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第一次听到令她伤感的情话,推开隆,收敛自己的情绪,笑着说:“我不会再离开了,除非,你不要我。”
隆搂住李梅,两人这样坐着静静不动,任由时光流失。他们自从见到面,还没有说过属于他们之间的话题。这些天,他们自然而然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没有顾忌。这个时候,他们之间没有要说的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
门外的侍从们轻声走过,李梅听着他们小声的聊着家人现在衣食住行都是省心,平日喜欢的不喜欢的也能有钱买到,希望在日后的日子中,能得到隆的认可。李梅想到自己这些天说的、做的、娇纵的、无理的在隆眼中都是孩子一样的把戏,被他宠着这样过下去真的挺好,他为什么会说找了自己上千万年呢?
隆站起来,松开李梅,柔声说:“我们准备一下,走吧。”
“还没有对下人们说。”
“早就做好了准备,等你想起来,天就真的黑了。”隆说完迟疑的松开李梅的手,又是不舍,回身用手指在李梅的鼻尖上轻轻地刮了一下,轻笑道:“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李梅大囧,更是感觉自己在他的眼中如同被照顾的孩子。
李梅想要表达什么,张了张嘴,头脑中的词汇跑的一干二净的,心里还是甜甜的,不再想了。
风拂过面前的轻纱,车外的一旁,隆骑着白色的高头骏马,身穿银色衣衫,图案是她亲自画下,让绣娘们抓紧时间赶制出来的,暗红色龙形图案。
李梅透过轻纱痴痴的看着隆的背影,马车的颠簸中,看着自己喜爱的人儿,或明,或实,或近,心中欢喜;或暗,或虚,或远,心中纠结。她的心情起起落落,说不清道不明,悄悄伸手,对着隆的后背要空虚抓,隆回身对李梅微微一笑,李梅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顿时明白自己的心意,原来自己心中早已经缺失的那一大块就是他啊。
马车所到之处,一片消寂。跪在地上的人们拿出最虔诚的心跪拜着李梅,车队在人群中浩浩荡荡的通过,显得庄严神圣。
坐在宝座上的李梅并没有感受到,骑马在外面的隆感受到了,双手将马绳微微拉紧,让马走的速度慢些,满足这些人们的心意。
李梅感受到车型的速度慢下来,坐在车内的她想要倒下再补上一觉,轻纱被隆掀起。
李梅强打这精神,趴在窗口,对着跪拜的人们挥挥手,虽无人欢呼或者鼓掌,却也觉得这样做,也很有仪式感。
车队终于出了城,外面的路人稀少了很多,由于轻纱还没有放下来,李梅不得不强打着精神,老老实实的坐着。
走过山林中,隆轻轻的笑声传到耳边,隆轻声说:“装得可真像那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小,旁人听不到,李梅听得很是清楚,故作恼怒状,“你在耍我。”
她的回答传到隆的耳边,隆爽朗的笑了起来,打破了这种消寂。
隆在她的记忆中是极少笑的,即便是笑,双眉也是微蹙,像是捧腹的西子,让李梅觉得很是心疼,无从下手,自己这样假装嗔怒的一句话引得隆轻快的笑,李梅觉得也是值了。
走过山林,马车的颠簸让李梅跃跃欲试,未等通知马车停下,李梅以一种倦鸟归林的姿态扑在隆的身后,和他一起骑在马背上。
白马身子往下缩了一下,很快保持原状,轻快的跑着。
李梅双手撑在隆的肩上,准备退回去,双手很快被隆牢牢地抓住,他叹息道:“罢了,这样搂着我吧。”
隆双腿一夹,白马驮着他们冲出车队,疾驰而去,留下认真执行的车队。
五哥得到消息,他正在书房画李梅的样子。
美女扶枝回头巧黠一笑,眉眼中含情脉脉。
他听到吓人的回报,抛下手里的那只毛笔,笔在画纸上打了一个滚,遮盖住李梅的面容。
倒背着手对着窗外,苦看良久,命人将那女人带到自己的密室中。
微弱灯光下的女人更加像极了李梅。
他让那女人背朝着他,自己一人一杯酒一杯酒的灌下肚,直到动摇了意志,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抓住那女人的双肩,痛苦的喊道,“我想吗?我不想啊?天怎么会给我开这种玩笑?男子在当今世上谁没有十几个妻的,十几房妾的?我只爱你一人,你是知道的,这世上有谁比我更爱你?有谁陪在你身边最久?都是我。都是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肯看我一眼?我错了,我许久没有碰那些女人了,我就等你。你怎么对我的?啊?怎么对我的?!”
五哥痛苦的嘶喊着,那女人小心地立在那里。
她能有机会来到这位老爷的身边,全凭她像一个人。记得她来时,夫人对她讲的话,“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清楚地知道得。那女人心傲,瞧不起他,他心里很痛,又从来没有得到过,更别说亲一亲。你是和他上过床的人,虽然恼恨你,却并没有实质上对你惩罚。这是你的机会,你就好好的珍惜,心思活泛些,别像普通女人那样非要一个定论。你就是代替品,既然进了身,你就好好地做你的代替品,将他的心思拉到你的身边,你就成功了,即便是最后,你成功了,你记住你依旧是一个代替品,不要产生不该想的念头。”
她心里复习了一遍,轻轻转头,学着夫人教给她的语气说道,“五哥,你对我是最好的了。”
五哥这一称呼,彻底击垮了五哥心中那份自律,男人的需求冲上头顶,掩盖住了眼神,他欣喜若狂得喊道,“梅子,我的梅子……”
女子悄悄地松开握紧的手。
“五哥……五哥……”
外面的下人们开始新的一天忙碌。
门开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走了进来,低眉顺眼,没有看向这名女子。
一个侍女将一个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戴上帽子,搀扶着她,将她送入矮轿中,趁着下人们忙乱的工作,顺着长长的走廊,疾步离开。
太阳落下,五哥从床上醒来,揉揉疼痛的额头,支起身子,“来人!”
下人们鱼贯而入。
“这是什么时辰?”五哥问。
他随后摆摆手,“昨晚谁伺候的我?”
“老爷,您一直是您一个人在这里面。”
“嗯。不错。”五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