄正:“娜娜,你还不原谅我吗?当初是我错了,你走之后,我真的好后悔啊!你看看这里,你三岁的时候问我‘为什么咱们只能在破木屋里,为什么不能跟人类一样生活在繁华的城市里’,然后你就说你长大之后要开一个餐馆,让咱么这样的也可以在人类世界正常生活。这的招牌菜是你最爱的冷宴!大厅的那一副画,是你四岁时送我的生日礼物。楼上的寝室里放着的都是你小时候的玩意儿。娜娜,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盼望着你可以来看看我,听我给你道歉!”
当初看到冷宴和那副画的时候,我就想对你说“对不起”了。可是,我却不能像你一样张开口说出。
玄正突然作势要跪下,笪姣娜一把把他扶起:“您这是做什么!您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更不需要给我道歉,一切都是我,是我自己!”
玄正早已泪流满面,却拿起手帕给笪姣娜擦着眼泪:“娜娜,来,吃饭。”
“嗯,父亲!”
父亲嘛,是啊,我有一个女儿,她聪明,漂亮,有抱负,可是我觉得我没有办法让她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摸样,雅雅大人,我可能要辜负你的嘱托了,这个孩子的抱负我没有办法让她实现,看来,她真的是他的孩子,怕是只有回去,才可以让她心想事成吧!娜娜,你的愿望,我一定会让它实现,可是,这样,我就见不到你了啊!!娜娜!我的娜娜!
三岁的时候,你听我说了人类与魅者的事情,你用稚气满满的声音说:“我以后要让魅者来到大地上生存!”
饭店的事情我替你做,可是那个宏伟的目标却只有权力才能帮你,而我只是回不去权力重心的落魄魅者,只有让你回到权力重心,掌握权力,才能实现你的愿望,所以,我找到了硚治,告诉他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再他确认之后,我让他把五岁的你带走,可是当时你并不愿意,所以我对你的态度变得恶略,让你害怕我,知道你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所以借助那次你问我,我大声吼你,甚至动了手,将你赶去了他身边。可是,这一切,我并不想告诉你,就让它成为我内心深处和你的一点牵连吧!
“能不能告诉我一点,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本以为关系和解之后,玄正会告诉她。
“还是不能说吗?”笪姣娜看着他。
“不能说!”
不能说嘛!当初因为问了这件事,你打了我,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尸体在哪里?难道这个····也不能说吗?”
“这么多年,从未找到过你母亲的尸身。”玄正的语气中布满了无奈。
其实这个答案,早在硚治将自己领回去便已知晓,那些年,硚治暗地里一直在寻找她母亲的尸体,但是一直没有音讯。一直以为是因为那时候自己年纪小,玄正怕自己理解不了才不告诉她亲生母亲的事情,可是,到了死亡崖后,她才渐渐的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太大,大到死亡崖上下只字不提,就连硚治派魅者找尸体,必须是自己的亲信而且是偷偷摸摸的去。
只不过想着万一他在跟自己多说点什么,看来,真的是不能说。其实关于她母亲的事,在硚治死后她便不想再去查了,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结果呢,只是会让她在死亡崖的处境更难!
玄正恨不得让她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完,笪姣娜:“您也吃点啊,别总是给我夹,恩!”玄正夹起娜娜放到他盘子里的那个蔬菜,看了好久才吃下。
菜上了好久,帅舜洈确实一筷子都没动,一直在发呆。他不知道笪姣娜与玄正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从硚燚那里得知娜娜五岁之前是玄正照顾的。“进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出来!!”焦虑的从凳子上站起。
“想去厕所啊!”
“·········”
“傻看什么啊!还吃吗?不吃就回去!!”
“不吃不吃!!走,回去!”看到前面的身影走到门外,“娜,等等我!”
灵婧川:”他们走了,饭都没吃·····“
硚燚擦了擦手,摸摸头:”打包,我给他们带回去。“
”好!“
现在的他们,更像是过日子的小夫妻,甜蜜单纯一尘不染。
”明天,你有没有时间?“灵婧川细声的问着硚燚。
硚燚:”没有。“
失落的画在了脸上,看着她的表情硚燚捏捏她的脸:”明天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灵婧川摇摇头:”我带你去,行吗?“
这是在主动约他,看着那稚气的脸庞,不禁心动:”行。“
这次的街道,看到的是一对情侣,手牵着手,女生小心翼翼的跟着一侧的男生,含羞的不敢抬头。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能做到的,就是让你在这延续的生命里尽可能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