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看向脚底。
可是黑色的定制皮鞋下干干净净,哪里有踩到人?
江璟表情有些抽搐,他这是被人耍了?
莫彦谦见江璟低头,一张脸憋笑憋的发红。
直到男人抬起头来,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自己脚底下有没有踩到东西不知道吗,这个男人竟然还信了,他莫不是失了智?
虽然拿尸体去开玩笑很不地道,但是对方明显是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在武力上制不过她也只能另辟蹊径。
江璟自知上当,看莫彦谦再次低头,也不再逗她,老老实实的退到一边充当布景板。
江璟退开以后,光线亮了很多。
莫彦谦重新低下头,认真钻研起那个在手臂上并不显眼的伤口。
是针眼,很小,也不易被发觉,隐藏在皮肉之下,再结合尸体痕迹,像极了注射过量毒品的急性死亡。
但是,很奇怪的是……
“你父亲有吸毒史吗?”
莫彦谦一只手摘着塑胶手套,偏着头还在看向尸体的方向。
“没有,”江璟眨了眨眼睛,快速的回答,说话的时候还在盯着面前这个不太高的男人看。
莫彦谦似是没有察觉男人的视线,轻轻皱了皱眉,“他生前可能被人注射过毒.品,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具体的还要我回去做进一步的尸检才能给你。”
“好。”江璟应了一声,顿了一下又换了个话题,“你是受吗?”
莫彦谦:“???”什么鬼!查案遇到个变态肿么破?
“江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看起来很像一个受。”
“而且你看起来欲求不满。”
莫彦谦:……这人可能是有毛病!这特么是哪家的神经病放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江先生,请问您绑我来是查案的吗?”莫彦谦抬起头,看向江璟的眼神不善。
“我个人有一个原则,查案过程中不讨论私生活,如果江先生想要跟我聊一下是攻还是受这个问题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在验完尸以后,去床上深入的探讨一下。而且就目前来说我并不认为我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
“好。”
莫彦谦想要迈腿的步子踉跄了一下,差那么一点儿就摔在了地上,被江璟扶了一下才没有倒地。
“别碰我!”莫彦谦甩开江璟的手,非常不雅观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神经病之后她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多了一个新的印象,种马。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也只有种马才能面不红气不喘的干脆答应跟一个陌生人上床。
她刚才说上床这话的时候纯粹是看看江璟长的人模狗样的,应该不像是那种轻易就能跟人上床的人,所以才敢大胆的说这番话。
谁知道这么个不要脸的货就真的能答应?
好气好气哦~早晚手术刀动到你身上!
江璟好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得罪了这个看起来瘦了吧唧的营养不良小矮个,仍然摆着一张带着十足兴味的高冷脸,不断的换着话题,
“有什么跟之前的尸检报告不一样的地方吗?”
其中可能牵扯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莫彦谦发现江璟此时低着头,侧着头在她耳边说话。
声音不大,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脖子上,酥酥痒痒的,连带着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但也只是一瞬间。
莫彦谦作为林市的金牌法医,只差那么一个契机就能进国家安全局,在自制力上又怎么会是一个Lower。
更何况,莫彦谦现在对江璟的气息只觉得恶心。
所以很快,莫彦谦一巴掌拍到江璟脸上,帅气的脸上很快就浮上了一个手掌印。
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莫名其妙的甩了一巴掌,江璟的心情很糟糕,到嘴的关于死者苏生的情况也被咽回了肚子里。
冷意从后背窜上来,莫彦谦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她想,她可能真的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