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回宫之后再弄?”
皇上还是有些迟疑。
宋凉沁可谓苦口婆心,“三思啊皇上,趁着现在虫卵没有移动地方,越早将它挖出越好。”
萧湛灼灼的盯着她,她目光清澈,言语切切,真真一副医者为病患忧心的诚挚样子。
但,事实当真如此么?萧湛虽不知宋凉沁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刚刚她的那番话纯属胡扯!
能在皇上的面前,把没有的事儿说的这般神乎其神,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也就只有她了!
想当初她把他化妆成一个临盆产妇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一般以假乱真的神情?
他倒是想看看了,她这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萧湛上前一步,拱手对皇上说,“父皇还在犹豫什么?父皇的安康才是我们辰国百姓的福气,望父皇以龙体为重,十九弟自小比同龄人懂事,他一定不会怪父皇的。”
“是啊,请皇上以龙体为重。”
随行的众人纷纷跪地,恳求皇上立即医治,切莫耽误了医治的最佳时机。
“那,好吧。”皇上袖子一甩,严肃的看着宋凉沁说,“你可有把握?你要知道,你此次若是稍有差错,你项上人头乃至整个将军府都会有毁灭性的灾难!”
割你点儿肉,放你点血而已,你就放心好啦,除了疼,也没别的了。
宋凉沁忍住,没让嘴角扬上去,她拧眉垂首道,“皇上放心,臣女自当尽心尽力。”
宋凉沁随皇上去马车上“化毒”,其余众人全都守在马车外。
“啊…哦…喔…”
在皇上痛苦的嚎叫声中,宋凉沁掀了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皇上已经无碍,你们进去照顾吧。”
说完,宋凉沁如释重负的朝着湛王府的马车走去。
刚躲开众人的视线,宋凉沁忽觉手中一空,那个盛着皇上血液的小瓷瓶被人从身后抽走了。
她大惊,一扭头,赫然看到萧湛就在她身后,他举起瓷瓶挑眉问她,“这是什么?”
“那个…是…是…”
“我父皇的血吧?”萧湛眯了眯眼勾唇邪笑,“让本王猜猜,你偷换的那枚银针藏在哪儿了?”
他抓了宋凉沁的手腕翻转过来,一只银针没入了她的衣袖,只露出了一个小头,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抓我手干嘛呀?”宋凉沁仰脸笑着打着马虎眼,扭动着自己的手,想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萧湛哼笑,“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把那只银针拿了出来,银针通体锃亮,哪里有一点儿黑色?
“你偷换了给父皇验毒的那根银针,那根发黑的银针,是你提前准备好的,所以我父皇根本就没中毒,宋凉沁,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说了…”宋凉沁踮起脚捂住萧湛的嘴巴,一双大眼睛灵活的向四周看看,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她松了口气瞪着萧湛小声说,“你想让我死么?反正你爹疑心重,你要是让他知道了,我就说是你指使我的!”
萧湛很想笑,很好啊,惹祸上身还想拉人下水?
“上马车。我慢慢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