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总部……
“来人,把她带上来。”
“是,首领”
她指的是慕容羽音。
来人把她带上来以后便下去了。若曦把这屋子设下了结界。她与慕容羽音的谈话,任何人都不能打扰,这是规矩。
“音儿,最近怎么样?”
若曦轻轻地抚摸着慕容羽音的脸。
“拜你所赐,老样子,怕是也撑不了几天了。”
短短的几天,慕容羽音看上去比上次更虚弱了。
“怎么?这才不到两年就撑不住了?”
“一般人怎么能在你那噬血阵中撑过半年,我已经很不错了。”
噬血阵是若曦专门为了惩罚那些触犯规矩的人所设下的阵法。
所谓噬血阵,顾名思义就是慢慢吸食阵法内的人体内的能量,最后使其虚弱而亡。
“是啊,你这么好的天分,若不是你恋上那人,恐怕早已是地级巅峰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又是何苦呢?”
“心甘情愿!”
慕容羽音知道若曦不会懂的,也就没有解释太多。
“他太弱了,配不上你!”
慕容羽音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没想到我说对了?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肯说出来他的名字吗?还是说你在抱着我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的心理,来挑战我的耐心?我只是在给你机会而已,音儿。这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性质,那可就不一样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给那男人的噬血石,我放了定位点吗?我早就感应到了他的位置。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这噬血石一旦到了动了情的人手上,这每动一次情,那可就会反噬两个人的力量,要不然你说,为什么他每天那么努力的练功,可功力就是没有丝毫进步呢?”
“你!”
“还不肯说吗?”
“你休想!”
“好好好,那我可要血洗司徒家族和‘亡'总部了。”
听到这儿,慕容羽音一脸惊恐的看着若曦,她自然知道血洗,灭族的事情,对于若曦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不要,求你不要。”
“不要?如果你早些主动告诉我的话,我大概还不会这么决定。”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么冷酷无情呢?”
“哼,从我和母亲被那个人赶出家门的那一刻,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以后,我就变了,我早就变了。”
“可是请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了漠,行吗?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你确定?”
“是。”
“好,我这里有颗药丸,是我在来之前去魔界的丹炉中取出来的,它可以瞬间恢复你的功力,甚至还可以比以前更上一层楼,但前提是它要用一个人的感情来做为交换。
我倒是认为它很适合你,忘掉与那个人的父女之情和司徒漠的爱情,从此只效忠于我,你愿意吗?”
“我……”
“当然,我并不强迫你。”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了,你确定只要我吃下了它,漠就是安全的?”
“当然,姐姐说话向来算数。”
“好,我吃。”
慕容羽音用着仅存不多的力气坐起来,跪在地上向若曦行礼。
“好了,我们姐妹之间不需要这样。坐这儿吧,我们今天就聊聊天儿,聊完了你再把它吃掉。”
若曦上前扶起了慕容羽音,让她坐在椅子上。
“你想聊些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你不杀他吗?”
“为了让我留在你身边。”
“不,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而已,你坏了我的规矩,按理说他必死无疑。”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只是这样?”
“是。”
“你变了,才短短的几天你就变了,你去做了什么?”
“哦?我哪变了。”
“有人情味了。”
“哦,是吗?可再怎么有人情味儿,我们终究是不适合这世俗界的。”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吗?”
“你真的想知道吗?好啊,反正你即将什么都不记得了。”
若曦把头背过去,她不想让慕容羽音看到她的表情。
“当初他把我和母亲赶出家门以后,我和母亲每天只能睡长椅。后来母亲找到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做了几个月后攒了些房租的钱。然后我们一起去了渔村找了一间房子,就这样一直住了下去,因为母亲太漂亮了,经常有流氓过来骚扰母亲,后来有一次,一个人对我产生了想法,那时我才七岁呀,母亲拼了命的护住我,后来被男人砍了一刀,那人就跑了,我小小的身子没办法把母亲拖到医院,于是我就挨门挨户的去求去跪,终于有一个人愿意帮我了。
母亲被送到医院后缺少医药费,我继续去求,我捡垃圾卖废品,我什么都做,可后来凑合不到医药费,母亲还是被赶了出来。拖着受伤的身子,落下了病根儿。
然后我忽然听到体内有一种声音不断的告诉我,我要变强大,它教我怎么练功。所以从那以后,我白天像平常的孩子一样去上课,为了让母亲开心,我次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到了半夜,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练功,我仅仅用了八年的时间,就达到了地级的巅峰状态,可是我突然发现我没有办法突破了,那时候差点走火入魔,你能想象一个15岁的孩子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吗?
后来有一天我在河边发现了一个人,好像受伤了,我本来没打算理会,后来那个声音告诉我去救他,于是我救了。
我能感觉到他也是一个修者,天赋很高,但修为不高,我运功给他疗了伤。
我发现就在我运功后没多久,我体内的能量就要突破了,我要进入天级了。后来我知道救的那个人大概是我命中注定要积的功德。
可就在我突破的同时,我收到了母亲病危的消息,我赶到医院去,发现母亲似乎在等我,我跑到病床前,握住了她的手,我能感觉到母亲这关怕是熬不过去了,就好像是用母亲的命换来了我的突破。母亲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