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微薄的云彩,被夕阳的余晖照的通红,二只成年的海东青在远处的悬崖边大树上盘旋飞舞,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其中一只背上有一个小孩,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跟花承逸一起上山的花兮。
“九凤近一点,再近一点,还差一点点!”
花兮指挥着两只海东青靠近悬崖下的一个小山洞,山洞的洞口太小,海东青的个头又太大,不能直接飞进去,只能一次又一次靠近,花兮好直接跳过去,终于机会来了!这时,一声嘹亮的哨声响起,马上到洞口的海东青掉头往悬崖上飞去。
“花承逸,我跟你没完!”花兮气急败坏的大声吼道,在山谷中回荡。
站在罗浮道观门前,吹鹰哨的花承逸忽然打了个寒战。
海东青飞翔如闪电,眨眼睛便从悬崖下飞了上来,花兮远远看到站在道观门前的花承逸就火冒三丈。:“花承逸你是赶着投胎,还是让本公子赶着投胎,有病吧!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花承逸接住从白楠养的鸟身上划下来的花兮,承受着莫名其妙的抱怨,一点点,一点点,再过一点点他回去就该被他二哥把皮扒了。
“小少爷不管你为啥这么生气,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太阳快落山了,咱们必须回去了,再不回去,婶娘就该担心了!”花承逸一手抱着花兮一手指着马上要落山的夕阳。
花兮哼了一声表示不服!
“白师兄出关了,咱们去打个招呼就走,就是那鸟的主人。”花兮一听,心中一动,乖乖点了点头。
罗浮道观听着是个道观,实则是花家的一个别苑,前后三进三出,青砖黛瓦,彩绘泥塑。
从前花家兴旺发达的时候,这里住的都是本家的长老,春暖花开赏花,夏雨清凉解暑,秋来风景异色,冬日暖阳晚眠。随着花家渐渐衰败,有个族长便想出,招纳些贤士来冲门面,万一他们中有人出人投地,花家也能跟着沾光。
一代一代就这么传了下去,到如今,就只剩下传说中的老祖,整个罗浮山也都归了道观,也不知那位花家那位先祖,要知今日场景,会不会后悔的痛苦流涕!
白师兄住在最里面靠山壁的一侧,也是他们赶得巧,平常要是找白师兄少则等个十天半月,多则一年半载都不见影。
花承逸抱着花兮来到白楠的院落时,白楠正在练剑,微风卷起他的衣袂宽袍,飘然出尘,身手不凡。
花兮呆呆的瞧着他舞剑的身影,一时有些惊艳,半晌才回过来神,忍不住道:“花承锦,这个就是白师兄?”
“对呀!”花承逸百般无聊的在院中找个石凳,抱着花兮坐下。“不过,你应该叫师伯!”纠正花兮的称谓。
“啊,小叔,这个白师伯有没有徒弟,或者想收徒弟的想法。”花兮连反驳都没有反驳,直接改口。
花承锦这方还纳闷这小子怎么这么听话,白楠已收剑向他们缓缓走来。
白楠躺着花承逸看了看花兮,温和道:“我是花承锦大哥的朋友,我们见过面的。”
白楠的声音带着惊奇和喜悦。
花兮微微皱起眉头,回忆过去,这张脸他在哪见过!
却听白楠微微笑道:“你个小萝卜头一共才一岁多,再想也想不起来的。”
这句话引起了花兮的注意,他凝着额头道:“在周岁宴上?”
“哦,真的见过,还是猜到的。”
“猜到的。”
“怎么猜到的。”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很多人就是在周岁那一天,第二次就不提了,那种地方,估计不太适合师伯这样出尘人!”
“哦,怎么个出尘法?”说着就把花兮从花承逸的怀里抱了出来,放在腿上。
花兮试着找个舒服的姿势,一靠窝在白楠的怀中,一股淡淡的优雅的清香,随着他的动作轻柔的飘散而来,花兮忍不住深吸了一口,不禁感叹真好闻!
“你是不是喜欢剑?”白楠看着一直盯着他的剑花兮问到。
花兮不说话,两只手来回搓揉着自己的衣袖,本来在白楠怀里好好靠着的身子,也坐了起来。
白楠瞧着花兮不再说话,便看向花承逸问到找他何事?
花承逸这厮脸皮厚,直接了当的说,想学艺!
这边不只是把白楠惊到了,连花兮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花承逸。“小叔,白师伯是玩杂技的吗?你还学艺!”
花承逸义正言辞道:“小孩子知道什么,白师兄最拿手的可是看相算命,那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就连老王家丢的鸡被那只狗吃了他都知道!”
“说吧,想算什么?”白楠摇了摇头笑道。
花承逸一脸得逞的坏笑,“还是白师兄了解我!”
花兮一脸被惊诧到的目光看着花承逸,原来求人办事还可以这样,他学到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就他平时对待下人那些招式,在花承逸跟前就不够看,花兮决定以后一定要跟花承逸多讨教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