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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2.冤魂

一开始看到她和成西扬一起来注册,她还以为她纯粹是陪他来的。

华灼灼如此心高气傲,怎会来读市二中?

但她就是真的来了。

见到花如练,她还自己走过来,跟花如练打招呼。

那样子,像是给自己的铁杆好友打招呼一样。

丘贞贞问她:“你怎么在这?”

“我来注册啊!”

“好好的市一中不去,来这干什么?”丘贞贞也很费解。

华灼灼不再理丘贞贞,她靠近花如练耳边低声说:“因为,我发现,使我前进的不是什么学校,而是你,花如练,没有你,我哪来斗志?我跟校长说了,不让我和你一个班,我就不来这个学校。”

一个学校为了留住好的生源,给她安排她想要的班级算什么事?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斗不赢你,自然有人比你强。”花如练说。

“他们?他们再厉害也与我无关,花如练,我说过了,你妈抢不过我,你也别指望抢得过我,你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我一辈子都要缠住你。”

花如练听了,心颤了一下。

真是冤魂不散,花如练越是想摆脱她,她偏偏像个吊靴鬼一样吊着自己。

华灼灼又说:“对了,那个晚上你听到成西扬说的那些,都是我故意让你听的,我知道你每天晚上必然会经过那条路去打热水,我就是要叫你在关键时刻分了心。”

花如练听了,气得直把手指甲掐到掌心里。

成西扬见花如练和华灼灼站在一起了,没敢走过来。

军训过后,一场入学典礼,高中生活又开始了。

这次的开学典礼,新生代表,依然是华灼灼。

这一次,由她做新生代表,是实至名归的,她是以全级第一的名次进来的。

而花如练呢?排除掉借读生,应该是全级最后一名吧!

难道花如练就不争强好胜?但起跑线上已经输掉了,怎么比?

这次,花如练不敢对高中生活有太多期待。

华灼灼的这一次发言,又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引起了不少男生的注意。

自打她一来到学校,就有各种男生明目张胆地追她,那些男生,不管是门当户对的还是自不量力的,从高一到高三,来者不断。

成西扬可忙坏了,左右逢情敌,这边挡了高大帅,那边还要挡富二代。

花如练还喜欢成西扬吗?

她不知道,但她走在路上的时候,目光总是搜索着成西扬的影子。

或者,成西扬在打篮球的时候,她会故意经过篮球架旁边的那条路。

而且,那首《想看你笑》一直陪着自己。

每每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这旋律就跑出来缠着她的灵魂。

经历了这么多,她心虽然淡了,但还是没有完全能放下成西扬。

有些东西真的很难理智地去解释,也许,是成西扬给自己下了蛊,不管他如何得失过自己,她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她是真的无法忘记他笑的时候露出的一排洁白牙齿,还有,那一份清淡的香气。

花如练告诉自己,虽然不能满怀期待,但是高中生活总不能再次糊里糊涂地过。

那么应该要如何展开?花如练需要好好规划一下。

吸取过一次教训,花如练也学精了,她现在知道,没有什么比好成绩来得更加实际。

但是,她的锋芒不可过露,她越是厉害,越能激发华灼灼的斗志。

花如练必须要装成一个斗败的公鸡一样,让华灼灼放松警惕,好让她全新醉心于她丰富的感情生活。

第一次期中考,全级十几个班,她连级前100都考不上。

一半是真的适应不了城里的生活和新的环境,还有一半,当然不能露出真实力。

来到这个学校,华灼灼又成为了师生们的宠儿。

而花如练,成绩不上不下,样貌平平,穿着打扮土里土气,最不起眼。

她像隐形人一样,她也乐意如此。

华灼灼一来到高中,她一改初中时候的样子,广交好友,拉帮结派,联合起来孤立花如练。

花如练却求之不得,有丘贞贞,凡事都够。

好几次,华灼灼想来和丘贞贞套近乎,她想连花如练身边唯一的好友也要拉走,但丘贞贞知道她历史,一直不理她。

华灼灼以为花如练是真的一蹶不振了,见她成绩一直都没有起色,明明埋头苦读了,还是一副猪脑子,老师让她上黑板做题,她就傻愣愣尴尬地站在那,只写得出一个“解”字。

日子久了,华灼灼就习以为常了,她放心了,随之,就真的放松警惕了,她慢慢从全级第一名退到第三名,再从第三名退到第十名。

但是她不在乎,只要远远高于花如练,她有什么关系?

高中生活,有人觉得比初中苦很多,因为初中不努力还可有理想成绩,但是高中却是要实打实地去努力的,可华灼灼却不这么认为,高中正直最好的青春年少,不能辜负,最美的年华,就要做美的事。

大好时光用来读书就是一种浪费,反正她有分寸,她不求上什么名校,只要考去广州一所可以的本科学校就算对得起自己了。

她开始花更多的时间打扮自己,开始画眼线涂口红刷眼睫毛,开始将校服的裤脚改窄,开始呼朋唤友去唱K去玩乐。

不管她去到哪里,都有一堆裙下之臣追逐着她。

她乐在其中,享受着前呼后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花如练没有的。

哪个少女不想有这些?花如练必定想的,但是,轮不到她想。

当初来这学校,也不全是自己意思,妈妈也希望自己和花如练同一个学校,好盯着她,看看她和华君浩有无什么风吹草动。

而花如练呢?

几乎整个高一,因为她的敛藏,因为她的处处忍让不肯惹事,她得以安安静静地过。

这一年的考试一点都不好过,每次考试,别人可以全心全意埋首做题,但是她却还要算一下分数,算一下自己能拿多少分,每一次都要将分数控制在合格线上,还要有所浮动。

时间一久,她基本已经练就一项技能,每次一考完试,她大概就知道自己成绩大概多少。

她一门心思就用在学习上,高中有不错的图书馆,她就疯狂借书来看。

看《基督山伯爵》,看《简爱》,看《半生缘》,看《茶花女》,什么都看一点。

有时候上课也看,有好几次被老师没收了书本,还被老师叫去了谈话,要求她写一千字检讨。

没有几个老师对她有好印象。

华灼灼见到这些,更加放下心来。

马上要升高二了。

临近高一下学期期末,就开始了分班的事。

那时候,他们是3+X的模式,语、文数/理数、英+文综/理综,还有一个X科,在史地生,生化物中任选一个。

为了让学生们提前进入状态,学校决定高二就开始按照X科分班。

花如练想趁机甩开华灼灼,她要远离她的监视,她要与远离她的打压,不要和她一个班了。

于是她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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