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伶出来殿门后，安静了一阵子，余小霞心中有些不安起来，看向堂上雍容华贵的男人，眼中带着瑟缩。
“你叫什么名字？”
“余……余小霞。”余小霞磕磕巴巴地回答道。
“余小霞……余小霞……”顾喻自顾自的念了几声，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好好待在承欢身边，可好？”
国师曾说过，“日落霞辉，非凡人也。”
虽然不知道国师说的“日落霞辉”是不是面前的这个小姑娘，但这个小姑娘也绝非池中之物。
血眸之力他不懂，但他知道，他的女儿不会在自己身边留无用之人。
余小霞微微一愣，随后点点头。
她当然会留在姐姐身边，但前提是哥哥还在姐姐身边。
顾喻轻叹一声，他与一个小孩子说这个做什么？
“这是御膳房做的糕点，你带回去。”
一旁的宫女连忙将糕点递给余小霞。
余小霞接过，对顾喻道了声谢谢便连忙出去找白九伶了。
白九伶在外面倒也没等多长时间，见余小霞出来便迎了上去。
“想去御花园看花吗？”
白九伶没问余小霞顾喻问了些什么或是同她讲了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这个父亲，事事以她为先。
他最多只是疑惑余小霞的身世罢了。
“唔……御花园有栀子花吗？”
栀子花？
御花园的花多是珍惜花种，像栀子花这种常见的花御花园怎么可能会有？
白九伶轻笑一声，“为什么想看栀子花？”
余小霞眼睛有些暗淡，“因为哥哥说过，待栀子花开遍京都，娘亲和父亲就会回来。”
“小霞还没见过栀子花呢，”余小霞笑了笑，“哥哥说栀子花花香很好闻的。”
京都的花大多特殊，比如海棠，腊梅，牡丹。
栀子花可是少的很。
但也不代表没有。
白九伶揉了揉余小霞的小脑袋，“等小霞及笄了，姐姐便带你去看栀子花，可好？”
虽然她并不了解余氏兄妹的生世，但从余臣修对待余小霞的态度，以及余臣修对余小霞说的话，白九伶便想，这身世怕是好不到哪里去。
比如父母双亡。
余小霞太小，余臣修不忍心告诉她，但等余小霞长大了，哪怕余臣修不说，余小霞也是知道了。
“及笄……”余小霞的眸光暗了暗，“那还要很久啊。”
白九伶笑笑，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看似遥远，却触手可及。
“御花园没有栀子花，待你长大些，我便带你去书阁。”
文曲星嘛，当然要以学习为重了。
余小霞点点头，“到时也要带哥哥去。”
余小霞依稀记得，以前娘亲爹爹在时，哥哥总会带着她一起读那些她一点也不喜欢的书。
那时她还老爱和娘亲告状。
白九伶拉着余小霞的小手往外走。
东宫其实并不在宫内，因为白九伶当时去看过东宫的地形风水，简直差的不要不要的。
于是乎，她就说服了女帝，把东宫搬到宫外。
叫东宫，也叫太女府。
到了府外，姚秋鸣和余臣修早早就在那里侯着。
只不过余臣修表现的有些焦急。
看到余小霞平安回来后才松了口气。
余小霞见到余臣修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然后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余臣修。
“凤后说，这是御膳房里最好的厨子做的，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余臣修愣了愣，轻揉着余小霞的脑袋，“既然是凤后给小霞的，小霞便收着吧。”
他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吃甜点，只不过是小霞爱吃，他也就跟着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