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汉王府里,方天再次将武皇给堵住说道。
“我都说了多少遍,你母妃不走,我也不走!”此时武皇耍定了脾气,就是要赖着不走。
“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件事的。”对于武皇耍小脾气,方天一点也不以为意,而是露出笑意说道。
“除了这事,你找我干什么?”在武皇想来,现在除了要他走这件事外,他实际上是有求于这个儿子的,他想不明白这个时候方天找他会有什么事。
“还记得一年前我们的约定吗?”方天继续说道。
“约定?什么约定?我们的约定多了去了!”武皇直接说道。
“您想不起来不要紧,我记得就好!”方天根本不怕武皇在这件事上耍赖,于是说道,“我们不是约定了神洲西域谁占下的就归谁吗?”
“什么意思?你已经打下了?”武皇惊疑不定道。
这个约定武皇当然记得,只是在他看来,没个上十年,即使是他派遣新式军队过去都没法一下子将整个神洲西域打下。倒不是说军队打不过,而是路途遥远,后勤难以为继,即使秦国军力再盛,无法展现也是白搭。
而现在听方天这话,武皇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儿子的意思,不过对此他还是深深的不信,因为这才一年,他自己的西征军都还未组建完毕,更何况他这个汉王儿子因为要收拾燕北这个烂摊子,根本就没精力组织西征军。
然而事情就是超出了武皇的预料,只见方天点头说道:“嗯,我的西征军已经完成了除地中海部分以及孔雀国外整个神洲西域部分的占领。”
“你如何确定你打下了整个西域?”武皇质疑道。
“父皇,这么跟你说吧。”既然武皇质疑,方天也不打算继续藏着掖着呢,“去年开春时节我就组建了西征军去西征了,就在刚才不久,我的西征军驱逐了西方的东征军,获得了神洲西域的实际控制权。”
顿了顿,方天看着武皇难以置信的眼神,继续说道:“至于我是如何获得的准确消息,这是我秘密,现在还不方便告知您。在这里我只是跟您说一声,约定的赌局是我胜了,西域是我的了,您就不用再费力不讨好的组建西征军了。”
听完方天的话,武皇表情木然地坐到了旁边椅子上,颓然道:“好吧,西域是你的了!”
武皇实在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当初之所以定下这个约定,就是料定了他汉王燕北大乱,必定没法迅速抽调军队组建西征军。西域不比北寒地,北寒地地广人稀,大多都是些不足为惧的游民部落;而西域有着较为成熟的城邦国,实力并不弱小。即使组建西征军了,以燕北的力量,也难以打下整个西域诸国。
所以,武皇才敢定下这个约定,在他看来,这西域必定是他武皇自己的。
只是让武皇没想到的是,他自己的西征军都还未组建完成,这边汉王的西征军却已经打下了整个西域,这让他无比的失落。
“父皇,除了这第一个好消息,我这里还有第二个好消息。”看见武皇这个样子,方天于心不忍,于是又说道。
“哼,你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武皇发着脾气道。
原本方天不想在西征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但是他听了武皇的怒话后不得不开口劝慰道:“父皇,其实西域您占下来也没有,对于现在的您来说完全是鸡肋,不仅不会对您有助益,反而会拖累您。”
“而我不同,我占下来并不是为其他,就只是把它占下来,不让其他人染指。这与我对北方寒地的谋划是一致的。并且我占下来了还有精力和能力维持统治,如果您占下来了,您打算如何治理?”
被方天这么一问,武皇脸色虽然依旧很难看,却比之前好多了。他当然明白没有相应的国力去开疆拓土等于是饮鸩止渴,只是他就是不岔方天占了这么多地方,这让他这个皇帝该如何自处。
“好了,我们不谈这事。我跟您说另外一件事,您听了保证高兴。”方天看差不多了,于是话题一转说道。
“你说吧!”对于方天说的好事,武皇并不当真,语气淡淡地回道。
“父皇,您察觉到了秦国的危机没?”方天突然语气严肃认真地说道。
“危机!什么危机?”这话把武皇给搞糊涂了。他秦国能有什么危机,自从他武皇解决了自身的病患后,秦国可以说继续走在蒸蒸日上的康庄大道上。当然,问题是有,但是并未显现出大问题来,这哪来的危机。
“父皇,难道您没发现吗,这几年秦国国内帛贱钱贵越发的明显了吗?”方天说道。
“什么意思?”武皇脸色难看的问道。
“就是秦国有金融崩溃的危险。”看着武皇仍旧一脸困惑的样子,方天不得不耐心解释道,“民众过去交易的方式大多还停留在以物易物。这在过去没问题,但是现在问题来了,新的纺织技术的应用,以及从孔雀国大量进口的白絮花,让帛布彻底廉价化,这样一来帛就没有了钱的功能。而帝国金银铜钱存量就那么多,虽然有着蓬莱岛的银矿以及南吕岛铜矿的输入,但是依旧赶不上秦国对钱物的需求。这样下去,如果没有更多其他钱物的流入,秦国金融迟早崩溃!”
“这就是你说的好事?”对此,武皇直接质问道。
“当然不是!”方天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给你找到解决钱物问题的办法了!”
“你不会是想把你的信庄弄成真正的银行,然后发行纸币吧?”武皇说道。
“这怎么可能,信庄另有他用。”方天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直接满面笑容地说道,“我的解决方法就是南黑,也就是您所知的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