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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有人欢笑有人愁

“好啊,考验我啊?李岩笑道。

“你这人……”红娘子一时语塞,只觉得这人说话好生无礼,大胆而热烈,还带着一些嘲弄挑逗的意味,脸上带着浅浅的坏笑,一看就是个登徒子。

好吧,为了秘方,自己暂且忍耐,等得手之后,一定要狠狠地揍他。红娘子心如小鹿乱撞,胡乱的想。

“雀蒙症要说也简单,只要多吃动物内脏和胡萝卜就行。”

“这么简单?”红娘子有些不信。

“对啊,有些看似复杂的事情,只要弄明白它的症结所在,解决起来就很简单。其实这雀蒙症就是身体内缺乏一些营养物质,而动物内脏和胡萝卜里富含这些物质。如今肉食不能保证,那就让士兵们吃一些胡萝卜也有作用。”

“暂且信你,我先试试,如果你骗我,那你就死定了。”红娘子挥挥拳头,恐吓道。

两人聊天的时候,王伦,铁头陀凑在一起密谋。

昏暗的烛光下,两个失意人喝着闷酒。铁头陀将一杯酒一干而尽,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蹲:“明日老朽就下山,不再受这鸟气。”

王伦问道:“那老英雄欲往各处栖身?”

铁头陀摇摇头:“不知道,四处漂泊呗。”

王伦眼睛里闪烁着狡诈的光芒:“我给你指条明路如何?”

“好啊。”铁头陀来了兴趣。

“知道闯王李自成不?”王伦问道。

“岂会不知!”铁头陀道。

“那你可知闯王已经进了咱们河南,正在招收人马,扩大势力,如果这时候你献上一份大礼,定能得到闯王青睐。”王伦蛊惑道。

铁头陀苦笑道:“王老弟就不要拿我这可怜人开玩笑了。我哪有什么大礼送于闯王?”

王伦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如果你将鸡公山献于闯王……”

铁头陀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

王伦点点头:“没错,郭兄,你去找闯王来,咱们兄弟里应外合,将鸡公山的基业献给他。”

“那陶正峰可不会答应。”

“到时候哪还会有双翅虎的存在。”

两人相视一笑,端起酒杯轻轻一碰,一干而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一晃数天过去了,鸡公山的人们继续着半日做工,半日训练的生活轨迹。却忽视了山中的形势,悄悄发生了变化。

陶正峰继续小心的处理着寨中的大小事务,唯恐出错;而二寨主汪伦一改往日凡事都要和大寨主争论的性格,基本上对寨中的事物不闻不问,显得异常的低调。

李岩的变化最大明显,提供的秘方已经开始显现出作用。很多人的雀蒙症大有好转,陶正峰大喜,再加上红娘子的一窜促,允许他从牢房搬进精舍,甚至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活动。

李岩挂念家中,就写了一封信,让寨子里的小喽啰捎回去。说明这里的情况,请家中老人及兄弟们勿要挂念,他过几天就回去。

红娘子每日除了练功,就是来找李岩玩耍。两人几乎转遍了鸡公山的每一处景色。佛光、云海、雾淞、雨淞、霞光、异国花草、奇峰怪石、瀑布流泉。

这一日两人来到狼岈岭。岭上竖着一大一小两块石头,象两个人在诉说衷情。李岩指着那两块石头说:“那个叫相爱石,其中还有一个美丽凄婉的爱情传说,你想听吗?”

红娘子听到有故事可听,当然很高兴。

“很早以前,鸡公山上的山寨里驻扎着一班人马。寨主姓秦,在这里占山为王。他有一个女儿,芳名金娥,不仅长得如花似玉,还有一身好武艺。金娥十八岁时,秦寨主和夫人牛氏就为女儿的婚事操心。提了几个头,不是长的不好,就是武艺不强,金娥一个也不愿意。寨主和夫人愁着佳婿难求,金娥却说,没有称心如意的一辈子不嫁人。

这一天,金娥在寨中苦闷,带上几个女兵,要去打猎取乐。出寨不远,忽听空中雁叫。金娥弯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大雁坠落下来。几个女兵拍手叫好,拉住金娥忙去寻找。

再说鸡公山南边有个武胜关,那里也有个山寨。寨主姓晋,跟秦寨主是世仇。金娥的爷爷被晋寨主所杀。秦寨主替父报仇,几乎杀死了晋寨主全家。这已是十年以前的事了。当时晋家只有一个娃娃没被杀掉,就是晋寨主的小儿子奭玉。晋奭玉不忘杀父之仇,逃到他乡拜师学艺,现在也长到二十多岁了。他练就了一身武艺,偷偷来到鸡公山下,要找机会报仇。

这天,晋奭玉正在山中察看,忽然见一只大雁被人射下来,落在他面前一道山谷的对过。晋奭玉慌忙绕道去拾。他想看看射中雁的那支箭是啥人射出来的。晋奭玉弯腰去拾那只雁时,金娥也正好赶到。她见晋奭玉的装束和佩带,知道也是个弄枪使棒的人,咯咯笑道:“腰里带着弓箭,来拾别人射下来的,好意思吗?”晋奭玉听见这种讥笑的话,又是女子的声音,把拾起的雁又扔到地下。金娥说:“咋?害臊啦!有本事也射下一只瞧瞧!”劝将不如激将。晋奭玉本来不想炫耀自己的本事,听了这话,心里憋气。正巧,这时又一队雁群飞来。他拉开弓。“嗖嗖”两声,只见两只雁几平同时落了下来。金娥一看,心中暗喜,她开始端详起晋奭玉的仪容。只见面如敷粉,眉清目秀,端庄大方,一表人才,顿生爱慕之情。她开口动问尊姓大名,晋奭玉闭口不答,转身走去。金娥招了个没趣仍不甘心,猛然想到他射出的箭,急令女兵去拣。女兵把箭拿来,金娥一看,箭上有个晋字。她无心打猎了,带着这支箭转回山寨。

打这一天起,金娥日夜思念晋公子,但一不知他的名,二不知他的家,到哪里去找呢?愁得她茶饭难咽,卧床不起。牛氏夫人问女儿咋啦,金娥也不隐藏她的心事,把打猎遇上姓晋的公子的事说了出来,并让牛氏夫人替她打听晋公子的大名和家乡住处。牛氏夫人一听那公子姓晋,想了想说:“金娥呀,你也知道,咱家跟晋家是世仇。当年你父报仇,未能斩草除根,留下晋家一个娃娃,不死现在该二十多岁了。他莫非是来报杀父之仇吗?真是这样的话,捉到他当千刀万剐。”金娥说:“天下姓晋的只有武胜关那一家吗?不管他是哪家人,女儿的主意已定,非他不嫁!”

牛氏夫人听了女儿这些话,急忙告诉给秦寨主。秦寨主眉头皱成一疙瘩,想了半天,哈哈大笑起来。他对牛氏夫人说:“你告诉女儿,她很有眼力。姓晋的敢上鸡公山,就不是倭瓜菜。我要四乡贴出告示,在鸡公山上搭起擂台,让女儿立擂选婿。谁能胜我女儿,我就把女儿嫁给他。姓晋的就在附近,一定会上山打擂,让女儿放心。”牛氏夫人也不知道秦寨主的用心,原话跟女儿说了。金娥一听,翻身下床,愁闷全消。

不出秦寨主所料,金娥立擂选婿这天,晋奭玉果然上了山。因为他报仇心切,日夜盼望着杀秦寨主,苦于找不到机会。今天金娥立擂选婿,秦寨主必然坐在一旁观阵。他要趁打擂之机,刺杀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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