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楼是一座三层的楼阁,陆小风走进去才知道之前自己通过电视了解到的青楼完全是错的,古代的青楼透露出一股子的文艺气息,丝毫没有后世想象中的靡靡之音。
据说碧云楼背后的主人当年也是青楼出身还得过花魁,后来年纪大了就在这太湖边开了这家青楼收留流落民间的女子,传授技艺,因而此人在青楼行当中颇受尊崇。
今日的碧云楼门庭若市,才子佳人们济济一堂,热闹非凡,此时花魁赛还没开始,大厅中衣着华丽的年轻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交谈着,相同的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子胥,听说这次你是受水月楼冰若大家的邀请,想来能听到子胥兄的大作,十分期待啊!子胥身为江南第一才子,有你的帮助想必此次花魁赛的魁首非冰若大家莫属。”
“正是,正是有子胥兄出马,那小小的花魁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诸位过奖了,江南卧虎藏龙,子胥不过做了几篇文章便被说成江南第一才子,实在汗颜啊!”名叫子胥的年轻人嘴上谦虚的应对,只是那脸上的得意之色表明他很享受这种被恭维的滋味,毕竟大家都是读书人,被读书人夸奖得意在正常不过了。
“切,什么江南第一才子,只不过做了几篇文章就找不到北了,我孙文就是不服,此次花魁赛要我说必是苏绣阁的潇潇姑娘。”一名男子摇着扇子不屑地说。
“孙文你说什么?有本事你也做几篇文章出来和子胥兄比比”刚才说话的男子听到孙文这么说,顿时生气的反驳。
“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赵子胥的一条狗,在这叫嚷什么?”
“你”男子被孙文气的想要动手。
“怎么着说你是狗你还不服”孙文轻蔑的说着。
“曾超,站住”赵子胥上前一把拉住男子,对孙文拱手说道“孙兄为何出口伤人。”
“切,人人都说你赵子胥是江南第一才子,我孙文就不服了”
“只不过是众人对在下的抬爱,江南第一才子在下受之有愧”意思是我这江南第一才子不是我自封的,大家公认的。
“虚伪”孙文撇撇嘴。
.........
他们的动静引起旁边人的注意。
“快看,那边吵起来了”
“咦那不是江南第一才子和孙大人的公子孙文么?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孙文是苏州府学孙大人的公子,自幼饱读诗书,眼高于顶,遇到江南第一才子的赵子胥自然是不服的,听说他们两个此次各自支持潇潇姑娘和冰若大家,有好戏看咯。”
陆小风最终还是跟着老者走进碧云楼,因为他发现古代瞧热闹的人真的比现代人不遑多让,他们坐的那个摊子由于位置好不多时就人满为患,无奈的败下阵来。
“哎,我说老头子,我可跟你说我进去就是去打酱油的哈,你可别搞出什么幺蛾子”
“打酱油?幺蛾子是何意?”韩启有些弄不到头脑。
“这打酱油和幺蛾子都是我的家乡话,意思就是我只是去看看热闹,你可别给我找麻烦”
“哦?哈哈,小友放心,你好好打你的酱油就行”
“你这老头学的还挺快”
“哈哈,随我进去吧,待会就坐我旁边,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韩启被陆小风的风趣弄得开怀大笑,觉得真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
几人迈进碧云楼的大门,之前那个小厮看见韩启走进来,赶忙大喊一声“苏州知府韩大人到!”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纷纷看向门口,有几个反应快的赶忙上前见礼,顿时一片的“学生某某某,见过韩大人”之声。
“嗯,诸位不必多礼,今日盛事,大家随意些”韩启这时候已经换成严肃的表情,隐隐的上位者气息压住场面。
这时候碧云楼的主人走上前见礼“妾身见过韩大人”
韩启露出微笑,左手虚抬,“青大娘子不必多礼,听说沈老头已经到了,快带我去见他。”
青大娘子站起身,笑着说道:“刚才还念叨您呢!我这就带您过去,这花魁赛还有一会开始,您先到楼上房间和沈大人叙叙旧,待会开始了妾身再来请您。”
“如此甚好”韩启点点头,正要给青大娘子介绍陆小风,转过身才发现这小子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老头子,你是苏州知府?”
韩启瞪了他一眼,“怎么?老夫不可以么?”
“可以,可以,只是您也不说一句提前”陆小风吐槽一句。
“这会不也知道了么?”
“行,您是老大,你厉害。”
“噗,”两人的对话青大娘子听得憋不住笑了出来。
“哈,青青见笑了,不成器的晚辈,不让老夫省心”韩启介绍陆小风。
“怎么又变成你晚辈了”陆小风嘀咕一句。
韩启瞪眼,两撇胡子都翘了起来,“臭小子,还不给青娘子见礼”
陆小风很无奈,只得上前两步,深扶一礼“晚辈陆小风,见过青娘子,之前听说过青娘子的事迹,晚生佩服之至,一直没机会,今日倒是见到了。”
“陆公子客气,想不到陆公子年纪轻轻竟能得到韩大人青睐,我和韩大人相识多年,倒是第一次看到他带晚辈出门。”青大娘子见陆小风谦和有礼也是欢喜。
“大娘子说笑了,晚生是被韩大人从门外拉进来的”
“臭小子,你”韩启觉得这小子好是好,只不过这性子跳脱得很,几次让他吃瘪。
青大娘子差点又笑出来,赶忙上前解围:“韩大人,陆公子,沈大人已经等候多时”
“回头再教训你”韩启不等陆小风反应过来迈开步子直接向楼上走去。
陆小风懵逼了。老头我跟你很熟么?加上这一次才第二次好不,要不要这么入戏,真把自己当长辈了么。
“老头,你等等我,咱们两说清楚咯”一边说着赶忙追上去,背后的青大娘子无奈的摇头,吩咐了小厮照顾楼下这些才子也跟上去。
几个人刚走这些才子就议论起来
“哎,刚刚那个少年是谁?怎么看着和韩大人关系很近”
“难道是韩大人家的后辈?”
“应该不是,没听见那位公子自称姓陆么?”
“今日沈大人和韩大人都在,大家可要好好表现,如果能被两位大人看中,前途一片光明啊。”
“对,对,对”
..........
他们这些读书人在官员面前还是很小心的,尤其是韩启这样天下闻名的大儒,。
“子胥,今日你定能在两位大人面前崭露头角,这对你日后的科举大有裨益啊”曾超故意大声的说,
孙文听了翻翻白眼,他很郁闷,韩启和他父亲是同僚,刚刚他上前行礼,并没有得到韩启的特殊问候,他现在对韩启旁边的年青人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