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吐了一口鲜血,忽然狂妄的笑了,“哈哈哈,我就算说了,不也是免不了一死吗?能死在皇上手里,我这一生也算没白来。皇上,是我杀了你的十九皇子,你动手吧。”
“哼。”皇上收回剑冷笑了声,“你想死?好,朕成全你。但是,你把背后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朕可以让你死个痛快,假如你不说,哼,梳刑你听说过吗?这种刑罚很多年没使用了,朕倒是想听听待会儿你会怎么嚎叫。”
梳刑?
一听到这个词,在场的人个个面色有异,梳刑,顾名思义,就是用铁梳像梳头发一样,一下一下把人身上的肉梳下来,这种刑罚残忍至极,所以极少使用。
黑衣人听见这个词,气焰顿时灭了,哆哆嗦嗦的说出了一个人名,“是...是魏光魏大人指使我们杀十九皇子和梅小公子的。”
“魏光?”皇上怒气冲天,“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朕的皇子下手!说,他为什么要杀朕的皇子?”
“是...是因为去年春郊的时候,魏光大人的小公子落水溺亡,那么多孩童一起玩耍,当时竟然没有一个孩子叫人去救,魏光大人的孩子就这样惨死了。所以魏光大人怀恨在心,发誓必让那天和魏家公子一起玩耍过的孩子统统去地下给他陪葬。”
“魏光!他好狠的心!去死吧!”
皇上手起剑落,那黑衣人的头颅应声而落。
...
马车上,宋凉沁为梅江若父子俩处理好伤口淡笑道,“好了,没事了,等回到盛京以后,世子三日后带小公子来将军府找我便可。”
“谢宋小姐的救命之恩。”梅江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面露惭愧的说,“还有一事,还请宋小姐原谅。”
“什么?”宋凉沁抬眸疑惑的看他。
“今天在树林里...那颗石子是我弹出来的...湛王说的对,我就是太担心韵儿的安全了,所以听见有人靠近就过于紧张了,事后才知误伤了宋小姐,真是抱歉。”
“哦...是你啊。”宋凉沁摸了摸额头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还真挺疼的。不过也不能怪你,萧湛说是我走错了方向。”
萧湛?梅江若神情顿了下,是啊,他早该想到了,假如说宋凉沁真如传说中那般不堪,湛王又怎么会同意了这门亲事?
依着湛王的性情,湛王妃的位置,又岂是能随意与人的?如今看到湛王不顾自身安全的护着她,听她随意的直呼他的名讳,整个辰国,敢直接叫他萧湛的,除了皇上也就只有她了。
车帘一掀,萧湛跳上了马车,看到梅江若父子时,他皱起眉疏冷的赶人,“车队就要返程了,梅世子带小公子回自己的马车上去吧。”
“湛王说的是。”梅江若抱着梅韵起身,下了马车后还刻意回头看了一眼宋凉沁。
他们走后不久,马车就开始调转方向向回走了。
宋凉沁没忘萧湛手上的伤口,立即拿出纱布和消炎药跪坐在他的面前,“把手伸出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萧湛攥着拳,并没有伸开,而是板着脸冷冰冰的问,“梅江若伤的是胸口,你帮他脱衣上药的?”
“是啊。那怎么了?”宋凉沁忽然想起,这是个思想禁锢的古代。她笑笑拍着他的肩膀说,“在医生的面前,只有患者,没有性别之分。再说,你不是也在我面前光着上身让我给你做过缝合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