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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竹林擒双恶

杨洛川慌忙起得床来,穿好衣服,奔到楼下,见那伙计在打扫地面,急声问道:“可曾见过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么?”

伙计一怔,应道:“今早不曾有人出去过,尊夫人没跟你在一起么?”

杨洛川心急如焚,恼怒道:“没在一起才来问你,既然没人出去过,她如何会不在房内,你这家难道是黑店不成。”

伙计吓了一跳,忙道:“客官请勿胡言,本店又岂会是黑店,小的叫掌柜的来和你说。”言罢唤了掌柜过来。

掌柜过来问明原由,脸色忽然一变,对那伙计道:“你快去看看昨晚新住进来的那两位客官是否还在房内。”

伙计应了一声,奔上楼去,杨洛川尾随其后,跟了上去,伙计敲了三下门,里面并无回应,杨洛川心中又急又恼,一脚踹开房门,只见里面并无一人,顿时从楼上一跃而下,一把揪住掌柜胸前衣物,喝道:“那两人是谁?怎的也不在房内?”

掌柜被杨洛川揪住胸口,心中慌乱不已,道:“小的昨日见那二人像是……像是官府在缉拿的两个淫贼。”

杨洛川怒道:“那你昨日怎么不去报官?”

掌柜苦着脸道:“小的只看过那画像几眼,心里也不敢确定,再则这两人面相凶恶,小的……小的心里害怕……”

杨洛川想起了那破庙之中两个年轻官差口中所言的聋哑兄弟,心内更是惊惧万分,上官怡若被这两个淫贼所虏,受辱而死,留下自己一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何乐趣。双手一松,放开了那掌柜,掌柜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杨洛川狂喝道:“我若追不回这姑娘,回来便烧了你这家店。”

掌柜吓得不敢作声。

杨洛川奔出客栈,心中茫然,不知该往何处追去。思量再三,心想那二人必定不敢走大道,于是看右方有条小道,一路直追了下去。追了十余里,并不见半分人影,不禁心灰意冷,打算换个方向追逐之际,在前方一片竹林之中传来了吆喝打斗之声,心中一凛,急追了过去。

奔到竹林,只见两名中年壮汉手执拂尘正与数名官差斗在一起,其手中拂尘东挥西扫,竟是十分的厉害,片刻功夫,二十几名官差已有大半被拂尘扫中躺在地上起不了身,只剩几名官差犹自苦苦支撑。

杨洛川大喝一声,加入战团。施展天马行空拳与那两名壮汉相斗。斗了片刻,杨洛川心里暗自叫苦,那两壮汉手中拂尘便如通灵性一般,少顷功夫,又有几名官差被拂尘扫中,倒地不起。杨洛川发觉那两名壮汉使来使去总是那几招,虽是简简单单的三四招,但却精妙无比,若要破之却也不易。

此时,身旁闪过一个人影,一名身材魁梧的官差加入相斗,其身上穿着与其他官差有所不同,显然是这群官差的领头人物,手执一柄单刀,上来便朝其中一壮汉砍去,刀法凌乱,可见武功稀松平常,并不如何高明。

杨洛川心道,若是施展慈悲玄掌,自可一掌击毙两恶贼,但是上官怡下落不明,如果击毙,到时问谁去,思索间,稍不留神左臂竟被拂尘扫中,顿觉一阵火辣辣的疼,心中不敢多想,拳掌翻飞专心对敌。

这两壮汉自是那聋哑兄弟了。这兄弟俩自出娘胎以来便从不曾分离过,连上个茅房也在一起,奸淫之时,两兄弟却分得极为清楚,一先一后也甚是讲究,今次你先,下次他先,从来没有错过分毫。两人虽是一聋一哑,但在一起时,互补对方之不足,竟比常人还要正常,哪还有半分聋哑之态。

斗了半个时辰左右,终被杨洛川寻着一个机会,伸腿一脚踢向一壮汉,趁这壮汉正欲闪躲之时,猛的收回腿脚,一掌击向其背部,这一掌竟然奏效,此名壮汉顿时被击中后背趴倒在地,几名官差连忙上前将其绑了。

另一名壮汉见兄弟被绑,渐感慌乱,哪里还是杨洛川的对手,几招便被杨洛川打翻在地,也被官差绑了。

杨洛川朝其中一名壮汉喝道:“被你们虏来的姑娘现在何处?”

此壮汉一声不响,并不言语。

杨洛川顿时想到此人可能是哑巴,眼神望向另一人,那天聋见杨洛川望来,狂笑道:“你问的可是那位姑娘么,哈哈,那姑娘已陪咱兄弟俩乐完杀之,这姑娘美妙动人确是上品,哈哈……”

杨洛川心中有如遭到锤击一般,几乎不能呼吸,挥出一掌击在天聋脸上,这天聋登时鼻血直流,牙齿也被打落几颗,吐在地上。

刚才相斗的那位身材魁梧的官差高声叫道:“公子切莫信他,那位姑娘已被救下,在下已差人送往大理寺。”

杨洛川心中惊疑不定,急声问道:“那姑娘可有异样么?”

“公子请放心,那位姑娘尚未受辱,只是我们遇到之时仍是昏迷不醒,想必被这两个淫贼施了迷药,现在可能已经醒了,公子可随在下前往大理寺看望。”

杨洛川心中稍安,朝他一拱手道:“多谢了。”

那身材魁梧的官差也拱了拱手道:“在下姓赵,是这里的捕头,应该是我们多谢公子才对,刚才若不是公子相助,我们又怎能捉住这两个淫贼,这两个可不是普通的淫贼,还牵连着好几条命案呢,此番我们可托公子的福,这功劳可立得不小呢!”

杨洛川道:“这两个淫贼可是那聋哑双恶么?”

赵捕头道:“想不到公子也听说过这两人,不错,正是这两个牛头村出来的恶贼,近日来犯案累累,也不知害了多少姑娘呢。”

杨洛川道:“如今擒住可是要押往大理寺么?”

赵捕头道:“正是要押往大理寺,由狄大人审问定罪,这两恶贼就算死十次也不为过哩。”

“大理寺是否在长安城中呢?”

“正是。”赵捕头答道。

杨洛川心道,想不到绕来绕去还是要回城,不过也好,到时去上官府附近探探,说不定会碰到孙侯志呢。当下跟随赵捕头出了竹林,只见路口立着五匹马,想必是官差所骑而来,赵捕头牵过一匹交于杨洛川,杨洛川伸手接过缰绳,翻身跃上马背。赵捕头对其他几个没有坐骑的官差吩咐了几句,也跃上马背,领着四骑四人朝长安城驰去。

马是好马,跑得并不慢,但杨洛川心中焦虑,仍嫌太慢,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上官怡身边。急驰了两个时辰左右,终于到了长安城,守城将士似是认得赵捕头,并未阻拦,直接放行,片刻功夫,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官署名,在当时是掌管刑狱的中央审判机关。

赵捕头翻身下马,对杨洛川拱了拱手道:“请公子在此等候片刻,在下进去通报一声。”

杨洛川只得点了点头。

少顷,赵捕头走了出来,道:“狄大人在堂中等候,请公子前去一见。”

杨洛川道:“那姑娘……”

赵捕头道:“公子放心,那姑娘已无恙,公子见过狄大人后再去相见也不迟。”

杨洛川心中焦虑,却也无奈,问道:“赵大哥口中的狄大人,可是狄仁杰狄大人么?”

赵捕头道:“正是。大理寺丞狄大人断案如神,想必公子也有所耳闻吧。”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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