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夜兮说的是那日在大殿上的事。
她知道那二皇子有病,却不想他病的这么严重,居然自己给自己带绿帽子的。
夏雨蓉红着眼睛,以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哭求着:“暝,这件事如果被人知道,我就完了,你救救我好不好。”视线一转,恶狠狠地看向夜兮,“是她,一定是她看我不顺眼,嫉妒我所得到的,才会想要害我。暝,这个女人她不单纯,她心思恶毒的很,你千万别让她给骗了。”
夜兮想问这位二皇子妃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有被害妄想症,刚想开口笑她有病,却不想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先她传了出来。
“她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比她长得丑吗?”
夜兮愣了愣,这位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可真是难得,关键这还是在替她说话。
他这是在告诉她,他觉得她比夏雨蓉漂亮吗?
“暝爷……”
夜兮被他拉扯着往前又走了一段路,扯进了一座假山之中,头顶投下一片黑影,慢慢靠近,最后呼吸停在了她的耳边,一点点地拨动着她的心。
“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不能欺负你。”
夜兮心弦一动,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脸颊贴近他:“那你要活的久一些。”不要被可怕的病魔击垮。
如果她的存在于他来说是一种牵绊,那她愿意在他面前收起锋芒稍稍示弱。
那皓如凝脂的脸靠近,让战北暝动作猛地一僵,可大手却本能地抱住了她的小身子,圈进自己怀里:“好。”
从今往后,他会为了她而活,好好地活着,才能够保护她。
战北暝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他照顾她保护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皆是因为她是夜樾的血脉,绝不是夏雨蓉所说的那样。
夜兮第一次动心,有些慌乱无措,再回到宴席上,那脸上还泛着浅浅的红晕。
二皇子妃则是恰恰相反,一直黑沉着一张脸,看向她的眼神里好似淬着毒。
见她回来,立即指桑骂槐地笑道:“我今天听说一个趣事,说是一只山野里来的山鸡进了城就以为自己是只凤凰,可山鸡就是山鸡,就算长了几根漂亮的羽毛,也抵不过骨子里带来的东西。你们说是吗?”
这些个世家女世家子的哪一个不是说句话都能先在肠子里拐上几个弯的。
夜苒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二皇子妃意有所指,把矛头转向了夜兮:“夜兮妹妹不就是山里来的嘛,不知道见没见过这只自以为是的山鸡。”
夜兮挑了挑唇,应道:“我倒是觉得那山鸡本来就是只凤凰,有着最高贵的血脉。只不过是流落在了山野。”
夏雨蓉面上带着假笑,端起她那二皇子妃的架势:“这么巧,夜兮姑娘也出自山野,想来在那山野之中也没有忘记自己高贵的血脉,不知夜兮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精通哪一样?雨蓉愿意与你交流交流。”
哼,一个乡野村姑,即便有一张漂亮的脸蛋,那骨子里也是粗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