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兵共有一十八个,和常人一般大小,每一个石兵身穿软甲胃,头发高高盘起。表情或喜或悲,或嗔或泣
各不相同。背上却是都刻有灵界通用语言的“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几个字。
“这是道家九字真言。”赵灵药回答。
“乃是道家的一位老祖葛洪在道家功法《抱朴子》中所创,是道家的无上秘术。”
“难道这宫殿跟道家有关?”冯唐问道,他的手反复摸着九字真言,道家秘术厉不厉害?
李自清曾经跟他提起过道祖,说他是道家的创始人。灵界道法最高深之人。
“道家为何会在银月宗里的一个小山中,设置秘境,种植灵草,建造宫殿?”冯唐皱眉,怎么看道家都像是有所图谋。
一个灵界大门派图谋蛮荒之地的一个银月宗什么东西?
但赵灵药摇了摇头,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感伤和迷茫。
“不是道家,而是兵家。”
“兵家和道家虽然是两个不同的道,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道家九字真言虽然出自道家,但是却常常被兵家人所使用。”
赵灵药穿过士兵,来到王座近前,用手抚摸着椅背。
冯唐跟了上去,青铜王座上,虽然空无一物,却也是铭刻着一个字。
“韩”冯唐轻声念出,可响在寂静的大殿却如同惊雷。声音在大殿内盘旋犹如刀剑战场上的嘶杀声。竟让冯唐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
难道这是兵家某位前辈高人的名号不成?一个姓氏十八个强过灵台境的石兵跪伏,轻巧的说出他的姓氏,好似会引发一场天翻地覆的战争。
“韩家,兵家中的一个支脉。曾经巅峰之时也曾有过兵圣级别的人物,只是近些年式微,韩家老祖闭关千年未出,所以这韩家的一处点兵阁也显得颓废。”
“点兵阁?”这是大殿的名字吗?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冯唐也摸了摸王座。
青铜制的王座,朴实无华,既不雕龙,也不雕凤。
没有一丝凡间帝王的金碧辉煌,难道这些兵家人不信那真龙天凤之说不成?
那为何又会在门上雕刻图案呢?真是一群古怪的修士。
“兵家人是灵界的怪物,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要发生战争,他们的乐趣从不在那一城一域的领土上面。他们要的是兵戈相接的乱世,他们把灵界当作棋盘,众生都是棋子。”
赵灵药顿了顿,斜眼看了看冯唐,接着说“当然现在这些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太过遥远了。你今生只要在林清雨的臂弯下生存好,或许这辈子有机会见到兵家人。”
冯唐感觉有些尴尬,他再一次因为修为低被人嫌弃了。
“现在的兵家以孙,李,赵三家为首。普天之下,很多的灵界君王都想得到一位三家的修士。”
“李家?”冯唐皱了皱眉头,他不自觉的想起了李自清。
老人说过他和李自清的老祖通过他有过一场道争,难道李家的那位老祖就是兵家人?
赵灵药的两只眼睛在王座上转,手上则是在寻找着什么,最后她转到了王座后面。
“把手给我”赵灵药对一旁的冯唐说道。
冯唐把手伸过去,被赵灵药带着向王座下面摸。
很快他就摸到了一个凸起的包,这个包并不光滑,冯唐能感觉到上面被刻了东西。
“向里面灌输灵气”
冯唐照做,将身体里的灵气一点点灌输到凸起的包上,难道这是启动大殿的方式吗?
或许是因为他修为太低,以至于他感觉身体里的灵气没了三分之一,大殿依旧什么都没发生。
赵灵药反而不着急了,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冯唐灌输灵力。
直到冯唐又灌输了三分之一后。大殿的地面开始吱嘎作响。
好似机械的运转声音,地面上的石兵缓缓的站起。
身后的几个真言缓缓亮起,放着金黄色的光芒。
“继续”赵灵药递给冯唐一瓶,养灵丹。
“边吃边向里灌输灵力。”
冯唐苦笑,看来赵灵药是把他当成一个把灵力输送到大殿的一个工具了?冯唐不禁心中升起了一个疑问,为何她不自己一个人操作呢?
丹药瓶里有十来颗养灵丹,冯唐看的不禁有些眼红。这养灵丹价格昂贵,冯唐甚至想问问赵灵药,他可不可以灌输完灵力后留下几颗。
冯唐吞下一颗养灵丹,能感受到灵气明显的开始恢复。
不愧是一品高级养灵丹,一颗丹药就恢复了他五分之一的灵力。
王座的地下渐渐升起台阶,大殿里面的石壁上开始显现出一张张的壁画,像是用颜料涂抹出来的一样。
就这样消耗了七颗养灵丹,冯唐的灵力消耗了一大半。大殿的变故才完成。
壁画铺满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石头护卫都站了起来,躬身肃穆。
身后的几个字在金色的烘托下,神圣无比。
壁画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人物,虽然画的抽象,却体现出了人物的磅礴气势。
这才是点兵阁的真面目吗?
冯唐扭头看向赵灵药,她要自己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此时的赵灵药弓着腰竟然在闭目假寐。
使得冯唐不禁发笑,她是看自己太慢所以睡一会吗?
冯唐走到她身旁,又仔细感知了一番赵灵药的呼吸,此时的赵灵药早已经呼吸终止。身体僵直着像是没有了生命。
不对劲,看来赵灵药不是睡觉那么简单,冯唐想道了灵界的一个词,神游,修士只要到的一定境界就可以灵魂出窍。
那赵灵药又去了哪里呢?冯唐打量着大殿的壁画。
却没有发现那些石头守卫们,的眼睛转了转冯唐看向哪里,他们就看向哪里。
虽然壁画的画风凌乱,但冯唐还是能看出来那是一个个故事,难道这些故事都是记载的韩家先祖不成?
他细细的品味故事,地面则是颤了三颤,冯唐抬头看向赵灵药,还是一动不动。
就在他还准备继续观察大殿的壁画时。
“”轰”的一声阳光照射进来,不是大殿开了窗子,而是大殿从中间裂开了。