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天空,乌云涌动,不断发出沉闷得雷声,像是急于挣脱千年的锁链,发出的低吟,天色一下子黑得像墨一样。
一片小树林的深处,空空荡荡,更加阴森森的。
阿来慢悠悠地醒来后,感觉脑袋晕晕沉沉、恍恍惚惚的,后脑勺随着一阵阵地疼痛,意识越来越清醒。
发现周围漆黑一片,感觉自己的四肢被淹没在大量的,泥土、沙粒、石块之中。
借着几个大石块相互之间的夹缝,呼吸着来自己外边一点点微弱的空气。
等待精神好一点,尝试着挣扎着试了又试,根本无法动弹。
通过石块的缝隙的一点点光亮,观察着外边的世界。
意识到这里是荒无人烟,求救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深深的、幽幽的、沉重眯着眼睛,只能继续运行了空大师教的禅观调息法,进行深止息。
“轰隆隆!”
突然间,一道闪电腾空破云层而出。
“咔、咔咔……咔!”
一声声响雷伴着闪电从阿来眼前掠过。
“咔嚓!”一声巨响。
上坡上被响雷劈断一棵大树杈,连带着石块从上面滚落下来,砸向他被淹埋的地方。
紧接着怪异的现象出现了。
乌云滚滚密布,一道道闪电腾空破云层而出,震耳欲聋的霹雷,伴着银蛇飞舞的闪电,连着一片,把乌云笼罩着的黑色天空,瞬间变成了白皑皑。
“咔、咔咔……咔!”
雷声轰鸣,一个闪电比一个闪电快,雷一个接着比一个响,雷电齐刷刷地轰炸山坡上的阿来坟墓。
“咔嚓、咔嚓、咔……”
坟墓上的大石板块被硬生生劈碎。
坟墓被劈开,滚滚炸雷震得小树林里地动山摇。
阿来半躺蜷缩在坑内,感觉一股股强大的电流,成倒Y形状从头到脚在全身流动,血液像被燃烧开来,仿佛雷电炼体一般难受,胸口心脏跳动得像小火箭似的,他提着将要飞出体外的魂魄,不知如何是好,昏了过去。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箭一样射下来。
狂风大作,风在怒吼,雨在咆哮,雷在呐喊。
顷刻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密如瀑布的雨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雨水不断渗透到坑内。
当阿来再一次重新苏醒的时候,缓缓地伸展僵硬的四肢,感觉全身的衣服,大部分已被雷电烧枯。
浑身扭曲着求生的抗争,用尽全身的力量,努力地用手扒着泥土、沙粒,掀开碎石,终于扒开一个口,露出脑袋,贪婪呼吸着,张开口迎接着雨水。
感觉有了力气,开始一点、一点将身体拱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泥沙土,睁开眼睛,挣扎着终于站起来,踉踉跄跄扶上附近的一棵树。
发现自己的衣服,也被燃烧得七零八落成了碎片,活脱脱像个乞丐,一摸头发,竖起变成了焦黄的卷毛,十分诡异。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攥紧双拳,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怒意。
“以为老子死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
情绪激昂张开双臂,任凭****肆虐,壮怀激烈拍着胸口,仰天长啸大吼。
“我叫雷天来!”
“犹如雷神下凡!”
“福大命大造化大!”
傍晚的雨,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黑。
阿来感觉后脑勺一阵阵疼痛,一个踉跄,脚下磕绊到一块石头,一包没有开封的九五之尊名烟露出来,他弯腰从废墟的中捡起来,发现竟然完好无损,只是上面有一点凝固的血迹,在附近寻找一块塑料袋,密封包裹着,放入口袋中。
望着身边的乱坟岗,阴森森的,早已没有了任何恐惧,雨幕里,环顾四周,他选择到一块遮风避雨好一点的山坡位置,走过去,冷静坐下来思考着。
生怕自己会失忆,极力回忆着白天,自己出事前前后后的场景,开始苦思冥想分析起来……
阿来脑海里不停地翻腾,搜索着事情前前后后停留在脑海里的信息和映像,把一幕幕情节一股脑地挖出来,像放电影一般回放,进行梳理和分析……
由于自己以前曾经就在其他工地上,跟老电工师傅学到一手安装电器的活,取得了初级电工证,这一次利用放暑假,在工地上做起了轻松的维修电工,想来辛辛苦苦打工已经半个月了。
当天下午。
一个戴墨镜的刀疤男,来到工地上,面对包工头,提出要求,马上指派一个电工老师傅,去一个老总家里检修电器开关。
包工头经过询问工人,知道老电工师傅竟然有事外出了,就见刀疤男在一旁听着,脸色阴沉下来的。
脸上扭曲的刀疤印,不时地紧张抽搐着,眼睛透露出一丝凶光,盯上几米以外手拿万用表的自己。
“快想办法,老子等不及了。”刀疤男心急火燎命令道。
包工头不敢怠慢,吩咐自己:“阿来,家用照明电器开关,对于你是小菜一碟,你就去修理一下吧。”
阿来一听,捞外块的好差,又能坐上越野车,别提多高兴了。
拿上工具包,信心十足跟着刀疤男,上了越野车,很快来到一座豪华的别墅。
阿来简单问明了电器故障,十分肯定解释这是严重的电器短路,所以总开关合不上的原因。
这时,刀疤男接到一个手机电话,对阿来硬生生警告道:“故障修好了,你就去门卫值班室向我报告,别贼头贼脑得乱跑。”
阿来暗暗想,我总要寻找到故障点,才好修理吧,不放心,你就跟着我就是了,干嘛凶巴巴的……
正想组织语言回答,就见他已经急匆匆离开。
打开总配电柜,开始一路路排查起来,发现故障点在楼上,于是拿着工具箱到了楼上。
在客厅里,环顾四周,发现一个立式电熨斗吹风机,插在插座里,迅速拔开,打开插座,挑开了短路,修理着。
突然听到卧室内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他停下手中的活,屏住呼吸窥听着、听着。
“你原来一直在敷衍我。”
“芳芳的事,你不管也得管!我不能委屈了她。”
“我管、我管!我怎么管?你要强行安排,会出大纰漏的!”
不一会,这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发展成厮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