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孙寿指指一旁的椅子。
徐氏仰头看着他,嘴角含笑,双眸闪着星光。
孙寿心中一动,将徐氏揽到自己的怀中,靠近徐氏的耳边说:“不后悔?”
徐氏搂住孙寿,柔声说:“不后悔。”
孙寿心中溢出欢愉,闷声笑道:“我娶妻不选黄道吉日。”
“妾入门还要选时间,以免防了主家的运气。娶妻,我将会是贤妻,即便娶我,老爷您也当请人好好算算日子。”徐氏仰着头,看着眼前人,暗想自己的选择是否是对的。
“我家术士众多,算个好时间,我们拜堂成亲就好。不许反驳我。”孙寿说。
孙寿用脸在徐氏的脸上蹭了几下,滑嫩香甜。他柔声道,“你将是我的妻,我不会动你,等到洞房花烛夜。”
这是他承诺的尊重,他将将自己家中的重担交付给她,也是对她的信任。
徐氏不言,孙寿暗道,老天对我真好,这种尤物在府中坐镇,我享的是神仙般的福。
徐氏入府后,主动地为他承担起很多事情,按照她这种年纪,该享受美好生活的,可是即便是战战兢兢地,她丝毫无怨言。
许多话却孙寿是不能和她说的,他们婚后相见的次数也是不多,徐氏却也能安然。生下第二个公子,徐氏的性情变得尖锐易怒。
岁月将人的最美好的一面拿走,留下的残渣,便是她的容貌已是人老珠黄。以前他们之间还会因为家务事聊上几句,渐渐地,再也挑不起他的兴趣,徐氏不能为他处理好家中一切事务。
赵氏走入他的眼中,她是这一世的自己的大儿媳,在竹林中偶遇到自己,火红裙翠绿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谈话中,兴趣相同,动了不该有的邪念,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赵氏做事滴水不漏,巧妙转手,将她身边一亲随送到他的身下,转成他的一房妾室,妾不能孕,多次叫赵氏入府谈话,自己得到的机会更多,揽着名门的女儿,一种皇帝生活也不过如此,让他沉迷其中,乐在其中。
赵氏将她身边的姐妹们悄悄送给他,孙寿都不知道自己应该保有什么样的心理去面对这赵氏。他曾经问过赵氏,“你到底想要什么?”
赵氏一脸妩媚,直瞅着他微笑,却不言语。不说,让她迷恋上这样的自己,再给她掌管府中权利,孙寿觉得就够了。
可惜,赵氏死后,再也没有那个女子深的他心。
孙寿拍醒面前女子,他说:“不管你能不能怀上我的女儿,你都要好好的躺在床上,这一半天都不要下地。”
女子乖巧的仰卧在床,不敢动一下。
孙寿满意的翻身呼呼大睡。
女子侧头看看孙寿,眼睛里冒着算计。
这晚,几个府中纷纷派出几队人马,朝着孙寿知道的地点,疾驰奔去。
始皇帝的秘密部队早已赶到他们的前面,这些人带着同样的任务,务必把所见之人,全部活捉回来。
孙寿醒来,已经是到了晌午,孙寿再也不敢多耽误,喊来大夫,为女子诊脉,获悉,女子已怀身孕。
孙寿交代小全子好好的照顾眼前的夫人,不可怠慢。
孙寿坐上马车追了过去,一路不敢再停下休息,好赖,自己的马车很多,他的队伍,轮流上车休息,马不停蹄,在他设的中转站中换马,他们的速度竟然赶上了前面各府的人马。
走在前面的人马,这些人闻讯,悄悄隐匿身影,远远跟在孙寿人马身后,有孙寿出面,他们更能快速找到那个名叫媚儿的人。
始皇帝的队伍也被孙寿的人马赶超,等孙寿到达目的地时,媚儿等人已经不在这里,草房中已经是空无一人,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告密的两位老夫妇,呆呆跪坐在草房内,身上无绳索,但是,两人已经被吓破了胆,两人打着哆嗦,窝在一起。
房间里的水壶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响着,炭火上的放着的水壶里面的水快要烧干,而炭火也将烧尽。
孙寿恼怒,发生的一切,都不能顺着他的心意。这媚儿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说消失就消失,难道还能升天入地不成?
孙贤提醒孙寿,“看这里情况,他们应该没有走多远。既然不远,我们四条腿总比他们两条腿的快。”
孙贤的话抚平孙寿的怒火,孙寿要孙贤的队伍扎营在此处,自己要亲自带人去捉。
李梅抱着灰鸟,跟在黑大神的身后没走多远。
虽然灰鸟得以进化,可是它低空飞行不好,挥动的翅膀只会在地面上扇出痕迹。
李梅不得不抱着它奔跑。
身体刚刚恢复好的两个人,都不敢速度太快,人没有跑出多远,再把自己折腾的昏倒在地,比束手就擒还要窝囊。
孙贤这次的任务没有被派出追捕的人和打探消息的先锋,他带着人负责将马车做简单的维修和清理,等候孙寿带人回来。
他里里外外的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房中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一想到一名年轻男子和媚儿在一起吃,在一起睡,他的心里极其不痛快,心里默默地骂上那名未见过面的男子上千遍,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低俗,为一名心不在他身上的女子降低自己的高要求。
孙贤想了许久,一直拿男儿何患无妻,自己在大都的地位,正快速的往上升,媒婆进门说媒,推出去,不计其数,在街上被某家族族长堵在街头,直言要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他,等等说服自己,以求换的片刻的安宁;每夜他躺在床上,不住提醒自己,让自己努力放弃媚儿,以便很好的休息。
即便是想要忘记,回忆总是偏偏涌入心头。即便是记起她的坏,美好的事情总会像潮水一般卷走那些她的坏。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她种在心间。
。。。。。。“五哥。你瞧,这是什么?”李梅手里拿着一个黄绿色的藤蔓,微笑着向他走来。
“你说你去找吃的,拿着这个干什么?”孙贤看着李梅那明媚的双眸。
“你摸摸看那。”李梅将手里的东西送了过来。
孙贤没有看,直接上手去摸。
软软的,滑滑的,有麟,还能动,这是什么东西?
孙贤低头看去,那黄绿色的东西向他张开大口,“蛇!”孙贤这才意识到。
那蛇顺着他的胳膊钻入他的衣服中。
孙贤大喊道:“你要弄死我吗!我怕蛇!”
“哈哈。”一旁的李梅笑得直不起腰来,看不到脸,“蛇没有牙齿!”
“李梅你!你是女人吗?!”
“哈哈!”
“离我远点。”孙贤往一旁跳开,远远地躲开李梅。
“好吃。你尝一口。”
“不吃!饿死都不吃!”
“很香的。”李梅故意吧咂嘴,引得他的肚子叫声不停。
“拿来!”孙贤视死如归。
“乖嘛。这是美食,我的最爱。”
“上次你说老鼠是你的最爱。”孙贤说。
“嗯。没有错误。但是,现在变了。这种生物是我的最爱。”
“谎话连篇的丫头。”
“谎话?你仔细想想,我说了谎话骗你了吗?”
“你没有说它是蛇。”
“我说它是食物,你看都不看,直接给我扣帽子。”
孙贤将地上的蛇皮捡起,拿在手中,用手指一捻,粗滑的东西,薄薄的,还是那么令人恶心。是不是那个男子喜欢和她分享这种美食?
孙贤气呼呼的将手里的蛇皮扔掉,最后,又重新捡起,放入自己的怀里,暗道:“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孙贤细细的追问了这两位老人,有关他们的细节。
两位老人得到该有的奖赏,周围又有这么多士兵把守,胆壮,话语就多。两人争先恐后的细细描述了所有。
李梅生了一场大病,她被那黑衣人救活。两人亲密,但并不是无间,两人坐卧都离得很远,应该不是夫妻。
老男人坚定的认为,黑衣男人是侠士,那生病的女人不忘时时挑逗这位侠士。他已经忘记,当初要置于他们死地的人是这位侠士,免于他们死亡的却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子。
孙贤偷偷的抿嘴发笑,她还会是他的。
“没有人能喜欢她的。”
李梅喜欢搞怪,无时无刻不再搞怪,做鬼脸,出怪声音这是每日的必做功课,小打小闹的吓唬,抢夺他口中的食物,也是必做的事情;在他的脸上画画,衣服上擦手,也是必做的事情。
孙贤越想越茫然,自己难道是受虐的体质?不然,谁也瞧不上眼,只想要她。
他将李梅送到王生手中,自己以为摆脱了一个麻烦,不料自己的心一天比一天难受,直到在西城河的游船上遇到她时,他的心快要从胸腔里冲出来,想要像以往一样,和她在一起,窝在洞穴里睡觉。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李梅斜斜靠着船柱子,双脚放在船舷上,露出淡黄色的裙裤。头发跟以往一样,松松垮垮的挽着,没有一根钗子做装饰,说出来的话,也是懒懒散散的,“昭君,娄昭君!赶紧,拿着篮子收费!”
“这小子太另类了。下手狠,花钱如流水。”一旁的公子说。
“狠?你那是高抬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出手,我就见到那个叫昭君的丫头,带着一些下人横冲直撞。如果不是他指使的,我那兄弟到现在都不敢出家门。给钱倒是小事。”一旁一位公子接话。
孙贤死死的盯着李梅。
“事先没有获得我们蓝少爷同意,擅自闯入者,都是要收费的。请你们速速掏钱,每人一百两白银别让小的为难。”娄昭君说。
记忆中的娄昭君可是窈窕淑女,怎会像现在这般粗俗,胡闹?
“这找的是什么破理由?打劫呢?老子逛个窑子,也只花五两白银。”一旁一位公子小声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