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门打开,石莲光亮顿射,舒雅晃晃悠悠的从石莲中出来,缥缈朝着众人一扬手,手心中一个白色的药丸。这药丸一出,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像种子长大,发芽。。。。。。开花。洁白的花朵从枝干上脱落,旋转着,飞到舒雅的脚下。
缥缈暗喜。
花朵从舒雅的脚底分解,进入舒雅的体内。
一柱烟的时间,舒雅走出生魂门,一身红衣飘飘,目光已经没有最初的呆滞,却也没有以前那般生气。
“父亲。”舒雅喊道。
“哎,舒雅,你还认识我吗?”缥缈挡在前面。
“你是谁?”舒雅问。
“我,缥缈。”缥缈说。她暗想不会傻了吧?忘了我?
“缥缈?怎么这番模样?”舒雅问。
“我怎么了?”缥缈不解。
“瞧瞧你的乱草窝的头发,再看看你这身上的衣服,穿的,领口一高一低,歪歪咧咧的,可别说是我教的。”舒雅说。
缥缈忘记的又浮现出来。。。。。。“缥缈,一个女孩子呢,首先要注意自己的仪表,其次,要注意自己的坐、立、行。。。。。。”记忆中的舒雅,平日见到她就是这样说她的。国母接舒雅进宫,要舒雅住在宫里,其中一个安排,就是要她手把手,言传身教的带带缥缈。虽然缥缈不会成为九泽的妻子,但是作为妾室也是要注意形象的。
缥缈赶紧躲开,生怕舒雅会抓着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为她整理妆容。
“你跑那么快干嘛?你是女子。”舒雅对缥缈喊。
缥缈心想,我这一身的行头怎么了?我是故意的好不好?话却不敢对舒雅讲,她听到舒雅对金大人说:“父亲,小女还有任务在身,一会儿来见您可好?”
“金大人,你说过的,舒雅指认我,她是我杀的。”缥缈可不管这话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她只知道,问题来了,当下解决最好。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
“我?她怎么能杀的了我。”舒雅不干了。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带有神谕降生,她是不会死的。
“听听。她有多狂妄,好像死不了一样。还受神谕保护!假的!”缥缈一边躲闪,一边说。
“我就是死不了。我是受神谕保护的。你在蔑视神谕。”舒雅已经没有原先的那份沉着冷静。
“舒雅。”金大人忙喊道。这种事情,不能再往下说了。
“舒雅,谁杀的你?”缥缈突然喊。
舒雅接到父亲的暗示,又被缥缈问了一句,大脑一片空白,过了许久,才指着缥缈说:“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死过。”舒雅说。
事情到这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再查下去了。国主外咧着身子,示意国母代他问话。
国母说:“舒雅。”
国母又说:“舒雅大了,国主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国主让他们尽快完婚。金大人,您看可否同意?”
老话重提,自然有新的意思透露出来,众位大臣明白,九泽大人要上位了,金大人的权利又要扩大了,金府的其他千金们可以嫁人了,九泽大人的后宫要添人了。
缥缈继续留在九泽身边,依旧是他的贴身侍女。
舒雅跟着父亲回家,和亲人们团聚。
木府还是和平时一样,热热闹闹的,根本没有想过缥缈曾经在哪里待着。
缥缈收回自己的神识,刚才将神识打散,分散到各家,探听到的消息,她都不喜欢。
九泽重新接她回来,没有以前的轻松,整个人变得很忙,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宫殿,也没有和缥缈见过面。缥缈喜欢躺着,更加不会从床上下来。
身上的玩具很多,让它们自行在她的面上变化花样,缥缈看的忘记睡觉。
这样,过了多日,闻到饭香气中夹杂着法气的味道,听到下人们喜气的声音,九泽的婚事定了下来。
缥缈冷笑,听到门推开,闻到法气浓郁,收起飞舞的玩具,站到门口。
国母带着人进来。
她的身后站的都是法术高强的能人们。这些能人都是深养在宫中,研修功法,在需要他们的时候,都是抛头洒热血的忠肝义胆之人。
“缥缈,你不能留在九泽身边。”国母说。
“您还是第一次公开的驱赶我。”
“你应该知道,舒雅身边不能有威胁她位置的人,你虽然是一个小人物,不足挂齿。可是九泽只认准了你。”
“他知道吗?”缥缈问。
“九泽不忍见你再次从他的宫里离开。”国母说。
“您现在做的,他要是知道了,怕是不依您的。您这是要送我去哪里?”缥缈问。
“原本送你管理星球,在那荒凉之地,由着你消失。没成想,你在那里过得很好。也罢,这一次,我们不打算放过你了。”国母说。
“能关住我么?”缥缈说。
“你尽管走。木府上下一杆人等都会因为你,承担你的罪责。”国母说。
“迁怒?!”
“不。子不教,父之过。仅此而已。”
“我可是在宫里长大的,您不先惩罚您吗?”
“多嘴!拿下!”国母喊。
“罢了,随你们走吧。”缥缈双手往前一伸,等着他们。
“这是你的选择。我没有逼你。”国母说。
“您说什么,都对。”缥缈笑嘻嘻地说。
地宫是在星辰之上。
缥缈关押的地方却是地宫之上,皇宫之下的地方。
早晨,九泽坐在大殿之上,处理朝臣上报的政务。
缥缈爬起来,伏在地上,听九泽和那些人的讲话。听到有趣,哈哈大笑;听到无趣,吐一声无聊。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夹层,半人高的高度,半人长的长度,缥缈斜斜的趴着,正好够她的身长。房间里没有一点亮光,只要九泽不说,没有人知道她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